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玛·阿·山吉列伊[1]
莫斯科,1827年秋
亲爱的姨妈,
您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来到了,我之所以很少给您写信,是因为没有时间,并非由于懒惰。我告诉您吧,我正在学习俄文语法中的句法,还让我造句,您知道这事一定高兴!我写这些,不是为了表扬自己,而是为了让您喜悦。地理——我学的是数学地理,根据天文地球仪学习仪度、天体,它们的运动,等等;过去学的历史对我颇有帮助。请您让叶基姆[2]勾画些轮廓线,我老师说,我还得画上半年,不过我画得比以前好多了,但他们不允许画我自己想画的东西。为感谢卡秋莎[3]赠给我的吊带,我给她捎去我亲手制作的一个精巧盒子。我还没有逛过任何一个公园;不过我已去过剧院,在那儿看了歌剧《隐形人》,也就是八年前我在莫斯科看过的那个歌剧;我们自己也演戏,相当不错,用蜡人演出。(麻烦您,请把我的蜡料寄来。)我有意不让您过于操心,我想这种认真态度是应该的;我本来可以在这封信上再给表弟们[4]写上几句,不过,我还是另给他们写吧,吻卡秋莎,感谢她给我的吊带。
再见,亲爱的姨妈,吻您的纤手。
听您话的外甥
米·莱蒙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