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东云飒从睡梦中睁开眼,望着窗外棉花糖似的白云,鸟声如洗,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从那天醒来至今,已过去半个月了,东云飒的身体在慢慢痊愈,胸后的创伤已经结疤,只留下淡淡的菱形伤口。伤口的形状是他自己猜的,因为前胸的伤痕就是这个形状,纲手说前后两个伤口极为相似。
前面疤痕听说也是锐利的武器所致,纲手是这么说的,可这个问题到了老爹那里就变成微不足道的了,他一口咬定是树枝造成的。
东云飒也知道老爹肯定又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可他也懒得再问了,从小到大老爹隐瞒自己的事情多着呢。
纲手不高兴了,她说这么多年我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我说是武器所致就是武器。
老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回应说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我儿子得听我的。
纲手被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惊住了,脸上带着无奈且好笑的表情离开。
其实东云飒还是挺想看到那女人吃瘪时表情的,谁叫她总是冷着个脸,每天例行检查时也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每当东云飒提出要出院时,她都会马上反对,还捏着拳头威胁说你要敢偷偷溜出去,当心你的脑袋!
在住院的这些天里,除了美琴与玖辛奈外,水门与绳树有时也会来看望他。
与其说看望,倒不如用各有目的来形容更加准确。水门的目的就是螺旋丸,看得出他也有在思考,经常会问些奇怪的问题。东云飒被他烦得不行,就把螺旋丸的原理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
这个术的构想本就是水门提出的,东云飒不想,也不屑独占。
以他的风遁天赋,在将来完全有可能开发出更加强大的忍术。
水门听得似懂非懂,有很多地方他不是很明白,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原因很简单,所有的实践性尝试都是东云飒在做,水门想到的与现在听到的都是理论上的东西,真正的诀窍要通过不断尝试才能获得。
不得不承认,水门这小子的确有些天赋,时隔几天就找他来讨教,根据水门的问题,东云飒知道这家伙的确每天都在进步着。
当然,进步的人可不止水门。
绳树每次来都要向东云飒炫耀,说自己又掌握了什么水遁,土遁,还说等他出院了一定要再和他好好打一场。
每当看到绳树得意洋洋的样子,东云飒都会出言讥讽,说你一个火影的孙子学什么水遁土遁啊。
绳树果然是个头脑简单的孩子,听到这话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痛扁对方。
而在见到这一幕,东云飒又要扶额了,这还真是个笨蛋。
这家伙就不会想想自己两个爷爷擅长的是什么吗?
“好了好了,以后会陪你打的。”东云飒总是用这句话把他打发走。
开门声响起。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人,能在大上午就往病房跑的也就只有纲手一人了。
“今天的精神很不错嘛。”纲手走过来,例行检查伤口换药,这种小事本来随便一个护士就能做的,可她的师傅三代目却执意要求她亲力亲为。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你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伤口也不痛了。”东云飒在病床上待了这么久,只觉得身体都快要生锈发霉了,再不活动活动那就真的快要了他的命。
“别废话!我觉得可以才行。”纲手冷声道,低头仔细地掀开纱布,用棉球来给伤口周围消毒。
淡淡的香味若即若离地在东云飒的鼻端徘徊,他忍不住轻轻嗅了下,没想到回应他的却是一记拳头。
“小鬼别过分哦。”纲手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
“嗯。”东云飒点头,他很快就认清了局面,这女人很强,要是招惹到她可就不妙了。听说纲手貌似还是火影的弟子呢。
“嘶。”东云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心口传来微微刺痛,由于伤在了心脏,这股伤痛显得更加真切。
“伤口表面才刚刚结痂,至于里面最起码要等半年才能完全康复,在那之前你不能进行任何剧烈的动作。”纲手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否则如果牵动到伤口深处的神经,那留给你的将是一生的暗疾,你也不想那样对么,所以乖乖听我的话,在医院老实待着。”
“半年……”
“少啰嗦!不想挨揍的话就别抱怨。”纲手故作严厉地说道。
“知道了。”东云飒哭丧着脸回答,要在这种地方待半年,那可真是有够煎熬的。
“别露出那副表情,我是说半年以内不准有过激的运动,这可不代表你要在医院住半年。”纲手白了他一眼,“村子才不想在这白吃白喝养你半年呢。”
“你是说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东云飒立刻喜上眉梢,医院的环境并不适合他,他恨不得马上就从充满消毒液气味的医院中离开。
“是这样没错,嗯,看你的表现,表现好的话就可以出院。”纲手点点头,转身离去。
有了纲手这句话,东云飒无处安放的心总算平静下来,他终于可以舒口气了。
三天后。
纲手在反复确认伤情不会恶化后,才答应东云飒出院的事情。
走出医院,东云飒不禁深呼吸口气,清澈的风迎面而来,他觉得自己又重获自由了。碍于伤还没好,他只能慢慢地在大道上行走。
其实纲手的话他还是挺信任的,要不然现在他恐怕早就风属性加身,跑得飞起了。
东云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房间中母亲的照片好好擦拭一番,他之所以整天吵着要出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回家看一眼母亲。
很简单的愿望,可他却并不意思说出口。
他把照片抱在怀中,仿佛觉得自己的内心又重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