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意义,倒不如分道扬镳。
——题记
我只是走在那条每天都走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看着向日葵排着队等着太阳,我突然发现,原来不只我一个向阳,不只我一朵向日葵,那你呢,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你?
还是只有你?
我狠下心,删了手机里所有的东西,恢复出厂设置,我按下了关机键,以为这样就可以与世隔绝。
家里只有一朵凋零的花,我的眼睛里只有它。
如果你把婚礼的邀请函发过来给我,我要去参加吗,像手机里前女友去炸婚礼的那样,还是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
或者,你根本不会把邀请函发过来给我,就算有给我,可能也是蔡漫漫给的。
我措不及防地想到之前那个挡在蔡漫漫身前的男人。
敏感的我,觉得他们是真爱,这是直觉,也是和蔡漫漫相处这么久以来发现的她的胃口。
她很喜欢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看起来是她的保镖。
我胡乱地拍着头,她的事我已经不能管了。
她是忍住多大的委屈和难过给我打电话,呵,不过只是想来羞辱一下和她一样的我罢了,真是讽刺。
太阳落了山,仿佛世界都黯淡无色,我垂下眼眸,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光。
一天就这样过去。
可是在睡梦中,我梦见了那个让我羞愧难当的人—奶奶。
她说:“傻孩子,不要害怕,你是极好极好的孩子,我们都爱你呢,都疼着你呢。”
我哭着说:“可是你们都离开我了……”
奶奶笑着抱着我:“我的傻姑娘啊,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我不明白,什么是见面?
然后我就在那个清晨醒来,迷迷糊糊中又睡去,然后又突然惊醒。
算着日子,突然发现我有一天没有去上课了。
但仅犹豫了一下,我打电话给了班主任:“老师好,不好意思我奶奶她...所以我这几天能请假吗?”
“嗯,好好休息,节哀顺变。”
我笑着起床,走到那个我奶奶存在的医院里没有说什么,我只往人多的地方走,我居然,因为感情没有来得及把奶奶安葬。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你好,我是病人家属。”
我对医生说道,医生表现出一种鄙夷的神色而其他围观的人,也如出一辙。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大逆不道啊,这老人家昨天就...今天才来领,这什么意思啊!”
“唉,他们就只顾自己,哪里在乎我们这些老年人,连养老都指望不上啊。”
“长的挺好一小姑娘,这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这么晚来,是来认白骨的吗!”
“我就说肯定是不孝子女,你看看,果然!”
“害我就奇了怪了,现在的年轻人是不害臊吗,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还悠闲自得,真是可耻啊!”
“可不嘛,可耻,恶心!”
“没良心的!”
羞愧冲噬着我,却还是面无表情。
奶奶...你在等我对吗?你们都在等着我对不对,我...我会找到你们的。
“认领尸体的,麻烦各位让一下,我奶奶需要安葬了。”我说话的口气和声音都像极了满不在乎。
大家骂的骂,散的散,火化室里,我始终没说一句话,但是我知道我哭了,我也知道奶奶在安慰我。
“退出,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结局。”奶奶的话环绕耳间,阴差阳错,我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