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就冲进来带走了刘孟福，秦朔看了孙云津一眼，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却也能猜到应该是与去年的一起收购案有关。
刘孟福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不久后，王余忱被带进会议室，一脸桀骜看着孙氏众人，直到秦朔上前把之前的事情略作解释，他才冷笑一声落座。
根据秦朔的计划，王余忱给孙氏众人介绍了王家邪恶的人体实验，直把这些人说的脸色大变，王余忱走后，孙云津招来一大票人，连夜赶制揭露王家罪行的推文和视频，不难想象，当这些消息推送出去后，全球舆论都将出现一场地震。
当然，这些和BUG小队已经没没多大关系了，会议过后，孙云绯直接带着大家进入一座隐蔽的地下训练室，当众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几人在等着了。
孙云绯看到桌边轮椅上坐着的老人，不由眼圈一红，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赵妈。”
半月不见，赵妈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眉眼间也不见往日的凌厉，她抚着孙云绯头发安慰几句，这才看向进来的其他人，当她看到秦朔身边的王余忱时，脸色猛地一变，双手握紧。
王余忱干笑一声：“清月居士，别来无恙。”
赵妈低头看向孙云绯：“怎么回事？是他胁迫你们找到这里的？”
孙云绯连忙将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赵妈听完久久不语，最后看向秦朔：“我们孙氏，又欠你一个大人情。”
秦朔微微苦笑：“恐怕我将来要欠你们更多。”
赵妈深深看着他：“以舆论手段打击王家，短时间的确可以重挫股市，让他们焦头烂额，但王家实力比之孙氏只强不弱，这一手伤不了根本。”
“我也没指望伤他根本，只是暂时争取时间用的。”
赵妈顿时会意，这个月孙云绯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知道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但既然孙云绯没说，她也识趣地没问。
孙云绯吩咐众人落座，赵妈身边的两名少女却站着不动，她笑着解释道：“她们是我的弟子，瞿华清和崔华雪，也是我邙山一脉的第四代弟子，你们开会不用理会。”
孙云绯不再多言，转而看向秦朔：“现在能说说，你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了吧？”
秦朔笑了笑：“不是我说，是王先生说。”
王余忱轻咳两声，站起身：“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发现，我将之命名为——真气的秘密！”
他看着赵妈：“二十二年前，我在氓山游玩时见到了几个人，一个叫魏清白，一个叫赵清月，还有一个始终不肯透露姓名……”
赵妈冷哼一声：“那是我大师兄徐清风。”
“原来是清风居士。”王余忱微微一笑，继续道，“这三人与我一个堂侄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王家保镖你们应该听说过，都是军中退伍的精英，但十几个保镖齐上，竟然不是魏清白一个人的对手，甚至其中一个保镖还掏出了违禁枪支，也无济于事，我也是从那时起，才知道‘真气’这个东西……”
王余忱缓缓说着，众人思绪也仿佛跟着他回到了二十年前。
“回来以后，我开始研究这个东西，起初几年，我一无所获，一度以为‘真气’不过是无聊人士杜撰出来的玩意，直到我的第一个实验体——我将她命名为零号——成功产生气态反应。那一次的发现让我整整一周无法入睡，我甚至将整间实验室的空气都收集起来，采用所有已知手段化验分析，可惜并未找到任何不同。”
“那之后，我开始进行秘密的人体实验，但实验过程并不顺利，零号由于身体虚弱很快就死亡了，其他实验体都没有气态反应，我陷入迷茫，后来我发现堂侄王思也在秘密研究这个，便和他共享了研究成果，我们一次性弄来三十七名死刑犯，终于在其中一人身上第二次发现气态反应，这个人就是一号。”
“一号是一名成年男性，身体素质比零号强太多了，气态反应也更加剧烈，我们很快发现，无论电击针刺或者其他惩罚在什么位置，他发生气态反应的部位都集中在头部，而当我们用探针直刺大脑皮层时，气态反应的强度到达峰值，这说明，所谓的真气很可能是一种由大脑控制的特殊反应。接下来几年，我们进行了大量实验，渐渐得出结论，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真气和普通空气没有本质区别，真正驱使气体产生规律运动的，是大脑指令……”
“通过对气体原子层的扫描捕捉，我们还发现它们运动时其实是以条束状集团形态前进的，看起来就好像无数的纤维，或者一根根细小的空气触手，这些条束状分子集团显然也是受到大脑指令调控的结果……”
“尽管目前还不清楚这种调控的原理，但到了这一阶段，应用已经不成问题，我们在无数人中挑选出具备气态反应的人，通过剥夺他们的主体意识，改造他们大脑皮层的电击反射，让他们达成同步统一的意识反馈，这样，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在这么多改造人的协同下，实现对所谓真气的掌控……”
他不断说着，眼神也渐渐变得狂热起来，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最伟大的科学发明，尤其说起改造人时，那种热切的语调简直让在座众人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
一个冷清的声音打断了王余忱狂热的演讲，正是姑夜月，她冷冷望着王余忱：“难怪你没有气关却能使用真气，原来竟然走了魔道！我猜，你那些改造人，应该都是一次性的吧。”
王余忱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真气行于经脉，性质千变万化，像你这样不加区分直接利用，一来威力大减，不及纯阳大道十一，二来各种性质相互牵绊，每次使用都会损伤经脉，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又看向赵妈，翻了个白眼：“你也是够离谱的，明明拥有气关，还破到了第六关，竟然输给这种魔修，瞧你的伤似乎还被逼自爆了气关？简直给武者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