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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法则

睡到半夜,叶离醒了。

五十岁,仿佛是一道人生的坎,过了五十,不光小便,连睡觉都是断断续续。

他望着稀疏的草棚,庆幸今夜风不大。

繁星点点,宁静的夜晚。生活已经改变,连夜晚都与从前不同。

这是第一次,身边有活人。

按道理他应该避嫌,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做更多的事。所以,今夜也只好委屈那姑娘跟自己一个草棚下将就。

想起那姑娘,他心想,也许自己该看看她,或许她有什么需要。

然而,万一她误会自己怎么办?

叶离又想,嗨,我都五十的人了,都能当她爹,怕什么误会!既然选择了帮助,就不能婆婆妈妈。

他悄悄起来,借着月光,能看清她躺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呼吸短促。叶离吃了一惊。俯身下去,只见她脸红的吓人,叶离暗想,莫非发烧了?也不顾男女,伸手就去摸她额头,触手火烫!

突然手腕一紧,原来那姑娘察觉有人摸到她额头,本能出手抓住了叶离手腕。只不过有伤,并没有很用力,但叶离还是疼得受不了,急忙说道:“是我!”

手腕上一松,叶离抽回手腕,心想这小姑娘力气倒挺大的。他用自己的一件上衣泡了水,拧干然后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又折回去洗了再拧干拿回来敷在那女人额头上。又给她弄了点水喝。

那女人轻声说了句:“多谢!”

叶离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医生,只能做这些了。你好选发烧了?”

她无力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感觉很不好。全身要炸了一样,烫,疼。”

叶离忽然有些同情起来,安慰道:“没事,会好起来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家里人,需不需要我去找他们?”

他现在怕的是她死了,所以盼望最好现在就有她的家人亲属过来把她带走。

她摇头说道:“太远了,来不及。”

叶离只好点头说道:“那你先睡一会,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那也是,自己要能出去,还待在这干什么,问的是句废话。也不知道她那个师兄死哪里去了?是死在这谷里了,还是自己跑路了。

叶离睡不着,他想到了自己这半辈子,想到了自己本该也有孩子,说不定也是一个女孩,而且,说不定也已经这么大。他莫名地对这个女人有一种怜惜,她的父母现在哪里?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此时生死攸关,该多么着急哇!

改变命运,往往就是一转眼,如同人们常说的,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到。他不应该去改变别人的命运,可是,他现在才理解,要遵守规则,有多么难!而真正的英雄,往往就是为了打破规则,而失去生命的人。叶离不能当这样的英雄,因为,他要打破的规则,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那会牵连到很多人的将来。也许这些年独自苦苦生活,就是上天对当初所作所为的惩罚。

第一法则,看起来无情,实则,是对所有人的仁慈。生老病死痛,是每个生命都在经历的过程,仁慈,只是人类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而虚构的道德行为。仁慈的目的,是教化所有人善待别的生命,由此,减少别人对自己的威胁。然而天道哪里有过真正的仁慈?大家熟知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优胜劣汰,人吃羊,羊吃草,草有什么罪?有人说,为了生存可以吃羊,那也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归根结底,生命就是一种自私的抱团行为。一群物质抱团在一起,不是为了宣讲道德经,只为了让这个小集体构成的生命能够获取更多的好处。所以,我们无论帮助谁,都在本质上消灭另一个生命。比如你救了眼前这个女人,她接下去的日子就会消耗其他生命。

在天道看来,万物都是一样,不存在谁比谁更文明。通天彻地,也玩不过时间,最终都得死。

而把这一法则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更是对自己,对其他人的善意。如果你把军火带到古代贩卖,破坏的可能就是整个文明,如果你救了项羽,灭了刘邦,那可能后世就不会再有大汉这个辉煌的时代,匈奴可能因此灭了中原汉人。

那也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生命因为你的一个无心举动消失。从因果上说,你成了作恶者。

可是,宇宙奇妙的地方就在,当时你并不知道,你买的这个彩票,真的会中奖。希特勒的父母也不会意识到以后他们的孩子会发动二战,不然他们就会选择避孕。

所以,当活生生的生命,需要你的同情关怀时,你很难抉择。

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红线上,一只脚就要迈出去。也许当初就真的不该管她,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

他这么想着,内心第一次被世事带来的惆怅烦恼折磨。

又过去了好一阵,觉得自己该起来看看。

他借着篝火的亮光,看到她脸色白得像纸,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浑身一震。莫非。。。

叶离见她似乎微微眨了下眼,随后她示意想要起来,叶离扶着她半躺着,她的脸色什么时候变白的?但这种白,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白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将死气息!仿佛皮肤下所有的血管里的血液都流干了,他还注意到,在她气若游丝的呼吸下,嘴角慢慢渗出的血。叶离的手也开始颤抖,没错,她死不死,叶离不会像死了亲人一样关心,可是,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接触过的将死的人。他情不自禁地感到悲伤,喉咙干涩。

只听她说道:“叶。。。离。。。”她的眼睛望着天空中,那里,繁星点点。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名字。叶离的眼眶有些红,他又一次莫名地感动和悲伤起来。这20年里,终于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尽管,他们并不熟悉对方。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蹲在她的身边。

她也许真的要死了,这种气色,这种神情,毫无疑问,都是临死的征兆。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她对叶离说道:“我可能要死了。”她说的很艰难,每吐出一个字,都伴随着咳嗽,仿佛吐出的是残存的生命气息。

叶离有些哽咽:“不会的,别多想。”他试图用一些疗效显著的话语安慰一颗陌生的心,说出来的却是电视剧的对白。

“我不怕死。”她说道,眼睛里似乎有一些愉悦的笑。

“只是不能帮你把茅屋搭起来。”

叶离心中被一种东西轻轻砸了一下,他苦笑了下,喉咙有些干,想说点轻松的话,却说不出。

“可我还有一个心愿,要求你帮我。”

叶离心里踌躇,他不能随便答应,他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他不会武功,和侠客剑客强盗都不是一类人,甚至连龙套也算不上。

“什么事?”他不安地想,不会是叫我去给她报仇吧?按说,八百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不至于提这种请求。还是先听听吧,她可能分分钟都会死去,这时候,浪费时间是不对。

“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我的师父,我师父住在归仓山里,那地方很多人都知道,不难找。”她指着身边那把透着青气的宝剑。剑鞘就在一旁,她已经无力把它还入剑鞘。

“可是我从没出去过,我一直住在这,我我我,”

叶离无法把拒绝说出口,他结巴着不敢看她,这事远比他想象的难,如果只是需要他挖个坑,他很乐意。要他出去送快递,他根本不具备长途旅行的能力,比如外面能用来交易的钱币他也没有。

“求你...,”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恳求,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是我根本出不去。”叶离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拒绝理由,他继续说道:“也许他们会过来找你。对不对?”

很难拒绝一个临死之人的恳求。因为对他们来说已无退路,即便明知道对方可能做不到,或是不愿意,他们也只能赌一把。

“他们不一定知道这里。你答应我,只要能出去,就替我去一趟玄门。”何欢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御风如果隐匿起来,其他同门未必能够找到这个山谷。她叹惜自己现在不能使用真炁,不然要送这叶叔叔出去易如反掌。如今只能把希望留在叶离万一想到办法自己出去。

可叶离是能离开也不愿去归仓山,原因很简单,外面也根本不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只需要面对一个敌人,孤独。在外面,他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一整个世界。

这样的僵持,总是以垂死之人胜利结束。因为他们是用命在要求。

叶离感觉自己从来也不是那种坚守规则不让步的人,当他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的无限希望,他恍惚地想,这么美好的生命也会死去?他仿佛是为了这久违的美好,而做出的决定,用力点了点头。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去找。如果出不去,就等他们来。”

他知道,这承诺,有多么沉重。他那颗有些秃顶的脑袋,今天像是注水的大西瓜,沉甸甸,压得脖子有些僵硬。

“谢谢你。”她闭上眼睛,疲倦地休息了一会。

过了一会,又一次开口:“我师兄你见过的,他名叫御风。”

叶离心说这师兄的名字好不狂妄粗俗。他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何欢。”

叶离忍不住说道:“何欢,何欢。生有何欢,死又何哀。”脱口而出才觉得不妥。这不是咒人死么?

“生有何欢!”何欢也轻轻念诵。不禁想起许多往事,尤其是御风,真的像一阵风,吹过她心头。

“我们的门派叫玄门。玄门的事一下也说不完。你只需要记住打听去归仓山。到了山脚下,看到青木剑,自然会有玄门弟子带你上山。”

叶离心想,这把剑是你的佩剑,大侠的物品说不定挺值钱,我出去了拿着它到处晃悠,难道不怕有人抢?

“御风他偷走了我们门派中的无字天书,背叛师门。”她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叶离等她咳完,只是点头表示自己听着,他不问天书是什么,他是有文化的人。这种事,知道了,反而不好,不知道,才好。

那姑娘心想,这个野人倒也奇怪,居然毫不关心天书是什么。

“他原本是要我随他一起走,但我怎么能背叛师门,我一再好言相劝,甚至苦苦哀求。无奈他鬼迷心窍,无论说什么,始终不肯回头。他见我不愿随他走,便连夜逃出归仓山。我一路追赶,也没有来得及通知其他师兄弟。一路下来,我知道无法说服他,只好用武。我们约了在这山谷中比试,说来也巧,就遇到了你。叶,叶叔叔。”她听叶离自言自语过名字,如今距离比较近,看得清楚,见此人长相十分匆忙,便改口以长辈称呼。

“我们起先只是各出巧招,想以所学技巧击倒对手,都存了手下留情的想法,因此,翻来覆去打了几千招都分不出高下。第一次我趁他剑刃被你抓住,偷袭了他,但终究出手时心中犹豫,不能让他服软。”她回想起来十分后悔,当日如果下手能够重那么一点,那御风可能就已经束手就擒。

“那天,他便利用我不忍杀你,剑浪撞击后水滴可以杀人,那些水滴有不少奔你藏身处而去,我赶来时,终究因为水滴太多,自己心浮气躁,防御真气有破绽,让御风赢了一城。”

叶离心想,真的假的?你这么善良?脸上却作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一次我跟他都有损伤,但都不重。我见他一再对你有疑虑,猜他定然会再来探查,说不定会对你出手,以便杀人灭口!于是我在这附近等候,直到他再次出现。我上前理论,用言语激他再次比试。这一次我们两人都用上了真炁,不再相让。我见不出绝技他不能醒悟,为了挽救他,只得发动绝技。谁料你突然出来,我当时正集聚内力,一个分心,又一次败给了师兄。只是这次。。。”

言外之意,这次以后就没有下一次了。

叶离心说你这是怪我?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多次回护,莫非是真的?

“我说这些,不为怪你,只是要把经过告知师父。我被自己的吸收的外界灵气反噬,内脏受伤不轻,怕是不会好了。。。”

叶离说道:“这么说,是你两次救了我?”

何欢却不接话,说道:“他这一去,是真的不会再来。玄门必然已经知晓天书失踪,若无人跟他们解释明白,定然以为我也跟着他背叛师门。请你务必把经过详细告诉我同门,他们自然会有奖赏谢你。”

叶离心想,我要奖赏有什么用?

他对人的怜悯,就只有这么多。那不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爱的人,他只是为环境所迫。他曾经也热爱过小白兔,但在这里,他总是想方设法要弄死它们。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活得长久。没有别的人可以爱,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同情,这让他逐渐变得和人格格不入。他怕她死,除了偶尔的人性光辉,剩下都是为了不至于将来山谷里出现白衣长发女鬼。

就暂且应允着,一个字,拖。

当那姑娘昏沉沉睡去,叶离叶老师早早地起来,披星戴月,走到那片足球场,他用宝剑挖泥土,看看哪里松软。那姑娘多半是要在这归天的了,他得看好地方。只等她一蹬腿,叶离就把她埋了。而且,得埋得远一点,免得半夜来串门。

人生无常,叶老师没想过自己会做这个事。他原计划过了70,就为自己找一个地方预先挖好坑,等差不多了就自己滚进去,拉上一把草遮挡下。

但球场这很多石子,不容易挖掘。他只得抬头四顾。

在山谷的边缘,在靠近瀑布的地方,叶离惊讶得发现一颗孤零零的杏花树,杏花开得浓烈,远远望去,倒不像真的风景,叶离恍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水墨丹青。

也许他有好几年没到这里来了,以至于什么时候长出了一颗杏花树他都不知道。刚到这里时,他走遍了山谷的角落,每次都只能望着高悬如利剑的瀑布叹气。水流一年四季都没有太大变化,瀑布下面的深潭碧绿碧绿,叶离认为自己狗爬式的游泳水平是不可能突破深潭到达瀑布后面的山壁。并且,即便能过去,他也没有可能沿着光滑的苔藓山壁爬上去,这个瀑布的上面,离地可有百米。就是站在下面往上看,都让人目眩。

叶离也试过扎个木筏,然而他后来还是放弃了。既然过去了也爬不上去,何必费这个功夫。

这个地方不错。把那姑娘埋在杏花树下,正应了杏花树下死,红颜复何求?将来有鬼也必然感激他这份恩情。

他回到“家”,何欢昏昏沉沉,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他拍了怕身上的土,那是刚才挖好坑以后他躺进去时粘上的。坑不大,他得蜷着脚。当他躺在那,抬头看到的正是那令人恍惚的杏花。他躺在那不愿起来,那是他的故乡,杏花烟雨小桥流水,白墙黑瓦,楼台亭阁。叶离觉得回到了故乡,那感觉,让他心绪翻涌。

何欢的脸色,有些发灰,这让叶离有些怕,大约将死之人就是这个样子。生命像是色彩,当你抹去这些色彩,剩下就是灰白。

一张曾经温润如玉的脸,会变成这样,叶离暗暗感叹。年轻美丽的生命,却要归于尘土。花开花落,他自己也终有这一天,却无人替自己掩埋。

叶离无事可做,他觉得等死的不是何欢,是他。时间像静止了。理智与人性的争斗持续良久,叶离猛地站起,重重地叹口气,向何欢走去。

沉沉夜色凉如水,一盏孤灯照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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