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四,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琢磨着刚看到的一幕,“小怪,你说呢?嗯?”亦柏转头望向小怪,小怪完全不理会,追逐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蝴蝶,玩得正高兴。“哎,我也是离疯不远了,居然把问题的答案寄托在你这只笨猫身上!”突然,亦柏看到墙上的日历被风吹起,挂历显示今天是十月十五号,也就是农历九月二十二,这么说是九二四是指的农历?那不就是还有两天?呃。。。这么直白的吗?真是搞不懂。
“喵~”,“小怪,你不要总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发声好吗?刚问你你又不回答?”
“喵喵喵~”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
“还有两天?两天后会发生什么事呢?坐在广场中央的长凳上,撕着手中的面包,喂给围在脚边的鸽子们。”哎~,仰天长叹一口气,虽说自己来去一个人,无牵无挂地,但是对于这种诡异的事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充满了惶恐不安。就在亦柏数不清第几次叹息时,旁边突然传来一慈祥的声音“年轻人,年纪轻轻怎么就坐在这叹气?叹气会把好运给吓跑的!”
亦柏转头看了看,一个头发花白的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的旁边。湛蓝色的外套,洗的发白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加一双稍旧的布鞋,手里拿着一根木杖。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爷爷,但是这根手杖却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手杖的纹路很奇怪,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有点想不起来,绝对不是平时生活中能碰见的款式。亦柏满腹心事,没空与这位老大爷寒暄,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以示礼貌。老大爷不介意地自顾自说起来,“每个人每种生物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以何种方式存在着,都有它们的道理,存在即合理,我们无法去追溯也无法弄明白每一件事,只要跟着时间,它会带你走到你该去的地方,这就是命运“。
亦柏仍然在神游,过了一会没听见声音了,等亦柏再转头看过去,老大爷已经不在,但是座位上留下了一串琉璃珠手链。应该是那位大爷光顾着念叨,走时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继续坐着吧,看能否等到老大爷回来拿手链,结果一个小时过去,天都要黑了,老大爷却始终没有出现。好吧,这也算尽到看守的责任了,亦柏打算离开,但并没想过要带走这条手链,拾金不昧的传统还是要保持的。正当亦柏站起来,迈步离开时,余光发现手链上的珠子发出了淡黄色的光,不知不觉中吸引着他伸出手,拿起它戴在了手上,以至于等亦柏回到家,都在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串手链。
“今天就是农历九月二十四号,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过十二点,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许九二四就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想了,早点洗个澡,上床睡觉好了,小怪也不在,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着家了,不知道跑哪野呢。
当钟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小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了回来,”喵喵喵~了几十声,硬是把亦柏吵醒了,它跳上窗台,从亦柏的角度看,就像站在月亮之上,它的眼里透露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只猫该有的眼神。它不知道从哪里扒来的一只铃铛,摇了起来,瞬间亦柏上次捡到的手链也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像是要灼烧掉这一切,紧接着亦柏的右眼也瞬间疼痛起来,思绪变成了一团浆糊,”靠~“这根本不是铃铛的响声,这是诅咒吧!
就在萧亦柏眼疼欲裂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疼痛感突然放缓,亦柏慢慢松开抱头的双手,缓慢的睁开双眼,什么也看不清。嗯?周围全是雾,化不开的雾气环绕四周,能见度不足一米,亦柏脚上没穿鞋,身上还穿着睡时的家居服,这是在?梦里?
亦柏慢慢向前挪步前进,感觉自己已经连续走了两天两夜,周围的环境依然毫无变化。赤脚踩在冰凉的沙地上,又累又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有些困惑在这种缺水缺食的情况下,这么长时间的行走,亦柏却没有倒下或者昏迷。为什么知道是两天两夜,其实亦柏也不太确定,在这个浓雾环绕的地方,除了地上的白沙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很明显的经历了两次长时间的灼热和冰凉的更替,以此来判断是白天日照和夜晚降温产生的效果。
这里的浓雾并不会对人产生呛喉和眯眼的感觉,反而觉得像空气一样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又像是把打散的云雾吸入了肺里。也有可能这就是一个梦,所以这一切都那么违反常规,只是要怎样才能醒来,亦柏想自己也不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其实亦柏并不是杂乱无章的瞎走,而是跟随着手上的琉璃珠,每当自己走错方向时它总会提醒自己,直到走正确为止。就在亦柏要崩溃掉时,经历了第三个日月交替的夜晚,浓雾慢慢变薄消散直到消失不见,亦柏他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城。
伴随着惊喜,亦柏加快了步伐,来到了城墙底下,抬头望去,这是一座见所未见的高耸城堡,白色的外墙和金色的屋顶交相辉映,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圣洁。“难道这里就是书里提到的神殿?念头还未闪过一秒就被否定,虽说这座城堡看上去比以往见到过的都要神圣,但总有种感觉这不是亚莎神殿。
亦柏望着城堡发呆时,耳边飘来了一个轻佻的声音,”咦,哪来的小乞丐?穿着甚是奇怪”。
亦柏回过神来,转向这声音来源,他闻到了一股白芨花的味道,轻轻地呼吸一口,像是一种净化舒缓了全身,接着亦柏看到了从月光下走出来的人。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亦柏的心像是留声机跳帧了,乱了节奏,周遭的一切变成得虚无缥缈,只看到他那一头乌黑长发被一条蓝色发带随意束在脑后,深邃的蓝色眼眸夹杂着些许金色的光,情绪都被掩藏在浓密的眼睫之下,就是这样一张被神眷顾着的俊秀面容,从此在萧亦柏心中刻下一枚印记。
在萧亦柏发傻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哎,说你呢,小乞丐,别挡道,还不赶紧滚开?”说完,亦柏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力量推了一下,愣神的往前一倾,差点摔倒。
“这是哪?”亦柏呆呆的问出了口,然后看见距自己三米远的地方走来一个红衣少年,这是一个很张狂的人,留着一头紫色的长发,黑色丝带高高束起,浓密粗黑犹如利剑一般的眉毛,给他细腻的五官增添了一份阳刚之气,嗯?他的眼珠是紫色的?眨眼之间再配合他说话的方式语调,充满着邪气却又不使人害怕。
”哼,我们碰到了一个疯子!“红衣少年突然开口带着嘲讽说道,”清云,看你,要不要破城而入?“那个被称为清云的白衣少年从头到尾都没看向过亦柏,微微出神后,不予理睬的转身离开。紧接着红衣少年叫嚷着也跟着离开了。
这时的萧亦柏浑身失了力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城墙边上,从未有过的疲惫。希望明天醒来就能回到自己温暖的床上,他带着这个愿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