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弟,公主殿下来了,你可见到?”未见人先闻音,待司马如让下人安顿好公主的马匹进的厅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暧昧的一幕。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妥,只得硬着头皮干咳了几声。闻得声音允儿从司马南怀里跳了出来,假装生气道:“你们密云庄的手工也不过如此,不过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但是你作证,他刚说了作为补偿会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南宫允指着司马如振振有词的说着。
“我作证?我进来了看到的就是你们亲亲我我的样子,鬼才听到了什么保证。”看着自己心仪的公主在二弟弟怀里已经是失恋一半了,还要自己作证,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吗?司马如不爽的嘟囔着。
“司马南你可不准耍赖,待我想好了再来告诉你。”有了证人,允儿腰杆挺的直直如小孩子般的宣示着自己的胜利。司马南笑吟吟的应着好。目的达到南宫允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留下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司马如,这个公主恐怕是自己驾驭不了的主啊,要不还是放弃了吧,心里暗付道。
“二弟弟,公主对你很是上心啊,羽衣不满意是假今日想来见你是真吧。”
“哥哥多心了吧,只不过是小女子耍刁蛮脾气罢了。”司马南望着允儿离去的方向不假思索的答道。
“非也,非也,落花似有意啊,不知你这流水是有情还是无情呢?”
兄弟二人说笑着往后院走去。老庄主回来了,有好的消息也有坏的消息,好消息是庄里的生意又扩大了。新增了邻国丝绸业务的互通往来,和兄弟二人说了一下详情和规划后。司马成便吩咐如儿去做别的差使了。待支走了司马如后师徒二人进得密室里面,老庄主神色凝重的告知司马南,有人冒用密云庄的名号私造兵器。
“哦?这个之前徒儿便有留意,只不过这些时日事情繁多就搁置了,既然又出现了那我们必须要查清楚是谁敢如此大胆。”司马南也面色严肃的说道。
“嗯,我已经吩咐暗卫死侍去查了。”
密云庄在江湖中的名号还是十分了得,一般的小铺子怕是没有这个胆量。如若放任不管怕时日久了引起官府注意,影响他们的复仇大计。毕竟时机还不成熟,还不想有任何的纰漏。虽说目前他们的计划也只是核心的几个死侍知道,但也不想招来更多的麻烦琐事。也不想连累司马兄妹,冷冽不想因为自己把太多人牵扯到这件事里面。若不是老庄主执意坚持参与,他也是不想连累亦父亦师的司马成。
“师父,大师父前些时日说是要来,为何又无音讯了?”商议完要事,二人闲话起家常。
“你这个大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闲云野鹤一只,待他游够了自然就来了。”二人口中的大师父是司马南的另一个师父,当年司马成将冷冽领了回来后除了自己传授他司马家的独门武功之外,又把自己的师兄云中鹤找了来教授他用毒解毒之术。
宫内用罢晚膳,“公主,公主,听说三日后京都最出名的教坊芙蓉阁引了一个头牌姑娘,要在琉璃湖上举办摘花大会,达官显贵谁掷的重金谁便可得此女子。据说这名女子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比花见花开有过之而无不及。”阿柔一脸兴奋的向允儿念叨着白日里她从其她宫娥那听到的消息。
“又是花见花开?今年是什么年月,花见花开怎的就如此盛行,还是阿柔你词穷给本宫说不出其它词语了呢?”南宫云眸光流动,咧嘴巧笑着打趣道。
“不过倒是听着十分有趣,本宫倒是想去凑凑热闹。何况有人还应着我的约呢。”允儿的小眼珠子转了几转,把阿柔拉了过来趴在她耳边小声的吩咐着,阿柔一脸认真的应允着。灯火通明的长乐殿里主仆二人在认真的“密谋”着。
翌日清晨,密云庄内“你这个丫鬟不在宫里伺候公主,来我们密云庄做什么呢?”司马如狐疑的问着阿柔。
一记白眼加一个努嘴阿柔没好气的回到“又不是来找你的,端的要你管这闲事。”这时司马南正从外面徐徐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司马庄主您回来了,我家公主让我和您说向您讨约来了。”阿柔倒也是快人快语,直接说明了来意。
“哦,讨约?”
“对,三日后申时护城河畔,芙蓉阁见。”
“你家公主对青楼有兴趣?”司马如夸张的喊道。
“要你管,哼!”又一记白眼,司马如活了二十年的白眼都是从阿柔和然然这两个小女人那收来的,可能自己和这两个女人命里犯克。
“望司马公子如时赴约,阿柔就先行告退了。”回身给司马如拌了一个鬼脸,阿柔俯了附身子,风也似的回宫复命了。
“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二弟弟,你说我生的怎样?”吹了一下自己侧边的刘海,司马如摆了一个魅惑众生的姿势。
“大哥哥是个玉树临风的歪枣仁,咯咯咯咯”从别院过来的司马然笑声阵阵眉目流转的望着两个哥哥打趣道。唉,司马如又吃了瘪,索性也不去计较了。
“二弟弟三日后我们可否方便同行?”司马如谄媚的问道,要说这脸皮厚的真是可见一斑。
“当然方便了”司马南不置可否道。
“三日后?是坊间传的芙蓉阁的摘花大会吗?能带我去吗?”司马然美眸里溢满了祈盼,可怜兮兮的央求着。
“你一个小女子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说完司马如就有些后悔了,公主不也是女子吗。怪自己最快,多嘴,又要被然然嗔怪了。
“去,二哥哥带着然然。”司马南眸光似水,温润的应允着。
三日之时如白驹过隙,京都的琉璃湖畔人头传动,普通百姓也都三三俩俩的上得街来,琉璃湖畔的半空已是张灯结彩,一排排的灯笼也在微风里面轻轻的跳动的期待着,围栏上的彩带如娇羞的女儿般温柔的拂着光洁的石柱。河水轻吐着芬芳,互相述说着今晚即将到来的热闹,时不时兴奋的互相拍打着。
岸边的芙蓉阁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老鸨忙里忙外一会迎来张家公子,一会安顿李家少爷。虽是半老徐娘,可却风韵犹存。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披浅紫色纱衣,露出白皙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酥胸。步态妖娆无骨,声音黏腻,眉眼带春,唇间含意,进的堂内的男客无不被她喊的满面春风,好不开心。
“呦,这不是我们的白大公子吗?”打眼看见白千昊,老鸨笑的如春日桃花,带着浓重的脂粉气,眉眼含媚的扑进了白千昊的怀里,算是赔罪又是讨好,把酥胸使劲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前几日这个兵部侍郎的大公子来了就要点名见这个花魁,无奈这次的花魁也是个脾气忒怪的主,便得要摘花大会之日才能见客,好说歹说也不行,多亏她在这风月场上混迹数年,好话情话说了一箩筐,又找了几个姿色上乘的姑娘才算是把这个难哄得主给伺候高兴了。否则她这芙蓉阁端的要损几天的生意了。随口喊来两个姑娘,塞到他怀里把自己替换了出来。
白千昊倒也是来者不拒,老少皆宜,狠狠地在老鸨的屁股上揩了几下油后便左拥右抱的上了二楼的雅间坐下了。随从们眼里羡慕的立在了身侧。
此时的南宫允儿女扮男装的坐在在二楼的天字间,也就是白千昊的隔壁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茶碗,等着司马南的赴约。阿柔欢喜的透过帘幔看着外面的湖面和街道上传动的人群。忽闻得楼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底下老鸨子娇声的叫喊声,楼上的茶水好生伺候着。须臾片刻,天字间的门被小厮轻轻推开,“公子,您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