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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行素

流水声。

这声音十分清新动听,只听着,不用睁眼看,便能知道耳边上流淌过的这条水,是如何的秀丽婀娜。

她闭着眼睛扬了扬嘴角。

做了个散漫的梦,说不上是美梦还是噩梦,梦里也是流水潺潺,有小阁精巧,枕于水上,她歪在庭前锦绣中,看阁前一棵白梨向她曼妙招手,每风一过,便扑扑簌簌的,落下许多浅白的梨花瓣来。

她隐约能见白梨树那边有几个人,影影绰绰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极重要的事,但她满心都是闲适懒散,一点不愿明白究竟,远远看着,只觉得他们吵扰了这纷纷美景,十分没有趣。

“殿下。”何人唤她?

她生来就应是庭前流水落花,不该招惹世间任何一片尘埃,她应没有名字,也不应有人知晓她。

但何人唤她?

“殿下。”那人于虚空之中向她伸出手来,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

“梨花很美。”她说。

于是那只手又从她身边拾起一片花瓣,缓缓递与她。

“你再看看。”那只手说。

她看向他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一片纸屑,哪里有什么白梨花瓣。

她起身来,那只手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小阁不见了,流水不见了,白梨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地苍白纸屑,忽而燃了起来,火光如红莲一绽,随即化为沉寂灰烬。

仿佛灰烬的颜色,才是永恒的颜色。

青郡-半天城

楚泝睁开眼睛,眼角一滴泪划过鬓边,悄无声息的渗入发丝中。

“殿下。”身边人的手附在她额上,声音温柔,十分好听。

楚泝抬眼望去,就见白夜舟一双紫色盲目正“看”着她,眼中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疑惑。

“氿郡王。”楚泝坐起身,肩上搭着的白裘滑落下来,再看自己与白夜舟,皆是满身湿透,唯一一件干爽的狐裘,正盖在她身上。

“这狐裘避水,即使浸湿了,抖落抖落便干爽了...”似乎是知道楚泝正盯着那白裘,白夜舟道,还想再说什么,忽起了一阵小风,令他结结实实打了一串喷嚏。

楚泝将白裘递回给白夜舟道:“素听闻氿郡王身体不好,还是您披着,楚泝去寻些树枝,生堆火。”她起身四下里看了看,他们二人尚在鬼河边上,不见李千袭等人踪影,此时已入夜,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也分不清是南岸还是北岸。

白夜舟穿回白裘,脸上难得有些窘迫:“有劳殿下,竟要为臣生火。”

听了这话,楚泝有些发懵,她着实也没有生过火,如今当着白夜舟这么一句“有劳”,竟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试一试。

想墨白与红绡在野外生火的利落,这活计应是不难,楚泝将自己湿答答的头发在脑后简单绾了个发髻,向河边林子里去寻木头,不一会儿便抱了满怀回来,又照样寻了两块干石,依着记忆中别人生火的样子,狠命敲了半晌,却仍是不见燃起什么火来。

叮叮当当,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便是在这冰凉的初冬夜里,楚泝脑门儿鼻尖儿上也忙见了汗,但这火始终是毫无动静,她抬眼瞅了瞅一旁裹在白裘里的白夜舟,见他眉目舒展,嘴角轻轻扬着,竟似是在暗笑,心中一赧一怒,便要将手上干石丢了了事,但转念一想,这如何能配得上我大宣公主气度,于是只得小声叹了口气忍下来,思来想去终是不甘心,便只对着白夜舟看不见的眼睛悄悄皱了皱鼻子。

也不知这素有眼疾的氿郡王殿下是不是当真看不见,楚泝见白夜舟唇边笑意似乎是更浓了些,慌忙收拾了表情,又端庄起来。

“殿下可否将木柴递与臣?”白夜舟忽然开口道,一只手伸出白裘来,向楚泝的方向递了递。

楚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将捡来的树枝交于他手中,只见白夜舟放在手中摸了摸,便是眉眼都笑弯了起来。

“殿下,早前下了雨,鬼河边潮湿,干柴并不易寻,殿下可四下看看,可有枯死的树叶枝条,可折一些回来,它们干燥得要比其他树枝快些......至于先前殿下拾回来的木柴,就交给臣吧。”白夜舟向她缓缓道,又从右边靴筒中抽出把古朴的小匕首,对着手中的树枝劈斩起来。

楚泝一时不知是该听他的,还是端着公主的架势,愣在原地没有动,白夜舟削了阵子树枝,慢慢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她道:“殿下且去吧,臣虽有眼疾,但尚能自理,无需担忧。”

我这是担忧?谁给你担忧了?楚泝暗自翻了翻白眼,抬脚便走,却又听白夜舟在她身后道:“殿下走错了,那边是河边的方向。”

楚泝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大步向林子里走去,白夜舟听得重重的脚步声渐远,复又低下头忙活手中的树枝,深深的笑意埋进影子里。

待楚泝拾了枯枝败叶回来,白夜舟已用几根粗大的硬木将木枝堆架了起来,使得木枝堆与潮湿的地面之间有了些许距离,听见楚泝回来,又请她把干草和枯叶摆到他进前来,对她扬了扬手中的匕首道:“借殿下飞剑彩翼一用。”

心念一动,彩翼应声出现,楚泝抓住那把银白的小剑,递给白夜舟。

白夜舟接过彩翼,对楚泝礼貌的点了点头,两手稍稍使力,彩翼与他手中的匕首相错,顿时火星迸射,反复了几次,有两三星迸在他面前的干草枯叶上,缓缓冒出青烟来。

在寒意袭人的冬夜里见了火,楚泝心里一喜,自是顾不得什么公主气度,还有方才那些究竟是谁使唤了谁的细枝末节,忙蹲下来将冒烟的干草捧起,吹了两口气,明亮的火光终于笼了起来,她双手将那蓬干草小心翼翼的至于木架中,这回倒没用白夜舟提点,先是将干枯的细枝折了折,慢慢喂着那火,直到火苗壮大起来,再加了粗壮些的干枝进去。

待火堆蒸干了潮湿木材上的水份,这火终于见了兴旺,两人围着火烤干头发衣衫,身上渐渐暖和了过来。

“氿郡王怎会知道生火这些事?”坐着坐着,就很有些尴尬,楚泝有些不自在的问,再看白夜舟脸色淡淡,似乎是很享受这火光中的片刻宁静,而这宁静被楚泝忽然打断,他像是没有回过神,“看”向楚泝的眼神竟有些迷糊。

他“哦”了一声,许久没有下文。

相处这些时日以来,日日见这氿郡王精明不输蜀郡狐狸,连先生都时常提醒她小心提防,今夜偶见白夜舟这副仿佛是魂魄离体一般的呆样子,楚泝没来由的也跟着觉得心里一松,忽而间防备卸下,身心轻乏。

“哦。”白夜舟又哦了一声,慢慢道,“小枫阁里我能做的事情不多,能分担一些,便是一些。”他声音轻轻的,难得话里没有臣和殿下,虽然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楚泝却感受到了他话里的暖意,察觉出生火这件小小的事于氿郡王白夜舟,也许是命里不可多得的好,就像是她仅有的那几年安然岁月,美好到让人无法奢望再有。

“殿下说‘人人不负人人’,是何解?”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神,白夜舟整理了烤干了的衣襟,又将白裘披在肩上,神色一肃,这才向楚泝问道。

楚泝笑了笑,此时白夜舟回过神来,她倒是有些神思游离,托着腮望着跳跃的火光道:“我呀,我幼时被禁在塔中,没有别的,只有读书。和父君不同,和大哥不同,和阿芷也不同,我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真正见过这座天下,我心中人和人之间的往来,皆如字里行间般简单。后来我出了塔,哥哥出了事;我跑上正阳关城楼,父君出了事;等先生带我走出太安城,我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

“但就算知道世间繁复颠倒如斯,我心里还是希望这世上简简单单,我说不出先生那么大的道理,我只想守着这世间的简单,简单的喜欢,简单的开心,每个人都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他人。人人不负人人,我知道这是一句永不能实现的蠢话,说出来,惯会有人指我幼稚可笑,但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楚泝絮絮说完,眼睛仍是盯着那火,嘴角漾起一抹知足的笑意来。

与此同时,在白夜舟黑暗的世界里,也虚虚勾勒出那么一双眼睛,是好看的杏核状,乌黑的瞳仁儿中,跳动着两簇小火苗,可亲可爱,这双眼睛生气盎然将他看着,看得他怔怔的,只想把什么都放下,就静静坐下与她说话,便要将这一世的话都与她说了,才能罢休。

如果可能,白夜舟愿永远浸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然而那双眼睛忽然一合,世界再次归于沉寂,淡淡的腥臊气味拂过鼻翼,白夜舟抬起头,望向树林的方向。

有狼。

幼时的白夜舟常被叫做杂种,连老氿郡王也厌恶他。

小枫阁偏僻,不名宫的宫人们常躲在这边墙根底下,说些别的殿阁里根本不敢开口的私话,因此白夜舟经常亲耳听见他们说起自己,皆是称作“那个杂种”,说他是妖邪,说他半人半狼,说他这样的杂种,都活不过八岁等等。每当这时候,白夜舟只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听,乳娘便要挥舞着扫帚撵出门去,与说闲话的宫人大吵一架。

宫里向来拜高踩低,没有人怕小枫阁里的人,便是给这阁子里的主子听了去,又有什么所谓,于是这些人一点没把乳娘的扫帚放在眼里,个个都敢于扯着脖子再嚷嚷几句更难听的,直到后来叶琉璃的一手弹弓愈发出神入化,搞得小枫阁如同一座长了眼睛的箭楼,只要是有人来私话的,皆是给小石头子儿崩得灰头土脸哭爹喊娘,渐渐也就没人敢跑到这儿来说那些有的没的。

但就算再也听不到,他们说得也没错,他就是个杂种,他有一半白民血统。

相传那些神出鬼没的白民,都是山里头那些狼怪成了精,才化了人形,虽说武德年之后,白民也走出那些白皑皑的林子,与氿郡的普通居民渐渐相融,然而他们生性冷淡孤傲,实在也相融得很有限。

这千百年来,白民和普通人生出来的杂种,可能除了他白夜舟,也没有别人了。

又怎能怪他人议论纷纷。

当了这么多年杂种,白民是不是狼怪成了精他不知道,但这个种族确有很多不同于常人之处,比如他虽然看不见,但听觉和嗅觉却异常敏锐,对于动物,特别是狼,即使是十里开外,他也能有所感应。

如今他扬起妖异的紫色瞳子“看”向远处,深深皱起眉头。

此地是半天城里,虽说城北无人居住,但也断不会有狼愿意呆在这样与人气儿仅隔着一条河的地方,况且是这样一群狼。

什么人能在青郡一座不算小的城池里,驯养如此数量的一群狼。

他静静盘算,现下围上来的,少说也有二三十头,正悄无声息的向他和楚泝靠近,而他稍稍探查,遗憾的发现白渊并不在能赶来救援的范围之内。

若他是个“纯种”白民,如舅舅杨曌那般,也许此时还能尝试与这些狼打个商量,然而现在这群狼显然更看重他的另外一半血统,分组包抄,井然不乱,瞬间堵死了白夜舟能想到的任何一条退路。

如此,也许只能寄望于驯养这些狼的人,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白夜舟自火堆前站起身来,轻轻唤了声“殿下”。

楚泝觉得身边的气氛迥然一变,刚刚还有点呆的少年白夜舟如昙花夜现,转瞬便没了影子,现在站在她身侧的年轻氿郡王,眼角眉梢都透着思虑,仿佛你说一句,能让他思虑出七八种样貌解释来,使人万万不敢轻易啰嗦什么,生怕一不小心,便让他思虑了去。

她心里暗暗觉得有些遗憾,究竟是遗憾个什么,她也实在说不清。

“臣听方才黄先生与李堂主的话中意思,半天城北应是歃血堂的某座据点,殿下可知晓此事?”白夜舟问道。

楚泝摇了摇头:“不曾听先生提起。”

白夜舟点点头又看向林子方向道:“那边围过一群狼来,是敌是友,臣不敢妄言。”

“狼?”楚泝也站起身来。

听出楚泝语气中的疑惑,白夜舟心中恍然。

是了,狼群,公主落单,最瓜田李下惹人怀疑的,怕不就是他这个狼骑在手的氿郡之主么?

“氿郡的乘黄与普通的狼不同宗不同种,况且就算是乘黄,也仅听从白民驱策,万不是普通人能够驾驭。这里的狼种类寻常,却来得蹊跷,且数量不少,必是有人畜养,而畜养的目的,殿下便要问问这城北的主人了。”白夜舟道。

“氿郡王是说这狼是先生养的?”楚泝道。

“臣只是不信,有人能在歃血堂的眼皮子底下养下这么些东西。”白夜舟拱手道,“它们靠近的速度并不快,寻常狼群也总是怕火的,这里火旺,殿下稍安勿躁,且看看来人意图吧。”

明知他看不见,楚泝仍是斜着眼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这位氿郡王。

自她在了生潭见了那命里的白民,又孤身北上燕回城会了白夜舟,她心里清楚,她理应更相信白民和氿郡,然而先生所言所行,皆不似作伪,就算他平日里话实在少了些,大多数事情也不知是因为懒得说还是另有隐情,少有对楚泝一一言明的时候,但在楚泝心里,先生依然是那日在一渡驿里拉着她大步离去的先生,依然是东海上对她循循教导的先生,依然是偶尔会为她停下脚步等一等的先生,依然是站在背后看着她一步一步越来越稳、也越来越远的先生。

在楚泝心里,李千袭永远临渊而立,让那深渊下的魑魅魍魉,皆不能伤她丝毫。

而他为了这般临渊而立,又瞒了她什么,用了什么手段,在楚泝看来,先生未与她明言,自有先生的道理,有时她甚至想是自己还不够格与先生比肩,若是大哥,定是有商有量,绝无疑虑。

至于氿郡白夜舟,楚泝却始终难以尽信,尽管他说的话始终有理据有分寸,帮她也不曾留有余力,然而每每看见这双紫色的瞳子,楚泝便下意识的想躲闪,说不上是厌、是怕、是抗拒,只是总觉得这瞳子后面藏着好些东西,她承受不起哪怕一点点。

琢磨间,白夜舟已靠近楚泝,并将她向自己身后拉了拉,楚泝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黢黑的林子里渐渐亮起点点绿光来,两点,四点,十点,十六点,那一双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狼眼越来越多,从各个方向将她与白夜舟围在中间,却始终不再往前一步。

“可是素先生?”踯躅片刻,白夜舟忽然扬声问道,“在下氿郡白夜舟,愿与先生一叙。”

林子里无人答应,却是忽然灯火一闪,一盏盏藏在树影间的灯次第亮起,竟是在那黑黢黢的林子里,亮出一条路来。

楚泝惊奇的“咦”了一声,才想起来白夜舟是个看不见的,便在他耳边悄悄如此这般的道出了眼前奇景。

白夜舟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要劳烦殿下先行。”

灯火一亮,狼眼的绿光便瞧不见了,这林子里的诡异气氛少了些许,楚泝定了定神,便举步向灯火处行去,忽的身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楚泝回过头。

那只手看着苍白瘦削,很有些嶙峋,但握起来的手感却温暖柔软,十分神奇。不算幼时父君和大哥那些,楚泝有生以来是头一回被个男人拉住了手,心里仿佛是漏了半拍,一时间话也说不出一句来。

这掌心干燥宽厚,竟是握着,便能令人心里安定。

“慢些。”白夜舟徐徐笑道,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见她呆愣着,脸上笑意又浓了些,他说:“我们走吧。”

一路行去,路的尽头是一座青瓦白墙的院门,楚泝抬起头,这院门上挂着一副对联:

“七尺立地,敢叫鼠辈上下无门抖抖擞擞生畏;

八斗问天,岂是尔等寒暑虚度汲汲营营能懂。”

横批两个跋扈大字“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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