今天晚上立强回家,天城躺在床上睡着了,这可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今天他睡觉没有盖被子,后来发现天城发烧,立强开车送天城去医院,让天城没有想到的是,前一秒躺在床上,后一秒躺在医院病床上。
医生对着立强说:“他最近熬夜太严重,以后让他早点休息,打完点滴可以回家了。”
天城醒了,扶着立强回家,好端端怎么会生病,首先想到吃不干净东西,和子旭吃一个面包,他怎么没有事啊。天城拿起手机问子旭,子旭在看电视,也许是身体好,胃能消化。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叫天城,让他睡到自来醒。打开手机看电视,有一个人再演脱口秀,他说:“不同意的人,喜欢找理由,找到理由扩大化,这是在逃避,逃避问题,逃避现实,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问题更难解决,要勇敢面对问题。”
他没有听之前的话,也没有听后面说些什么,天城放下手机,想着这几句话,这不是在说自己吗?我不想去公司上班,鸡蛋里挑骨肉,想方设法找理由。
一直觉着单身挺好,不用骨碌她人感受,独来独往,父亲让我去相亲,我往后拖,拖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要面对相亲,拖只会让自己更难接受。
几天之后,子旭把车开来,子旭去找天城,子旭说:“下个月我和赵蔓去旅游,他们自驾游。我记着你要相亲,到时候给我结果,我的红包准备好了,你的红包准备好了吗?”
天城看着天空,想着当时说过的话,天城说:“不知道,你们在前面带路,如果有一天我和她走在一起,一起自驾游吧。”
立强站在办公室看着远处,老刘敲门进来说:“我父亲住院了,孩子回老家了,两个孩子的事往后放一放吧。”
立强:“没有关系,天城也不着急,叔叔怎么情况,没有什么大事吧。”
老刘:“他年事已高,心脏不好,血压有点高,其实,每年都要去几趟医院,通一通血管。”
世事难料,计划不如变化快,在子旭临走之前,白天两人在旱冰场游玩,等到晚上,在路边吃烧烤,这回赵蔓没有来,也许,她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出现,确定身份在见面,子旭说:“我想去西藏,从西藏往南走,走到云南,从云南往北走,走到东北。”
天城说:“你喝多了,还是没有睡醒,你想跑一年啊,有些地区路标不清楚,看不明白,很容易交罚单,本地车牌,在本地跑跑吧,如果想去外地,你可以选择坐车,开车太累。”
子旭说:“不会,车上有导航,不会迷路,前几天赵蔓领着秋月来找我,想听一下你的想法,如果可以,处一处吧,如果不合适……。”
天城不是不喜欢秋月,而是不敢喜欢秋月,如果有一天她们分手,在子旭和赵蔓面前很尴尬,她们是好闺蜜,有任何一对分手,另外一人会失去这个朋友,不管是谁,结果完全一样,不想失去,只能重新寻找。
喝完酒去歌厅唱歌,回想起以前,从外国回来的时候,房间满满装不下,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流行音乐很多,想来消磨寂寞,找不到适合他们的歌曲。
好时间永远是短暂的,离开歌厅各回各家,回到家天城身上有酒味,立强有点生气,前几天在医院住一晚,今天喝这么多酒,一点不注意自己身体。
只有喝醉还能忘记烦恼,还能忘记一切不快乐。立强看天城不顺眼,在谈业务,签订单的时候,他也要喝酒,生意人酒场不可少。
第二天早上,立强没有去上班,等着天城起来吃饭,吃饭的时候立强说:“后天不用去相亲,老刘女儿回老家了,一会去公司上班,快点吃饭。”
天城迷迷糊糊,听到父亲这句话崩溃了,我不去相亲,就去上班,管的太宽吧。天城说:“你看到子旭了吗?他父母从来不管他,明天他开车自驾游,去往何地不清楚,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我天天在家里,只能做你们觉着有意义的事情。”
立强说:“我对你太好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从明天开始,每天按时上班,不允许请假,如果我发现你请假,这个家你不用回来了,我管不了你。还有,你不要忘记去相亲,这件事定下来了,谁都无法改变。”
看到父亲发火,天城瞬间变成小猫咪,想爷爷奶奶,需要他们帮助,快收回这个父亲,换一个好父亲。
天城来到公司,他们都在工作,赵峰给天城一个文件,今天晚上下班之前完成,如果无法完成,今天晚上需要加班。
这个任务是立强安排,如果没有立强发话,谁敢这样啊。立强心里明白,今天晚上天城做不完,让他长长记性,教育孩子不能手软,坚持到底。
天城看着周围同事、朋友都下班,自己工作还有很多,不知道几点能回去,立强办公室灯灭了,也许父亲已经回家,今天早上父亲开车来上班,晚上要打车回家。
冷冰冰的办公室,只留下天城一人,看着天慢慢变暗,路灯已经亮了,唯独他没有按时下班,有些人也在加班,可是他们已经习惯了,晚一个小时,晚几个小时习惯了,这是天城第一次,他没有习惯,只能变成习惯。
无意当中听到一个人说话,他说:“做完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在他眼里有多么困难,每天早上来上班,只有中午吃饭可以休息,晚上还要加班,工作有多么辛苦。
他走了,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许他知道,周围的同事还在加班,如果跟他们聊天,同事会延迟下班,还显着自己不礼貌。
他们离开如同吃流水席,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天城工作完成,关闭电脑,走出办公楼发现寒冷,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众多人围观,风可以吹到自己身上,以前没有感受到,还是以前没有注意到,天气不会立刻变冷,也不会立刻变热,只是自己感受不一样。站在路边,感受不到刚下班人身上寒冷,看待世界更加寒冷,有些人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只能将就加班、加点工作,养家糊口。
他在路边上一辆出租车,说出自己去处,几十分钟之后,天城成功回到家,父亲已经睡觉了,母亲在客厅等着自己,母爱是温柔,让孩子最容易感受到,能感受到温暖。让雨珍想不到的是,天城没有接纳雨珍温暖,天城回屋睡觉,说两声“谢谢”。
只有对陌生人还会说谢谢,对母亲是谢谢,显然有点客气。
这一时刻,天城觉着家有点陌生,父亲遭遇什么,从一切商议,变成强制性。这样的日子,天城一天不想呆,太苦恼。
三天之后,立强跟以前一样,立强在家里说:“前几天,有人说你不认真工作,天天在办公室玩手机,在办公室混日子,我作为公司董事长,要为大家负责,得人心得天下,如果他们对你都有意见,以后怎样接手啊,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天城说:“我理解,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你要做一个榜样,杀鸡儆猴,一人难满千人意,我愿意,我吃饱了,我去上班。”
也许天城真的长大了,而是瞬间长大,没有开家里的车,没有做父亲的车,没有在外边打车,跟大家挤公交车,与平常人一样。在办公室的时候,天城收到子旭发来的照片,他在外地旅游,还有几张赵蔓照片,也能是光线原因,可能是故意的,赵蔓照片不清晰,子旭挺帅气。
天城的遭遇大家都知道,办公室没有人跟天城打招呼,天城习惯独来独往,就算一个文件,天城自己去打印。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天城听到身后有人说起,他说:“董事长和天城怎么了,他们在家吵架了吗?最简单的车都不开了,难道不让他开车上班,如果让我猜对了,在公司上班有什么意思。”
另一个人说:“听说他们闹别扭了,天城不想接受董事长一切东西,想从头开始。”
又一个人说:“有什么用吗?我给你打个比方,如果董事长没有了,谁继承公司,还是天城,咱们工作一辈子没有用,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人喜欢装样子。”
刚才一人说:“你说的太对了,如果想从底层做起,可以去外地,重新找一份工作,谁都不认识他。如果他敢这样做,我佩服他,天天演戏不累吗?他演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眼睛都花了。”
有一个人说:“你说的对啊,想从头开始,离开公司,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公司从头开始。我觉着离开公司用不几天,他能死在外边,在这里装英雄。”
他们吃完走了,这些话让天城听到,听的时候不舒服,回想的时候更不舒服。上午有耐心工作,下午经常走神,按照以前速度,今天不用加班,五点下班了,立强看着天城在工作,问赵峰,立强说:“他今天工作量不大啊,今天还要加班。”
赵峰说:“不多,是以前的三分之一,我把别的工作分给他人,早该做完了,我去看一看,在给你回报。”
立强拉住赵峰,“不用了”。立强走后,赵峰来到天城面前,看样子有心事,问天城原因,他一句话不说,一直工作。
天城回家路上想很多事,尤其是今天他们的对话,有些话不好听,其实挺对,我现在没有爱情、没有事业,让他们看着一分不值,还不如离家出走,在这里家工作有什么意思,每天看不到太阳,头顶上有一把太阳伞。不被雨淋,不被日晒。
等天城回到家,父母在看电视,父亲说:“你还记着我给你提过的女孩子吗?我们联系好了,明天下午在公司对面酒店见面。”
天城说:“我不想见,你想见,你见吧,见面我也不会同意,我回屋睡觉。”
父亲说:“你知道我安排多长时间了吗?从一个多月之前开始安排,你上班没有时间,人家也忙,她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即使不同意,你也要看一看,走走过程。”
天城说:“居然是走过程,走这个过程有什么用,我现在工作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吧,如果公司不忙,你请给我一天假吧。”
父亲说:“忙,如果不忙证明公司有问题,公司上下几千人,都等我养活。女方家庭不错,她们也有一个公司,你以前见过。”
天城回屋睡觉,这一晚天城终身难忘,等到晚上两点多,天城起来开始写下。
天城回来路上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出去闯一闯啊,被父亲骂完,从以前忧郁,现在改成离开,家有一把伞,社会一切事物都不知,你们这种爱我接受不了,看着抽屉里有一张银行卡,卡上余额不多,就当生活费,不信在外工作几个月,一分钱装不到,生活费赚不到等于废物。
在离开之前,天城不知道去那座城市,也不知道给去哪里,桌子上有一张地图,中间放一根针,前面放一个剪头,转动地图,指针指到这里地区,明天就去哪里,地图转动,只有他自己看到位置,没有第二个人发现。
闭上眼睛,从这一次离家出走,开始增长见识,顺找爱情,寻找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