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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往事如烟

冬天来的似乎格外早,也格外地冷些,深绿的草叶上,还粘着未化的残雪。

所以瑞恩早早就换上了皮袄和皮帽。

他背着手、勾着头、嘟着嘴、耷拉着眉,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难过。

只是他的双脚一颠一颠地,肩膀耸动着,明显不太服气,而且眼神不住地瞟向不远处的大营。

那里,是冬狩的营地。

在整个奥斯汀大陆上,都广泛存在着冬狩的传统,每年年庆前一个月,贵族们都会聚集起来,进行一场带有比赛性质的狩猎活动。

这本身是一次贵族化的活动,但从圣光教会成为大陆上的主流信仰后,慢慢的,在狩猎进行的三天时间里,没有猎人许可的普通人,也被允许进入指定的林地打猎,凭本事为自己家人的年庆餐桌上猎来一些新鲜的肉食。

因此,现在的冬狩已经演变为了一场全民的狂欢。

那座营地的中央,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尖顶大帐,正是灰河郡郡守伯爵本人的居所,大帐之前,一横两竖地分列着三张长桌——狩猎结束后,将会在那里举行一场宴会,菜肴就是贵族们狩猎的成果。

长桌东西两侧,四座圆顶的大帐分列左右,那是郡里除郡守外,其他四位伯爵的居帐。

以这五座帐篷为圆心,大大小小几十座帐篷构成了大营的第二环,那里飘扬着各式各样的纹章旗,燕尾是男爵或子爵,方旗则是拥有领地的受封骑士或爵士,整个灰河郡的领主和贵族们几乎倾巢而出。

贵族老爷们彼此打着招呼,讨论着今天的收获,贵妇名媛们聚在一起攀比着首饰珠宝,侍从仆人们则忙着收拾猎物。这时候即使彼此有恩怨的家族,也会把不友善控制在言语间的尖刻里,没有人会这三天时间里破坏其乐融融的氛围。

在贵族们的营区之外,就是普通人的驻地了,相对于贵族们区铺着地毯的奢华,这里就显得寒酸了许多,有人的帐篷上打着补丁,有人的落脚之地仅仅是用木棍支起来,勉强可以遮风挡雨的一块兽皮,更有人的兽皮上也打着补丁。

不少人甚至还穿着单衣,浑身哆嗦着抱着纤细粗糙的单弓、歪七扭八的骨簇、石簇箭,为了能给家里的妻儿多带回一只野兔,而忍受着刺骨的寒风。

但那里同样也是最热闹的。

冬狩同样也放开了对有许可的猎人们,狩猎数量的限制,老练的猎手们收获颇丰,不少人已经摆出摊子,吆喝了起来——那些猎物他们根本吃不完,因此便做起了生意,野猪肉,野兔腿,甚至一整只獐鹿纷纷被摆了出来。

猎人们互相比着一样大声叫卖,手提尖刀,分斤论两,气氛热火朝天。

而大量人群的聚集,自然也带来了娱乐活动,大营里已经搭起了好几个台子,表演着杂耍与马戏。吟游诗人们弹起鲁瑟琴,唱起或高亢,或缥缈,或甜蜜的歌谣。售卖糖果、烟火和小饰品的商贩们在营地里来回游走,兜售着自己的货物。

这样的景象,对一个七岁的少年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瑞恩只能偷偷看看,没办法跑过去,加入到欢乐的海洋里。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他面前站着的,脸色铁青的黑发男人——那是孤峰堡伯爵,威雷特领主,雷欧波德家族现任家主——塞里斯·雷欧波德,也是他的父亲……

他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忙于领地里的事务——训练军队啦,剪除强盗啦,接见封臣啦,调解纠纷啦,偶尔有空回到家里的时候,记得最牢的一件事情,就是考验瑞恩的学习成果。

每当这个时候,瑞恩都会有些羡慕起领地里的属民——至少父亲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而不像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一样,一直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父亲身穿着一套黑色的猎装,像往常一样,整理地纹丝不乱,嘴里恨铁不成钢地啰嗦着。

显然,他这一次的表现一如既往地让父亲失望了。

贵族的孩子们,自然不可能像平民那样自由自在,总是要学很多东西。其中有比较有趣的,像是格斗、射箭和骑马,也有比较无聊的,比如礼节、辨认纹章旗和盾徽什么的。

但除了这些所有贵族小时候都要学的东西之外,父亲还坚持要让他学会读书写字!

——可那不是教会的神职人员才必须要学的知识吗?他未来又不会是一个牧师!

而且还要求他掌握一门乐器!还要学会加减乘除的数学!

——虽然有许多贵族都会弹琴,可这不该是自愿的吗?学数学又要做什么?他又不是商人!

最最难的,就是要他学会一种十分特别的文字——和大陆上的通用语完全不一样,那种字不是字母,而是一个个单独的符号!

这是瑞恩最头疼的课程了,因为这些字只有父亲一个人会读,那种奇怪的发音,父亲说一遍他根本记不住,学这种哑巴文字,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但父亲说,这是家族的传统。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这些你觉得枯燥讨厌的东西,都是你最强大的盟友”。

瑞恩实在搞不懂,自己家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些传统,虽然从附近的贵族口中,他听说过自己家族的历史非常悠久,但家里这么些年,却一直近乎于一脉单传——瑞恩没有叔叔伯伯,也没有兄弟姐妹,他爹也一样,他爷爷也一样……

——照这个生育率,万一哪天生出个小姑娘,这家族也就绝嗣了。

当然,除了这些,家族传统还有些别的有意思的部分,比如城堡下的大墓窖,祭祀祖先什么的。但这些有意思的部分,完全抵消不了要学一大堆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知识带来的苦恼。

所以在父亲唠叨的时候,他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同时期待着拯救自己的那个人出现。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期待,一双纤细的小手绕过脖子,捏住了他的脸颊,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好啦,塞里,瑞恩还小,干嘛那么着急呢!”。

瑞恩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明艳的脸上一双金紫色的眸子弯弯地流露出灿烂的笑意。

“莉莉……”本来还绷着一张黑脸的父亲,像是被拔了气门芯一样,气势顿时就软了下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降服他父亲的话,除了那个他从未见过,但郡里传闻孤高、冷傲的爷爷之外,大概就只剩下自己背后这个女人了——因为这是他母亲。

“哎呀!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呢!瑞恩可是每年都期待着冬狩你有空陪他呢!这两天就别提那些他讨厌的学业啦!”母亲一边俏皮地笑着,一边摘下瑞恩的帽子,揉乱了他蓬松的黑发,弯下腰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道:“妈妈带你去抓兔子好不好?”。

瑞恩大声地嗯着,使劲儿点了点头。

如果说父亲的性格是温文尔雅,气度从容,像一棵挺拔的青松,那母亲就是一团跳跃的火焰。

她是一个精灵,不是来自于任何一个名门望族,但却是父亲明媒正娶的伯爵夫人。只是她从未有贵妇该有的端庄,就算已为人母,也活泼地像是少女一样,如同林间跳脱的小鹿。

平日里,她从不穿繁琐的长裙,最喜欢的是一身淡红色的猎装,然后带着瑞恩漫山遍野地疯跑——爬到树上掏蜂巢,下到小溪里抓游鱼,走到山巅摘野果野花。

瑞恩就跟在这团跳动的火焰背后,大声欢呼妈妈好厉害,等着她给自己编一个花环,或者把蜂蜜和野果塞进自己嘴里,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揉乱他的头发。

有时候,她甚至会装成冒险者,跑到酒馆里喝酒——只是每次都露馅,虽然孤峰堡在帝国西境,精灵并不那么罕见,但母亲那头酒红色的长发还是太有识别度了,就连瑞恩都看得出来,那些酒馆老板早就认出他们了,只是善意地陪着伯爵夫人表演。

瑞恩有时候想不明白,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但他知道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因为母亲看向父亲的时候,眼睛明亮得像是闪耀的星星,而父亲看向母亲的眼神里,宠溺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眶。

“你也一起去!来了之后就躲在帐篷里和洛克不知道说些什么,出来就考瑞恩,兔子毛儿都没打到一根呢!今晚的宴会要让我们娘俩儿饿肚子吗?”母亲努着嘴,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一把挽住了父亲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往营地外的雪松林里走去。

走了两步,母亲回过头来,冲瑞恩眨了眨眼,吐吐舌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对他说道:“快跟上呀!爸爸要带我们去打猎咯!”。

她一边说着,一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整个冬天的雪,仿佛都在那个笑容里消融。

瑞恩咧开嘴,蹬蹬蹬地小跑着追了上去。

父母两人走的并不快,像是饭后悠闲地散步一样,但瑞恩追来追去,却感觉自己怎么都追不上,少年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惑,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大喊着让他们等等自己,不一会儿,就跑得气喘吁吁。

走在前面的父母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起停下来脚步,父亲举头望着天。

瑞恩这才注意到,天空是灰蒙蒙的,像是褪了色的油画,空洞地没有一点色彩。

他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什么。

“对不起,瑞恩,爸爸妈妈,只能陪你到这里了”父亲没有回头,那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带着愧疚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少年忽然瞪大了眼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快追上去!’‘快追上去!’

‘不然,就来不及了!’

心中像是有个声音在大喊。

什么来不及了?他不记得了,他想不起来,但他知道那个声音说的没错,他必须得追上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于是他拔腿就跑,像疯了一样狂奔,跑得口干舌燥,胸口像火烧一样疼,腿肚子像灌了铅一样沉。可不管他怎么拼命地跑,却一点也不能拉近和父母的距离,他们明明离得很近,只是十几步远,却像是隔了山,隔了海,隔了一整个世界。

“你们去哪儿呀!你们等等我呀!”瑞恩焦急地大喊着。

母亲忽然回过了头,她白皙的脸像是完全失去了血色一样苍白,眼角有一滴泪花顺着脸颊滑落,晕染开了嘴角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色!

她的眼睛还是弯弯的,仿佛在笑着,但整个人却如同完全失去了生机。

“不可以再追了哦,瑞恩要听话!”

那短短的一句话,却如惊雷一般在少年的心中炸开,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攥住了心脏,他感觉仿佛坠入冰窟一般毛骨悚然!

他想起来了!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是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来不及了!

“不!不会的!你们别走!别走啊!”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奔跑,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顾不上感受疼痛,他立刻挣扎着爬起来,举目四望,那鳞次栉比的连营消失了,喧嚣的人群也不见了,雪松林的位置同样空无一物。

自然,也再看不到父母的身影。

空旷的世界上只剩下及膝高的深绿色的草甸,随风摇曳。

世上明明没有任何空腔,但那些呼啸而过的风,却发出哀嚎一样的悲鸣。

或者,是这些风将远处的哀嚎声带了过来,他极目远眺,在铅灰色的天空与深绿色的草甸交接的地平线上,看到了一根苍白色的线!

那是火!

那苍白色的火席卷着吞噬一切,不仅燃烧大地,而且燃烧苍穹!火焰过后,只剩下一片虚空!

整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逼仄,最后只剩下了一条缝隙,一眨眼,瑞恩就已经身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他像是,被封进了一个狭小的容器里,远方的哀嚎声越来越真切,伴随着刀剑交击的刺耳鸣叫,和刀剑刺入躯体的钝响。

以及,由远而近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瑞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感觉到那个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少年屏住呼吸,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伴随着吱呀一响,容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张没有血肉的骷髅头!

“啊!”少年惊恐地大叫一声,举着短小的法杖翻身坐起,杖尖上在下意识中已经凝聚起了稠密的魔法能量!

“怎么了?怎么了瑞恩?我是你哥,我是你哥啊!”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控制住瑞恩举着法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面前疯狂摆动着。

“哥?”瑞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刘海也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他定睛看清了眼前少年的脸,又四下转头看了看,他似乎正坐在一辆马车中,行进在颠簸的乡间土路上,道路两旁是深绿色的垂柳,金黄色的麦浪,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

少年抬头,湛蓝色的天空上白云煦日,像是所有的秋天那样,高远、辽阔、清爽。

“巴斯,哥哥?”少年似乎终于醒了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放下手,撤去了杖尖上的魔法能量。

“又做噩梦了吗??你之前做噩梦的时候,挥舞着拳头乱打,没办法让你自己住一个房间,现在可好了,直接要拿魔法轰人了,你的魔法威力有多大啊?是不是得把你的房间用铁皮包起来才行?”巴斯有些委屈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松开了攥着瑞恩手腕的手。

然后矫健地一跃,跳回了马车的驾驶座上,对瑞恩招了招手:“快到家了,坐到前面来吧,吹吹风,喝口水,感觉应该会好些”。

瑞恩点点头,用手捋开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走到马车的驾驶座旁坐下,接过巴斯递过来的水壶猛灌了一口,感觉身体上因为梦境所带来的不适感稍微消退了一些。

在柳林和麦田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扇风车和旋转的水磨,巴斯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快到家了。

他歪斜地靠在马车的栏杆上,忽然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是帝国西境那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少年,他是失去了双亲的孤儿,也是一个农场主的养子。他失去了自己的姓氏,不再是瑞恩·雷欧波德,而是奈希尔村的瑞恩。同时也是昂科森魔法学院的学徒。

此身已与故乡遥隔千里,也许终生也没有机会回去,与故乡仅剩的联系,就只剩下了那个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现在,距离梦中的那场冬狩,也已经过去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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