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魏秦河西大战中,被打得怀疑人生的秦简公,心里的阴影面积,现在达到了无穷大的节奏。
昏庸的他,此刻稍微清醒了起来。心里倍感耻辱地想:“我里格去!寡人的大秦,居然输给了乱臣贼子的小魏国,这让寡人如何向列祖列宗和国人交代呀!弄得寡人都没脸见人啦!”
这天夜里,他呵斥退所有宫人,独自须发散乱地在寝宫里,酗酒、发狂。“乒乓……哐咚……轰隆……”寝宫里接连发出了,他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他狂吼的声音。
寝宫内,一片狼藉,只见他神情颓废,满脸横肉,吊梢眉下眯眯眼空洞无神,衣裳不整,一身肥肉瘫在榻上就像一摊烂泥一样。
许久之后,酒醒之后的他,回过神来,心里想:“寡人的江山,不能就这样毁了。所以,寡人要改变。怎么改变呢?这一次惨败给魏国,主要是我军的尚武精神不够,缺乏训练,即日起寡人要变革,改变只有贵族才能佩剑旧规,让大秦子民全民皆兵;这一仗下来,大秦输得裤衩子都没有了,必须进行土地变革,允许土地私有,这样就能发展生产,迅速充实国库;鉴于这次惨败,大秦短时间内没有实力跟魏国硬扛,必须修筑工事,进行防御。必须要这样才行,明天早朝,寡人就要宣布这些决定。”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分两列坐定后,秦简公赢悼子就和百官们一起讨论,他昨晚所考虑的事情。
秦简公说:“诸位卿家,今日来议一下,此次战败的事情。看诸位有何妙计,能够让大秦度过危局,转危为安呢?”
这时,朝堂上鸦雀无声,气氛凝重。
过了一晌,大庶长公叔赢髦站出来说:“君上,臣叔觉得此次失利,主要是魏国蓄谋已久,而我大秦是仓促应战。所以,才让魏国侥幸得逞,只要我老秦人做好准备,是不惧怕任何国家的。”
被魏国彻底打醒了的秦简公,怒道:“公叔,真是迂腐之见!就算魏国蓄谋已久,一开始咱们大秦的西河防线崩溃,还情有可原。后来,却节节败退,作何解释?”
赢髦便退入列中,保持沉默了。
压抑的气氛中,驷车庶长公子赢诡站出来说:“君上,臣弟以为,此次战败,乃是我大秦战士不够勇猛所致。请君上下旨,平时加强贵族子弟的操练,提升他们的战斗力,方能保我大秦无虞也!”
秦简公中肯地说:“公子诡,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很片面。寡人是这样想的,要想改变老秦人的战斗力,单训练贵族子弟,是不够的。寡人打算放开兵器的管制,不单是贵族可以佩剑,黎民百姓都可以,众位意下如何呀?”
右庶长公子赢业说:“君上,万万不可啊!只有贵族才能佩剑,这是列祖列宗定的祖制,万万不能乱了祖制呀!魏国打过来,咱跟他拼命就是,怕个甚?允许平民佩剑,只怕是会导致国家大乱啊!”
秦简公听到这个话就心里不爽,又怒吼道:“寡人的江山,都快要亡了,公子业你还糊涂地和我说祖制?愚蠢!拼命?你有几条命?一介莽夫!”
右庶长公子赢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这时,左庶长东门贾,站出来解围,说:“君上息怒,公子业维护祖制也不能说他全错。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抵挡魏国咄咄逼人的进攻,这才是最大的事情。”
秦简公平息了怒气,转而和颜悦色地对东门贾说:“东门爱卿,一针见血地讲到了问题的关键。这才是目前我们要讨论的大事。东门爱卿,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东门贾信心满满地说:“为今之计,跟魏国硬拼实乃下策中的下策,臣有一法,可抵十万秦军,而让魏军无计可施也!此法名叫做——虎踞驱狗法。即在秦魏边境修一条漫长的城墙,名曰长城。修成之后,这条城墙,就像排列了一排老虎,虎踞于秦魏边境。魏军一来,只守不攻,多备籍车、连弩、转射机和雷石滚木,保准让魏军有来无回,被驱逐得像丧家之犬一般逃亡。”
秦简公高兴得眉飞色舞的,说:“爱卿所言正合寡人之意。寡人昨晚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爱卿的计策,真是妙绝!此事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议第二件事情,就是刚才说的,如何提高老秦人战斗力的事。”
驷车庶长公子赢诡又说:“那就按君上刚才所说,允许大秦的所有子民佩剑,培养他们的尚武精神,让大秦全民皆兵呗!”
见众人没有不同意见,秦简公就拍了板。
紧接着,秦简公又说:“还有一事,如今我大秦已经是家产打光光,要怎么样才能快速地发展生产,恢复元气呢?”
大庶长公叔赢髦刚才挨了训,这一次变乖了,又站出来说:“国难当头,全凭君上圣断。臣等鼎力相助!”
秦简公这才满意地说:“公叔,既然愿意相助,寡人无忧矣!寡人想过了,想要快速地充实国库,就必须要允许土地私有。现在大秦有大量的土地,都是贵族们的,但是贵族根本就没有把它们合理的利用。因此,寡人想进行土地变革。把贵族们荒废了的土地清算出来,交给愿意开荒的黎民百姓,谁开垦的,则这块土地就是他的了。”
秦简公接着说:“以后,收税的标准,都是按田地的亩数来收,每亩收取一定的粮食,作为国税,以此类推。这次土地的变革,寡人给他起了一个名,叫做初租禾。诸位卿家,觉得怎么样?”
这样一来,贵族的利益,受到了一定的伤害的。但是,他们见君上的态度,如此的坚定,本想站出来反对的右庶长公子业,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噎回了肚子里面去。
敲定了这三件大事后,大臣就分头去执行了。
长城修好了,位于今陕西省渭南市蒲城县境内,后世称之为“秦东长城”。
允许佩剑了,让民风变得非常之彪悍。私斗之风在秦国开始流行。
允许土地私有了,人们垦荒的欲望和精神,爆发了。大量的土地被新开发,和利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