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哪有那么容易!
对于人到中年、姿色平平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来说,哪有男人会青睐呢?仅仅靠美个容化个妆就以为能重返年轻变得美丽,简直是天方夜谭。
现实,就是这样——
残酷。
我安于现状就好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上班挣钱操持家务养大孩子。
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我拖了地,洗了两桶衣服,晾晒了被,给我和孩子的床上换了新的床单。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安静。女儿被她姥姥带到公园里玩了。我坐在床上,靠着被子,静静地,只有呼吸,没有表情。
从未有过的安静。我的大脑仿佛在想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心情很平静,平静中又渗透着抑郁。
我定定地看着窗外斑驳的屋墙,阳台上蒙尘的古筝,许久,目光缓缓地移到卧室的墙上,落在一个奇怪的斑点上。
说是斑点,其实并不小。说它奇怪,因为有些像一个长着两角、瞪着眼晴、穿着裙子的怪物。它的尖嘴前还有一个斑驳的三角形角形的尖对着怪物的额头,犹如一把枪。
这个怪物在干什么呢?它在开心地跳舞的时候,对面飞来了一把破三角玻璃,令它紧张害怕和愤怒?还是在奔逃的途中猛然回头,竟然发现枪口已经快到了鼻尖儿上?那瞪大的眼晴,那尖利的牙齿,那皱起的鼻翼,那随腿飞起的裙摆,仿佛要奋勇抗击对面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这个斑块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我移了移身子,换了个位置和姿势,认真地回忆,即使窗外车的轰鸣声和喇叭声也无法干扰我,我仔细扫描着记忆深处和它类似的印象。
那个斑点慢慢晕大,渐渐通透起来。
我骇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的确,那个斑点已然成了个大大的光圏。我看看四周,我的卧室,墙上贴着孩子的画,阳台角上竖着我落满灰尘的古筝……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我回头惊异地打量着那个光圈,思忖着莫非是哪里的镜子反射的太阳光?可也太4D了吧?再说我家没有镜子,我也不照镜子。
我犹豫着,用指尖慢慢接近它,想摸摸墙壁是不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