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去幼儿园接孩子。
幼儿园快开门时,弟弟突然拉肚子,找厕所去了。我和宝宝等了好久他才匆匆跑过来。
傍晚回到宿舍一一好奇怪,为什么是宿舍,而不是家里ー一更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这样奇怪,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我立刻警觉起来,宿舍的四个女生为什么怪怪的,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逼近的恶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不知从哪儿抓到把尖刀,干脆利落地割断她们的喉咙,顿时,她们颈动脉的血喷溅而出。一个男人闯进来,我立刻勒住他的脖子,死死摁住,几乎快被他挣脱的时候,另一个男人从窗口帮助了我。
吁——
我带着孩子去找孩子的爷爷。怎么这孩子又不像我的孩子了?我恐慌地看着他跑向一扇打开的门,一个老头坐在门口,目露凶光。看来,我得再解决掉一个了……
“喂喂,你怎么了!醒醒!”
嗯?我刚オ做了个噩梦?——幸好是梦!
“武良、武良,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你猜猜是什么ーー我居然杀了好几个人,天呐!”我抚着胸口去拍武良的肩。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即刻怔住了。
武良坐在床边,正大声呼喊着我!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凭武良呼喊摇晃,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看自己,怎么,我竟是一个飘荡在屋里的灵魂?
武良试了试那个死了的我的呼吸ーー已然没有了呼吸。我仿佛听到他舒了一口气,然后朝卧室门外唤到:“快过来吧,她没有呼吸了,估计是脑梗犯了。真好!”
看到进来的那个挺着肚子的年轻女子,我一下子想起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了一切。
原来我的丈夫武良出了轨,要离婚,要房子,和他怀孕的情人结婚。我同意离婚,可房子不能给他,否则我和女儿怎么办?何况房子是我贷的款。
没想到,他竟然借争执之机口不择言,令我气急攻心,脑梗死去,太禽兽了!
我悬浮在空中的灵魂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眼泪汹涌,我拼命哭喊,却发不出声。
我,终于醒了!
原来,我又是梦里做梦。
枕边已经湿透,沉重的棉被压在我的胸口。
我使劲儿将被子掀在一边,坐了起来。
看看手机,已经七点多了。武良昨夜没有回来,手机也没有任何信息和未接来电。
满心的堵塞和愤懑,满身的疲惫和无力。
应子叶啊应子叶!
为了减轻屈辱感和痛苦感,就让我用应子叶来称呼自己吧!这样,仿佛应子叶是另外一个女人。
应子叶去厨房做饭了。
不久,开门声告诉应子叶:武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