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欲缓缓舒了一口气,笑了笑,随后意识便昏迷了起来,晕晕的向后倒去。
“丫头!”
之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前世的亲人,梦见了那场车祸,梦见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她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身边是熟睡的夏长歌,窗外雷声阵阵,雨还在不停的交炽着,而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着雷声有着莫名的恐惧。
许欲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胳膊里,害怕的发着抖。
门突然被推开,苏暮晚急急忙忙的进来,许欲跳下床一下扑倒苏暮晚的身上,苏暮晚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我来了我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打雷她都会下意识的寻找苏暮晚的怀抱,似乎只有那样才是得到了庇护。
外面风声萧何,屋内的许欲依靠在娘亲的怀抱里做着安稳的梦。
绿树轻垂画檐,阳光拂过青砖。
自从夏长歌穿着梅皖阁的布衣,在祠堂前拜了师之后许欲总感觉又多了个人监督她,每次还没等她开溜就被逮住了。
至于黄金华的死也被判做是两人的争执,黄家被黄夫人接手了后,因黄金华死因不耻,他们也就没有继续追查。
黄家下葬的日子,许欲带着夏长歌去寻找他娘的尸首,好歹府衙有点良心,将人草草的挖了一个坟,却没有立任何碑。
许欲抱怨道:“这县太爷也太敷衍了吧,连个碑都不立。”
夏长歌摇摇头苦笑道:“我们本就没有家,异乡葬身哪会立碑啊。”
许欲攥着她的手说:“现在你有家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夏长歌眼里泛着光使劲点了点头,为女子竖了一块木碑,上面写着“夏瀚海之妻安蓉之墓。”
俩人扣了头上了柱香。
“欲儿,我想单独和娘亲说说话。”夏长歌道
“好。”许欲点点头退到了密林里
夏长歌慢慢的讲:“娘,你在下面要找到我爹,只要你俩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有家了,我能活下去了,你以前长说,人这一辈子啊,总要有一个信仰的人,能带你走过最黑暗的时候,以前我不懂,现在,我觉得我懂了。“说着,她看向许欲所在的地方,那里迎着阳光,花枝遍野。
三年时光流逝,戏园也越来越红火,事实证明许欲的方法还是不错的,随着富家子弟的一掷千金,园里面生活也改善了起来,几年时光,梅皖阁已成了晋城第一戏园。
“师姐,你又要溜出去了?”夏长歌无语道。
日月蹉跎,两个女孩也已是美人胚子的模样,只是许欲还是那令人头疼的性格。
“当然,今天外面来了个捏糖人的先生当然要出去看看了。”
“来啊”许欲一边翻上墙头头一边喊着。
“不好吧,师父说了不让出门的”夏长歌看着墙头上的许欲担忧的说。
“怕什么,我天天这么出去,再说你想不想吃糖人了”许欲问着。
夏长歌使劲点点头
“这就对了吗!”许饿拉着夏长歌从院墙上轻轻跳了下去。
天边斜阳晕染了一片黄昏,暮色渐渐浮上
许欲拉着夏长歌从大门趁着散戏悄悄溜了进来,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师父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师父果不其然把她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两人又跪在了熟悉的祠堂外面听着师父不听的训斥。
“许欲,你上一次偷溜出去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又来一次,你天天的干脆丢在外面得了”师父气的不轻
苏暮晚递上一杯茶道:“师父消消气,欲儿和长歌不是年龄小吗”
“对,你自己出去就算了,还拉着长歌一块,好孩子都能被你带坏了,还有夏长歌你就跟着她到处跑吧!”
“浮春和悟秋只比大三岁现在都能上台了,你们那,长歌来的晚就算了,欲儿你可是儿徒,现在都还天天给我吊儿郎当的,你长忆师兄都成角儿了你还游手好闲,之前你悟秋师兄跟着你玩,现在他一个男孩子都知道不乱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和住在了外面是的。”聂明璟正唠叨的时候,莫卿匆匆的赶了过来。
“师父。”莫卿急忙忙的道。
“怎么了”聂明璟皱着眉头问。
“悟秋师兄消失了一天了,长忆师兄和浮春师兄找了好久都不见踪影。”莫卿慌慌的问。
“噗,这小子可是玩脱手了。”许欲笑道。
聂明璟刚夸完悟秋就被打脸,现在面色低沉的不行,生气道:“这小子死哪去了!”
许欲举手道:“我知道。”
聂明璟道:“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