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公输鲁班到早市买了两天两夜的熟肉粮食。
回到铁匠铺,公输鲁班准备一番,铲着松炭往高火炉添,直至炉口,在炉下点
火,待炭火烧落至底,反复三次后,在第四次开始往里倒铁沙矿。
一边加炭一边加铁沙矿,火炉有做的引风口,所以风进的很大,炭火非常旺,
火温达到一千七百八十度左右,公输鲁班这样反复加炭加铁沙矿。饿了就随手抓起
熟肉吃。
正午时,王幕又来到了铁匠铺,公输鲁班看着他穿着便衣,问道:
“今天又不当值?”
马现之也来到了铁匠铺,看向公输鲁班道:
“大——?大哥,王幕不做守城卫了,他辞了俸禄,他想——他想跟着大哥。”
王幕面容刚毅期许的看着公输鲁班。马现之则有些担忧着,自己这兄弟不知的,
偷偷的递了辞呈,自己知道时王幕已经交了兵甲腰牌。
找到问清楚后才知道是下定决心要跟公输鲁班,但前提是还没和公输鲁班说过
,太过于鲁莽草率,再说公输鲁班会不会收还是另一回事。
公输鲁班听着马现之说的,想都没想道:
“好!我这正缺人,来吧。”
“啊!!?”
马现之和王幕听着这随意的应答,一时没回过神,相视诧异着‘不用想想!?’
公输鲁班见到两人之状道:
“没听明白?我说了,王幕以后就跟着我吧。”
二人还有些不确定的。马现之问道:
“大哥,你都不想一下,毕竟这多一张嘴,大哥你又才开始营生,不会给你添麻烦?”
王幕则听着高兴道:“我还有十几两银子!不给大哥添麻烦!要不我把银子给大哥
,大哥安排下我够吃饭就行。”
马现之转头微怒但又没说话,公输鲁班笑着说道:
“你们的担心多虑了,三天后,我敢保证,会有一千两白银送上门,再说老二你
担心老三给我添麻烦这事是真的想多了,我现在正缺人手,可能的话你还得帮我多找几个人。”
马现之正色道:“大哥说的当真?”
公输鲁班边夹炭边回到:“当然了。”
马现之看着王幕那搓手兴奋的样子,喜怒微微笑道:
“别给大哥添麻烦!”
王幕傻笑道:“不会不会!”
说着就上前拿着铁铲到公输鲁班面前,一副听待吩咐之样,甚是惹人想发笑。
马现之今天也没当值,索性就留了下来,也上前拿着铁铲如王幕一样听待吩咐。
公输鲁班见这两人趣逗模样,摇头笑道:
“好,来!看着炭烧下一半时,就加炭和铁沙矿,不能马虎大意,听明白了?”
二人点头道:“明白了。”
三人这样守着火炉一直到第二天,中间都没敢休息。
马现之在早间初阳时离开了,说是去请个三天的假,因为他想看看这三天里,
那一千两白银怎么送上门来。公输鲁班虽有很多新奇的法子方式,当这样烧炭不可能烧出
一千两白银来。
不过半个时辰,马现之就回来了,三人饿了随手抓肉吃,渴了喝水,但眼却没
从火炉中离开,看准时间间歇就添炭加铁沙矿。
又至深夜,公输鲁班凑前炉口,顶着旺火,看着烧得炽热黄心染红的炭火,尤有
游蕴绕气,温如流汁,明如赤阳,炙热浆动。
公输鲁班撤下道:“好!从现在开始,只加炭,不加铁沙矿,到明天早间停下。”
马现之和王幕凛神点头应之。
三人又守之一夜,鸡鸣日升,三人停下加炭,待最后一波炭烧至底部,公输鲁班
在炉外底部印拓出一条三寸宽高,长三尺的土槽。
随之在这土槽炉底处,用铁杵杆捅破,间时并有黄焰溶液流出,时过半刻,不再
有熔液流出。
公输鲁班蹲下细看土槽里的溶液色度,一番下来,稍微满意的点头,提起准备在
一旁的几桶冷水,趁着溶液还在最高的沸点上,三桶冷水一桶接一桶不间断又顺序
而浇。
反复六桶水浇完,溶液才冷却下来,马现之看着乌黑的土槽形的铁块道:
“大哥,这铁好是好一些,但又不是很好,有点不如。。。。。。”
说到这并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怕打击到公输鲁班,公输鲁班则一脸喜色的掏出
铁块,足有三十六斤,拍落上面的残土道:
“嘿嘿!在我眼里,这次是我熔得最好的一次生铁了。”
马现之王幕头一次听说生铁这个词,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只会炒铁,不会熔炼
铁。马现之疑问道:
“大哥,这铁并是铁,怎么说是生铁,难道还能做熟了?”
公输鲁班一诧抬头看向马现之微惊道:
“你小子可以啊,只说生铁你就能联想到熟铁,可以!”
王幕惊奇的道:“莫不成是能吃?!大哥做的饭菜甚是滋味无穷,如把铁做熟而食
,定是天下未有的东西,想来味道也是美味无穷,而只有大哥才会做这东西,以后一旦卖出,
定是人间珍品,价格自然高,所以大哥是想以这来赚取那一千两白银?”
马现之一听饶有些道理的皱眉道:
“如此说来,定是好东西,但只有这么些能卖到一千两白银吗?再得做些!大哥!
趁有时间,再来一次!?”
公输鲁班惊得张口呆呆望着二人,二人被公输鲁班这么看着有些不适应的往自己
身上东找西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公输鲁班突大笑道:“哈哈。。。。!你俩真有意思!这是铁!那能吃呀,但有
一点说对了,这将是天下的珍品,但品阶不高,以后人手够了,材料够了,再给它
升阶定品,那才是好东西,好了,我去做饭,吃了饭我们还得干下面更重要的活,
觉就只有我们干完再睡吧。”
二人随之站起点头应之,随着公输鲁班一同前去做饭,主要是想学点。三人吃
过饭后,时至早间十点。
三人回到火炉,公输鲁班拆了火炉,这炉只能用一次,下次得重先砌。
推倒并不管了,在烧铁炉起火烧炭。马现之看到木炭与他平时所见不同,好奇问道:
“大哥,这木炭上的黄色物是什么?好像是泥土似的。”
公输鲁班接道:“就是黄泥,木炭浇了黄泥晾干后,这样的炭在烧铁时才能达到最好的火温
,并且能让铁更好的融合。”
鼓风呼呼,火旺热烈,公输鲁班将铁条整根放入火中,待烧红后,抽出趁热用
一把小锤敲打修整。
马现之正想帮忙时,公输鲁班拦道:
“现在先不用,留着体力,现在我只是修整平面,让它没有坑点,等会好了,是
要花大力气,你们俩好好蓄力养神。”
二人听之退等,聚精会神的看着公输鲁班反复烧打铁条,,半个时辰后,公输鲁班
放下锤子道:
“好了,大活要来了,你们两拿大锤,我拿中锤,一人一锤,不要乱了。”
说着并交待了打铁喊声信息,什么间歇下锤换打,又找来斧斩与一应工具。
三人凝神等着火中的铁条,待铁条整根烧得艳红白炙欲流状时,立刻夹出,公输鲁班
拿起斧斩对分铁条中间,让马现之短促锤之,几下后,铁条斩而不断。
公输鲁班立刻趁势折叠而起,稍稍修整对齐无误后,并回火烧之。再次在铁块现
出白炙欲流时,抽出唤上马现之王幕轮锤砸起。
铛铛轮下,中锤补之,三人虽是第一次合作,但公输鲁班在交代中做了实练,大抵
没什么问题。
轮锤锻打间,铁块对折渐融,打融后又斩切对折,再打融,反复十次后,铁块由
三十六斤被锻打得只有二十斤。这时公输鲁班将之切斩成两段,一段放在一旁,另一
段继续对折锻打。反复折叠锻打五次后才停下。
这时已是下午三点左右,三人吃了些熟肉补充体力,边吃公输鲁班边说道: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可要凝神会意了。”
马现之王幕正色听而应和。再稍微休息一刻后,三人重上火炉,三十六斤生铁锻打
只有八斤。此时已变成了钢。
公输鲁班分别把两段再次斩切成四段,其中各两段标上大写数字,一段写十,一段写十五。
表示锻打对折次数,公输鲁班用布分别包好放在一旁。
拿着另两段准备开工,先是把对折十五次的烧打比对折十次的,打延长两倍再多
两分,烧红后对弯,而不是斩切,然后把对折十次的放在弯折中间。
让十五次的包夹着十次的,修整对齐无缝隙后,放入火中鼓风烧之将熔状,抽出
快速打合,待打合后,检查无误,完全融合一体后。
又将之打延长成条,待冷却后,公输鲁班看着在脑里设计其样。心头一定,回
火烧铁,烧红抽出打将起来,在留出一段四寸处开始,往前延打成扁体,一寸宽,
长三尺,修边整体后。
接着烧打留出四寸长的一段,慢打细修,这部分渐延成手柄,整柄加起来有
三尺七寸长。笔直宽度一致,刀头下刃于一百二十度切之。
待完全成形后,马现之王幕一惊:
“大哥!这是一把刀!”
公输鲁班仔细验查抚摸道:“没错,是刀,但现在还没完成,。”
说着粗磨细修这柄刀,待体形完称匀均后,公输鲁班在淬火池中加了些秘调
的粉末,又在水上倒入动物脂油,一阵搅动均匀后以备用。
公输鲁班用铁沙矿磨粉和着黄泥,在刀背上覆土半寸,留白刀刃,待晾干后
,回炉烧红。
这时已是夜临七点左右,木齐和商十六听说马现之王幕在这,并还未回家换衣服
的就来了,穿着兵甲配刀。一阵好奇的说答间,看到公输鲁班三人正朝着火炉凝神
注视着。
来到三人前,刚想向马现之打招呼,并被马现之拦下,手作嘘声却不出声,看都没看
二人,二人更好奇了,顺着三人眼势寻去,火炉中正烧着什么。
公输鲁班一边拉着鼓风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火炉中的火温,控制拉鼓风的节奏
,在这安静得只有风火炉声里,公输鲁班轻声道:
“老三,搅均匀水。”
王幕一听立刻转身搅动淬火池的水。待搅均匀后道:
“大哥,好了。”
“好。”
公输鲁班静静回应。
一刻过后,炉中的刀烧得像初升的太阳般殷红艳炽。公输鲁班趁这时抽出刀,转身
将刀往淬火池淬火。
炽烈热气水腾,待刀完全冷却后,公输鲁班抽回刀,看着余热水雾散漫,试了试
握力抽震,轻划甩劈几下,又检查了刀身有没有弯曲。
公输鲁班一番下来点头道:“成了!”
马现之王幕一听松了气的瘫坐到地上。公输鲁班则继续试着刀。木齐与商十六对视
一眼,莫名起来。
木齐道:“一把刀而已,你们不至于这么累吧,我看其他铁匠打的可容易了,怎么
到你们这这么累啊。”
马现之王幕不想说话的朝木齐甩出懒得理你的嫌弃眼神,你没做怎么知道不累,
我们可是累得要死了。
木齐接着怎么两个人的眼神奇了怪的想再问时,公输鲁班转头一笑道:
“把你们俩的刀拔出来。”
二人更莫名的疑惑起来,但又无奈的拔出刀,刚抬起到胸前横着时,公输鲁班瞬间
轮刀砍去。
一声铁音泛起,木齐与商十六的刀应声而断,正瘫坐在地上的马现之王幕见状惊得爬起,
捡起断了的刀头细看起来。
他们可是知道这刀的质量,这可是兵部里的大师们亲手打造的好刀,可破甲削铁
,劈石开土,是夏唐王朝的高质兵器。虽还没有达到名刀品阶,但也是一流的刀啊,
但现在却被公输鲁班的这柄刀一刀就劈砍而断,而且是一刀两把,更重要的是刀还没有
开刃。
二人捧着断刀头凑到公输鲁班前,摸着断刀,抚摸着公输鲁班的刀,尽是不可思议
的神情。
木齐与商十六也是呆得好久没回过神来,马现之一脸惊天般的向公输鲁班问道:
“大哥!这刀!太。。。。。太。。。。。太。。。。”
吞着这字就是说不下去,公输鲁班一脸平静的道:
“这只是初阶的,还不算好。”
“什么!!!?”
四人又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