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哥哥,您怎么来了?”褚秦淮打了个酒嗝,又朝严明谄媚的笑着。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醉死在六娘店里?”严明皮笑肉不笑,伸手就把褚秦淮从凳子上揪起来。
“哎哎哎,哥哥,您就给我个面子成吗,我朋友还在这里呢!”褚秦淮做着最后的挣扎。
“朋友?”严明朝对面看去。
“你就是我褚妹子的哥哥?”舒旻良摇着酒壶,一手撑着下巴。
是他?!
严明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松开了褚秦淮的衣领,微笑着向舒旻良的座位走去,不知为何,舒旻良一看见严明这种眼神,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感觉就像自己是别人的猎物一样,可是看面前这个穿长袍的男人也不像是那种人。
“停,你离我远点!”不过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让舒旻良开口了,严明倒也不恼,就站在舒旻良不足一米的地上。
“您就是我不成器的妹妹新交的朋友?我叫严明,幸会。”严明特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本以为对方会想起些什么,结果……
“哦,我知道了,幸会。”对于让自己不怎么舒服的人,舒旻良的态度就显得很冷淡,看见舒旻良这样冷淡的对待自己,严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失去了严明控制的褚秦淮连忙躲到舒旻良的身后,她蹲在舒旻良的身后,上下打量着严明,看到了严明那有些失控的表情,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哎,兄弟,你不认识严明?”褚秦淮低声说道。
“不认识,严明很有名?”舒旻良倒有些奇怪。
“他可是庆阳班最有名的人。”
“庆阳班?唱戏的?”
“对啊!就他,是燕京最有名的角儿!”
“我最讨厌听戏了,无聊的很。”
“啧啧啧,兄弟你真有个性,我喜欢!”褚秦淮给舒旻良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褚秦淮咱们该走了。”看见这俩人一唱一和地严明就非常的不爽,褚秦淮刚想挣扎一下,严明一个眼刀过去,褚秦淮瞬间就乖了。
“兄弟,我要走了,这驴打滚就留给你了,帐我已经结过了,要是以后想喝酒就来庆阳班找我啊。”
“我知道了,褚妹子,下一次我请你喝酒吃饭。”舒旻良朝褚秦淮挥了挥手。
瞧见六娘来了,褚秦淮一个发力,将钱袋子丢给六娘,“六娘,钱在里面!”
“知道了,下次再来!”六娘笑道。
……
出了留香馆,严明没走几步就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褚秦淮被拎小鸡似得拎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哥,你今儿个怎么了?”
看见褚秦淮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严明就松了手,“没怎么,倒是你,偷溜出来喝酒,该当何罪?”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而且我出了喝酒完全是因为你啊!”褚秦淮二话不说,开始甩锅。
“我怎么了?”
“要不是玥玥喜欢你,给你写情信,我会这样纠结,出来喝酒嘛!”
“师妹喜欢我?”
“对啊,情信我还带着呢!哝,这不就是嘛!”褚秦淮从怀里掏出一淡粉红色的信纸,上面还有一丝丝清香,可见这信的主人用心良苦。
“这事先不谈,再说说刚刚那人,你了解多少?”严明随手将信收在衣兜里,又问道。
“我刚认的兄弟,买驴打滚认识的,叫舒旻良,是个东北人,至于详细的信息我就不知道了。”
“舒旻良?莫不是舒翎天的儿子?”
“舒翎天是谁?”
“东三省那边最大的军阀。”
“哇塞,老狐狸你连这个都知道?”
“你家哥哥什么不知道?”
“对了,那你莫不是对我兄弟感兴趣了?”褚秦淮有些着急,“你可别对他做些什么啊!我罩他!”
听到这里,严明噗嗤一声就笑了,“就你,咱俩的妖力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褚秦淮涨红了脸,“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能成为九尾!”
“好,好,哥哥等你那一天。”严明摸了摸褚秦淮的头,宠溺地说道。
……
“王副官!老子回来了!”舒旻良一身酒气的回了舒府,王昊霖看见了上前扶住有些不稳当的舒旻良。
“这……大帅,你这是怎么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醉鬼呢!”
“今儿刚刚认了个兄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这不,我……我还带了点就回来让你尝尝鲜!”舒旻良打了个酒嗝,将手上的桃花酿塞到王昊霖手上,自己爬向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的大帅,你可别睡啊!刚刚总统先生还下令要见见您啊。”
回答他的只有舒旻良的呼噜声,王昊霖有些无语的扶着额头。
看来只能退了这会了,我这一会儿不见,大帅怎么就醉成这样,平时大帅的酒量也不至于这样吧!
舒旻良的酒量是很好,但是,王昊霖不知道的是,褚秦淮的酒量更好,而且桃花酿名字虽然好听,但是人家度数高啊,舒旻良同她一起喝了大约五大罐的桃花酿,酒量再怎么好也该醉了。
无奈之下,王昊霖拨通了总统府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现在的大总统——孙仲翰。
“总统先生,我是王昊霖,实在不好意思,大帅他身体实在是不行了,这次会议只能延期了。”
“哦?医生去了吗?”
“来了,说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休息几日便自会有好转。”
“好,我知道了,那会议就看舒大帅的身体情况而定吧。”
“多谢总统先生体谅!”
挂了电话,王昊霖如释重负,他小心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舒旻良搀起,向舒旻良的卧房走去,一路上王昊霖一直在碎碎念叨着“大帅,你又给我添麻烦了知道不?我们可欠了孙总统一个人情了。大帅你要再喝这么多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讲真,王昊霖对于舒旻良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处处都替舒旻良想好,策划好,真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副官。
“嘿!”王昊霖像丢死猪一样将舒旻良丢到床上,帮他把衣服一脱,被子盖好,就退出了房间,末了还交代女仆在舒旻良醒了过后给他熬一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