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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芙蓉阁再次结仇

主仆二人寻声望去只见司马南兄妹三人如约而至,虽都是男装但是司马然和自己一样身上还是多了些脂粉之气。而司马南今日好似刻意装扮了一下,墨色的长衫束身而穿,上面依然绣着祥云图案,腰间是银灰色的缎面腰带佩着荧光四溢的杏黄润玉。几日不见身形又发健硕,眉目英武,面色红润。心里暗自思付:他是为了自己而刻意装扮吗?想着想着允儿的脸又不自觉的发热了,唉今年的自己真是由为好热。真是人活着活着就会生出些异样来。心想着,阿柔已经招呼着三人坐下了。因不想暴露公主身份,三人欠身简单像允儿打了个招呼便落座了。

司马如本想和阿柔缓和一下关系,虽然自己可能和公主今生无缘了,但是也不想再和这个小丫鬟生出个孽缘来。遂道“阿柔姑娘”后半句还没有说完,便被阿柔没好气的呵斥到“姑什么娘,姑娘,没看到我这身装扮是公子么?”碰了一鼻子灰的司马如像放了气的气球心道罢了,罢了孽缘就孽缘吧,我还是好生看热闹吧。众人见状不禁莞尔,司马南邻着允儿而坐,允儿翘着小脸笑嘻嘻的“司马南你果然言出必行,信守承诺。”

“公主殿下的邀约,我怎敢不应呢?”嘴角浅笑,司马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那边司马然眸光一闪好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人,那日救她的翩翩公子,她眨了眨眼使劲在人群中寻找着。

“开始了,开始了。”阿柔雀跃的小声喊着。二楼环形的隔间门被依次打开,一楼厅堂处搭起了一个临时的花台。鲜花簇拥的台子上老鸨不知何时又换了身紫红的衣衫,置身中央。手执绢扇娇媚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瞬间芙蓉阁里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整个芙蓉阁静可听风。老鸨清了清嗓子用含糖量四个加号的嗓子开口道“感谢各位公子,官人对我芙蓉阁的抬爱,今日前来摘花大会,为我家如烟捧场。”底下的宾客窃窃私语道“原来花魁叫如烟,保密工作做的甚是精密啊。”

顿了顿又道:“小女如烟年方16,面如嫦娥,身似织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最重要的是我家这位姑娘还没有见过客,今日哪位公子出的银两最多便可摘得花魁,与我们的如烟姑娘今夜在船上共度良宵,瞧我们的花舫已经在湖面了。”纤手一指,满座的宾客寻着手指的方向借着灯光望去,只见一条两层高的花船精巧美丽,设置清雅,淡黄色的帘幔被莹莹烛光应得静谧而温馨,男人们皆露出了神往的目光。老鸨很满意的又清了清嗓子道:“下面各位客观我们就准备开始投放底金吧,起价是五百两。”

“七百两,”“八百两,”“一千两。”……推杯换盏之间价格就被底下的客人们哄抬到了两千两。两千两买一夜春宵,达官显贵们乐此不疲,争相恐后。相比里面的热闹非凡,外面的街道上还依稀可见三三俩俩的流民,乞丐,好不凄凉。司马南心里悠然升起一丝的怅然,便也不多话语,只是闷闷的喝着酒水。倒是其余几个人大有兴致,一会议论着跟着这边喊好,一会又叫嚷的跟着那边喝彩。

白千昊这边也只是左拥右抱的喂着怀里的姑娘吃酒,玩乐,自命不凡的他这个时候还不屑于去和一帮色鬼去争来抢去的有失自己身份,他想等到最后一鸣惊人。

须臾之间价格已被喊道五千两了,这等价格之下已是显有人在参与了,纵使有钱也觉得五千两有些让人望而却步了。竞价开始也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了,芙蓉阁里此时场面好不热闹,推杯换盏的行酒之声,莺莺燕燕的娇笑之声,都笼罩在这香气四溢的薄烟之中。而老鸨在大厅之中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的飞在各个公子哥的怀里,今夜她是最大的赢家,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走向了巅峰。忽闻的得不知那个隔间里飘出了六千两的报价,她的脸皮又美的跳了跳,索性笑的更加卖力了。底下的人也唏嘘不以的举目眺望。只见人字间里面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半眯着眼睛,怀里拥着两个姑娘,志在必得的高声喊道。

“六千两,这姑娘得多好看啊?本公主也想看看。”玩心突起,允儿粗着嗓子跟着喊道“七千两!”

“嚯,底下人又纷纷找这个一下子就加了一千两的金主,原来是人字间的隔壁,天字间里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白面书生。”

允儿喊完价格后,其余四个人皆是有些猝不及防,本以为她就是凑凑热闹,没曾想她竟然跟着喊开了价。司马如第一个喊道“我的公主殿下你知道七千两是多少钱吗?再说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去买人家一个姑娘的春宵良夜呢?”阿柔和司马然也点头如捣蒜的表示赞同。司马如顿时觉得自己有了支持者,挺了挺后背,坐的更直了。司马南只是觉得好笑的盯着允儿有种老子到要看看你今夜要干嘛的意思。

那头白千昊听得小二喊价眉头微皱,面有愠色的又喊了个八千两。也是硬生生的加了一千两,因二人是隔壁看不到竞价者便转头吩咐手下去看看是谁,他嚣张跋扈惯了,到要瞧瞧这京都里哪个不知死活的来和他争抢。片刻功夫,手下回来附在白千昊的耳朵边小声道:是密云庄的少庄主司马南一行人。眉头一扬“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白公子,那头已出八千五百两了。您看……”。小厮低眉垂手的问道。”“九千两!”咬牙的喊道,此时的他已不得不喊了,这众目葵葵之下,如若不喊岂不是太没有颜面。而底下的吃瓜群众们被这阵势咳的已经无暇吃酒了,一会看看天字间的反应,一会瞧瞧人字间的动静。

“一万两!”阿柔一听允儿喊出这个价格真想把自己撞死算了,今日这一万两要去哪里支出呢?是自己撺掇公主出来的,如果被宫里知道了自己必是逃不过被乱杖打死。越想心越惊,小嘴都要给咬出血了。司马兄妹也是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啧啧”的一直咂嘴摇头。唯独司马南凤眼半睁,好整以暇的问允儿“公主大人准备如何消受这一万两的春宵良夜呢?”允儿眉毛一扬骄傲的歪头斜了他一眼,眸子里写满一副要你管的样子。

那头,白千昊本就不算明朗的面庞又多了几分阴沉之气。握着酒杯的手加大了力度,关节泛白,咬了咬牙没有再加价,他知道一万两是多少,也知道如若五千两买一个姑娘顶多是被说成风流而若是一万两买一个青楼女子的一夜传出去,京都里会怎样议论他,对他的影响是什么。毕竟他虽是跋扈可并不愚笨。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二次!一万两三次!恭喜天字间的南宫公子拨得头筹,喜得我们今夜的花魁!”小二声如洪钟的宣布着结果。人字间的白千昊气的脸色铁青一把将怀里的姑娘推了开去,一脸愤恨。两个姑娘猝不及防被推的摔倒在地,抬眼本想撒娇,看了他的脸色却又都不敢吱声了,默默的爬了起来立到了身侧。这比账都在白千昊心里算到了司马南的头上。

老鸨子不知何时已经手执酒壶飘到天字间了,这可是她的大财主,她今夜万万没想到这个摘花大会竟然能竟得如此之多的银两,有了这一万两她的后半生堪称衣食无忧了。想到这,脸上的笑容登时又多了一分,声音也捏的酥麻至极。眼里看着允儿众人感觉都是行走的活银子。

“南公子您真是慧眼识珠,眼光独到!我们这个如烟姑娘可还没有见过客的人间极品呢。”一边说着一边柔弱无骨的倒在了允儿的怀里,一股子脂粉之气猛然窜进允儿的鼻子里,她连忙往旁边移了移。慌乱间纤细的玉指蓦地碰到了司马南的指尖,冰凉的触感慌得她赶忙抽回小手。偷偷的斜眼瞄了一下司马南只见他身子微侧的望着窗外,一手握着晶莹剔透的青瓷酒杯正在小口,小口地浅酌。允儿轻嘘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发现。蓦地,一只手“无意”的轻轻回碰了一下允儿。登时犹如触电一般,允儿抬眸望向司马南,而他也正手执酒杯的拿着余光邪眯着自己,嘴角挂着那标志的邪笑。心头微微一阵,如小鹿乱撞,她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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