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淡风轻。
“三儿,我听闻藏香阁新出的梨花酿格外有名,我们去尝一下吧。”
沈辞洲把手里黑色折扇一握合,故作神秘道:“而且……我打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顺便与你分享一下。”
沈辞洲身着黑色鎏金纹深衣,外罩白色对襟薄衫。苏墨染身着白色泼墨深衣,外罩罗纱衫,玄色腰带上系着一块羊脂白玉。
两人并肩前行,身形修长,气宇不凡,迎来了许多姑娘暗送秋波。
藏香阁地邻浣花溪,且现在正值春末夏初之际,花开正娇艳,园子里有大片桃林,花下临溪饮酒作诗,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两人挑了个临窗的角落,便开始饮酒。
沈辞洲轻声说:“哎,我可打听到这傅家有个儿子并非亲生的,这连傅明帝自己都蒙在鼓里,你猜猜看是谁?”
“不是亲生的?”苏墨染挑眉淡笑:“这在深宫里,能和皇后作对的……”
苏墨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斜对面桌上一个满脸横肉,身材粗犷,穿着兵甲装的男人正推搡着一个姑娘,喊着:“你不陪酒,那就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那姑娘害怕的吓哭了,颤巍巍道:“官爷,我们只负责倒酒,不陪酒……”
“不陪?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瞧不起老子是吗?”
兵装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那姑娘的脸上,顿时白嫩的脸上红肿一大块。
“呦——这位官爷,你也不怕气坏了身子啊。”瑰月身着妖艳的红色纱裙,挑起的眉眼带着难以揣测的笑意,款款从楼上走下来。
“小姑娘又没做错什么,官爷打她做什么呀。”
“呦——你就是这藏香阁的掌柜?”兵装男人见了来人,顿时色意大起,舔舔唇说:“她不愿意陪酒,要不……就让你来吧!”
“呵,陪酒?我们藏香阁,可没有这条规矩啊?”瑰月嘴角上扬,微微带笑。
但随即狡黠道:“但是,你若是能喝了三杯我的断肠酒,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断肠酒?断你大爷的腿!”男人脸上肉一横,唾沫横飞骂着:“死娘们,你想弄死老子啊,你也不够资格!”
男人抬手就想把瑰月扯过来,瑰月身子一倾斜,避过了男人的咸猪手。
“诶,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忙?”沈辞洲眼神示意苏墨染。
“嗯,再等等看。”苏墨染点头,继续观戏。
兵装男人气一横,来了劲:“你这骚婆娘,还挺犟啊!”
起身伸手就想去钳住瑰月脖子,还没碰到,就被一支飞镖直直插入手心里。
“这藏香阁,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撒野的地方!”
伴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出现,楼台间出现了一个身着一袭宽松黑色交领长衫,发髻被黑色缎带高高束起,面部被黑色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满是寒意的眼睛。
是她?苏墨染一晃神,想到了那天停留记忆里笑靥如花的姑娘。
“嘶——”兵装男人疼的直咧嘴,破骂道:“你是谁!他妈的敢废了老子的手?”
“呵”暮烟冷笑,活动活动手腕:“我也可以再废了你的嘴呢。”
“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吗?”男人动动脖子:“就你这小身板,我他妈能一个打……”
还没说完,只见暮烟飞身一跃,扼住男人喉咙,一个背摔,男人瞬间横趴在地上,鼻血直流。
“一个打五个吗?”暮烟轻拭了拭手:“我可以。”
“还能继续吗?不行就爬起来走吧。”
暮烟走近被打的小姑娘,抬手轻抚了下,从袖口里拿出一小瓶药膏涂抹。
说道:“今天也算一个警告,我这藏香阁可从来没有要人陪酒的规矩,不管你是王子皇孙还是平民百姓,进这藏香阁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哇~大侠真帅气啊!”角落里的沈辞洲崇拜道:“看着眉清目秀,倒像一个文雅的书生,反而打起架来,气势也不输半分。”
“是很有趣。”苏墨染目光未离暮烟,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