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太仓!”
咚咚咚!
守门的侍卫将城门口的左侧的鼓连敲三次。
户部尚书跟另外一位大臣各持一把钥匙站在铁门两侧,同时把钥匙插进去,一起扭,然后把门缓缓拉开。
空地上的人群被明显分成四组。
一组人进太仓将箱子小心翼翼的抬出来。
一组将抬出来的箱子打开,将银子一个个取出来称重,然后高呼重几两。
一组负责将数据记录下来。
一组负责将记录好的银子重新装箱,在箱子上写上有多少银子,然后放置到太仓门口右侧。
“尔等在此等候。”
天子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城墙里,甩下了还没回应的众人。
“白银五十两!”
天子拿起了刚刚放下的五十两银子,举起右手阻止了准备行礼的众人。
“这银子沉甸甸的,拿着真踏实,只是摸起来真粗糙,尤其是底部太难看了!”
“回圣上,别看这气孔难看,但是仔细瞧,这颗银子气孔较深,孔内圆润光亮、有神,成色高,是优质库银。”
“是吗?朕还是第一次知道,好好努力!”
天子拍了拍解说的汉子,示意他继续拿起笔记录,自己又到处去比对银子了。
那些银子虽然都是元宝的样子,但是除了个头差不多,样式千奇百怪。
“圣上,这颗银子有问题!”
“哪有问题?”
梅尚书高声呼唤天子过去。
“这上面写的字跟别的字不同!”
梅尚书举着那块有问题的,又拿来一块写着一样字的银子。
“库银,天弃元年,杭州监造,魏林林?”
天子看来看去,看了半天才发现笔迹上的差别。
“爱卿真是有眼力啊,那重量差多少?”
“回圣上都是五十两。”
“那如何区分?”
“一剪便知,请陛下准许。”
“准了。”
梅尚书走到城门口,高喊。
“魏公公,烦劳您把我衣服旁边的剪子拿过来!”
魏公公一脸厌恶照办了。
“梅尚书可不要搞错啊。”
魏公公一把把剪子拍到梅尚书手上。
咔嚓。
银子被剪开了,天子拿起来看了看。
“中间的颜色比较深啊,是什么东西?”
“回圣上是铅。”
哐当。
天子直接松开了手,铅这种东西可是有剧毒的。
“鼠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饶命!奴才实属不知情!想必是运银子来的户部官员造假!请陛下明鉴!”
鼠公公赶忙匍匐到天子脚边,身体颤抖着,略带哭腔。
“你不知情谁知情?事到如今还敢怪罪他人?你当朕是傻子吗?”
“天子饶命啊!奴才知错了!”
鼠公公死命的磕头,但是天子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全部剪开!”
“遵旨!”
天子如铁杆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大家把放好的银子又拿了出来,全部剪开。
“请陛下恕罪,奴才斗胆派人把轿子抬进来了,落轿!”
魏公公指挥着扒光了的太监把轿子抬进了城墙里。
“朕心痛啊。”
天子一屁股坐地上,叹息的看着那些剪开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