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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刁难

昨天林记食肆的大卖,让唐澜的信心瞬间高涨,在清河镇定了一大批座椅板凳和一大批原材料,昨天晚上林若兰也加入了团队,有她的帮忙唐澜不到十点就处理好食材。

今天一大早唐澜就起来了,刚下好三碗面条。林若兰也起来了,一身淡黄色的襦裙,乌黑柔顺的头发挽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通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有了一丝红润。

林若兰看到唐澜在灶前忙活的身影,“小唐,这么早就起来了!”和唐澜打了声招呼,林若兰优雅的擦拭起了饭桌。

唐澜添柴的身子一僵,对小唐这个新称呼唐澜还不是很习惯,毕竟唐澜实际年龄可是二十八岁,比林若兰还大一岁。

起身尴尬一笑喊了一声:“林姨,早上好!”昨天晚上三人一起做事,林宝儿看出两人之间的客套,硬是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的让两人把称呼改了。

唐澜有了两个选择,要不叫小唐,要不叫小澜。无奈之下只能选了小唐这个称呼,至于林宝儿的母亲,她说了自己的闺名林若兰,叫唐澜称呼她为林姨。

“林姨,面好了,叫宝儿起来吃饭吧!”唐澜把三碗青菜鸡蛋面端上饭桌,林若兰对他微微一笑,转身进了林宝儿房间,不一会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携手走出来。

林宝儿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面条,对着唐澜甜甜一笑,拿起筷子就要吃。“咳,宝儿!”身后咳嗽声响起。林宝儿顽皮的吐了吐小舌头,马上去洗漱了。

看着已经明显变得活泼的小女孩,唐澜心中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自己总算是把这个掉入深渊的家拉了上来,只要再给她们一个美好的明天,自己就能安心离开了。

“澜哥,你在笑什么?”洗漱好的林宝儿俏皮问道,唐澜止住笑意,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马上咳嗽声响起。看了看一脸冷意的林若兰,唐澜讪讪的收回手,埋头道:“快吃面吧,不然坨了!”

在林若兰的审视下,唐澜战战兢兢的吃完早饭。休息了一会,唐澜重新点燃灶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唐澜这次做菜多了一个徒弟,林若兰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唐澜炒菜的每个细节。

不一会一盆黄瓜炒蛋出锅了,看着色泽油亮,让人食欲大增。

“林姨,你学到了多少?”唐澜转过头看着一旁林若兰玩味道。

林若兰点点头一脸自信道:“我自己掌控火候的话,应该差不多了!”唐澜一脸不信的摇摇头。

林若兰也不辩解,接过唐澜的锅铲重新下了料,自己添柴烧火。不一会,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黄瓜炒蛋就出锅了。唐澜拿筷子尝了一口,半晌才道:“学下一道吧!”

之后唐澜每做完一道菜,都叫林若兰再学着做一遍,四道菜后唐澜彻底服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天才,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带着内心受到的打击,唐澜整装待发,带着他的小员工们第二次去了码头。

客运码头唐澜的摊前已经有许多食客在等着,昨天林记食肆的吃食让他们念念不忘,饭点一到就提前过来等候了。

牛蛋一马当先跳下驴车,驴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装满了桌椅,牛蛋兴奋的指挥着伙计们把东西搬下来。

唐澜跟糖水老汉打了个招呼,却看到老汉脸带忧色的指了指糖水摊坐的一桌客人。唐澜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八仙桌居中坐着一个穿着锦衣一脸乖戾的青年男子,左右两边则坐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青衣大汉。那锦衣男子看到唐澜道:“坐下聊聊。”

唐澜知道来者不善,和林宝儿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坐到锦衣男子面前。

“几位找我何事?”唐澜端起桌上的糖水喝了一口,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对面的锦衣青年笑了笑道:“我叫刘展,是货运码头刘家食肆的掌柜,昨日你们林家食肆开张,我没空前来祝贺,今天是特地来恭贺唐掌柜开张的!”

那青年嘴上说着客套话,可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唐澜一听,马上知道这个同行就是码头管事的黑心小舅子,脸上不动声色的回道:“刘掌柜多礼了,理当是小弟去拜访你的,只是昨日客人太多一时抽不开身。”

唐澜这么一说那刘展收起笑容,一脸阴沉道:“听说你是汤师爷的侄子,怎么不姓汤啊?”

唐澜被他这奇怪问题问得一愣,心里想着自己怎么成了汤师爷侄子,但也只是瞬间的愣神,马上笑着道:“你说汤叔叔啊,他和我父亲是结拜兄弟,他一直把我当亲侄子看待!”

刘展见唐澜回答的这么坦然,脸上阴晴不定,变脸般换上了一副笑脸道:“你既然是汤师爷的侄子,那也算清河码头的人,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

唐澜摸不清他想干什么,只能点点头道:“当然算了!”

“那我就斗胆叫你一声唐兄弟,你是开食肆我也是开食肆,你何必在这种日晒雨淋的地方摆摊,哥哥那食肆宽敞,不如你到我那做,厨子和伙计都是现成的。你就到我那当个二掌柜,哥哥也不常在食肆,到时候那里你说了算,唐兄弟你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刘展说完双手放到桌子上,等着唐澜的回答,他的两个手下也鼓着劲盯着他。

唐澜心里冷笑,这不就是后世的收购吗?他要真是个十四岁的小孩,说不定刘展连唬带吓的答应他的条件。

脸色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唐澜不好意思道:“食肆二掌柜确实不错,可是这事我做不了主的,我得找我汤叔叔商量一下才能做决定!”

听到唐澜要找汤师爷商量,刘展脸马上又阴沉下来。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袖子道:“那我等唐兄弟的好消息,不过你食肆卖的饭菜可是便宜了一点,加个三四文卖吧!我让刘六刘七帮你看着,这里的刁民没人镇着可是会翻天的!”刘展说完看了两个随从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唐掌柜,有什么要我们兄弟做的但请吩咐!”刘展留下来的两个随从拱手道。

唐澜冷着脸,知道两人都是刘展留下来监视他的。摆了摆手道,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就行了。两个随从也不客气,马上对着拥挤的人群大声呵斥道:“挤什么挤!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个给大爷排好队,林家食肆饭菜涨价了,涨到十四文了!”

摊前的脚夫力夫一看到凶神恶煞的两人,暗骂一声流里流气,却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听到林家食肆一下涨了四文钱后,马上议论纷纷,几个人大骂奸商,说着刘家食肆才卖十二文,呦呵着去刘家食肆吃。倒是有许多工人被说动走了许多人。

但还是有一些排着队,骂着贵点就贵点总比吃猪食好!旁边林宝儿和牛蛋几人一脸不满,看着唐澜等他拿主意,唐澜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没有摸清对手的底细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跟几人交代了一下,唐澜拿着一个食盒就往货运码头走去。看着唐澜离去的背影,刘六刘七相视一笑,马上又对食客呼喝起来……

唐澜提着食盒又来到了清河码头办事处,还是上次的看门伙计,不过这一次他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道:“小人王五,唐公子上次是小人瞎了眼,不知公子是汤师爷的侄子,这是您上次给小人的钱,小人都还您!”

那叫王五的伙计捧着铜钱要还给唐澜,唐澜摇摇头道:“我给了你,就是你的了,汤先生在吗?我要见他!”

见唐澜不要钱,王五收了铜钱点头道:“在的在的,他老人家说了您一到马上领您到账房见他的!”

又一次到了账房,汤师爷依然在桌前忙着,唐澜进来后把食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对着汤师爷作揖道:“先生中午好!”

“中午好?老夫从早晨忙到中午可不一点不好!”汤师爷放下笔看着唐澜道。

唐澜碰了个软钉子,但有求于人赔笑道:“学生知道先生辛苦一定还没顾得上吃饭,所以给先生准备了一点饭菜,就当谢谢先生的提点之恩!”

汤师爷甩了甩袖子站起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桌上的饭菜。闻着香气夹了几口菜细细咀嚼才道:“嗯,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和苏州城酒楼的饭菜比也丝毫不差!”

唐澜听到他的夸奖马上笑道:“先生喜欢就好,以后学生每天中午都会来给先生送饭菜的!”

“唔,无功不受禄,你没必要这么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汤师爷一边不顾形象的扒拉着饭菜,一边说道。

唐澜知道这个酸秀才又在打哑迷了,坐到一旁椅子上笑道:“我们现在关系可大着呢,这外面的人可都说我是您侄子呢!”

“唔,我不过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们都当真了,待会我出去解释清楚就好了,唐公子大可放心!”汤师爷擦了擦嘴玩味的看着唐澜道。

唐澜在他的眼神下败下阵来,苦笑道:“汤师爷,您老就别玩了,您认我当侄子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昨天要不是我的那句话你的小摊早就被刘展的人砸了!我是在帮你啊!”汤师爷说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唐澜当然不会相信事情这么简单,脸色一正道:“先生说过无功不受禄,您这么帮我要怎么报答您!”

汤师爷把茶杯往桌上一顿道:“帮我板倒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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