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郭森起床走了两步,甩了甩肩膀,感觉不似前几天那么胸闷了,心想,这老山参还真管用,要不怎么那么值钱呢!在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衙门。
先来到班房这儿看了看,田二柱、赵顺、冯三都在,三人悄悄问,“头儿,你~没事了?“
郭森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没事!”接着又问道,“这几日衙门没什么事吧?!“
“没事!一切正常!“田二柱又说,”头儿,这几日童知县问过你几次,你过去看看吧!“
郭森点了点头,“我这就过去!“说完从班房出来走向后院。
县衙后院书房,童知县泡上一壶茶刚要喝,看见郭森走进来了,又把茶杯放下了。“小郭你回来啦?!“
郭森略施一礼,微笑着说道,“大人,我回来了,家里有点急事,已经都处理完了!“
童知县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小郭,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这几日忙啥了?“
郭森伸手摸了摸脸颊,“没有吧~,没忙啥呀~!“
童知县站起身来,拍了拍郭森的肩膀,“小郭呀,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你看我,没事养养生,吃吃丹,你再看我这精神头儿~!“说完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虽说我膝下无子,但那是老娘们儿不行对吧~!你还年轻,一定要悠着点儿~!“
郭森笑了笑,“是是是,大人说的极是!“
二人正聊着,田二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双手行一抱拳礼,“大人,外面来了好多锦衣卫!不知何事!“说完又瞅了郭森一眼,郭森盯着田二柱,轻轻闭了闭眼,暗示他不要慌张!
童知县一听慌了,“这是怎么了?走走走,快去看看!“三人刚从书房门口出来,就见一群锦衣卫已经直接奔了过来。
为首的一位头带乌纱,身穿飞鱼服,腰间挎着锈春刀,威风八面,童知县赶忙上前迎接,走到跟前深施一礼,“下官~!”童知县话尚未说完,只见这帮人视若无人,从童知县三人面前疾步而过直奔书房,童知县赶忙紧紧跟在后面!
为首的那位进入书房正堂落座,后面几位站立两侧及书房门口,童知县三人赶紧跟进书房,三人深施一礼,童知县一报名号,“下官古城县知县童满江恭迎大人!”
这时两侧有人回话,“这位是锦衣卫镇抚使吴大人!”童知县三人赶紧再拜,“下官见过吴大人!”
吴大人这才开口,“童知县真是治理有方啊,你可知在你辖区出了忤逆大案么?!”
童知县一下子愣了,惊慌的不知所措,“啊?这个~,这个~,下官尚不知~!”
“哼!几日前在你县南河镇,贵阳府知府向皇上进献的皇纲竟然被贼人劫了!到现在你竟然毫不知情,你这知县是干什么吃的?!”说完吴大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童知县听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郭森、田二柱也跟着一起跪下,“下官知罪!下官知罪!”童知县跪在地上不停的告罪!
吴大人低头看了看三人,“闭嘴!”童知县赶紧收声,三人跪在原地,吴大人接着说,“宫里刘公公大恕,特派我等下来严查!我来问你,你这里的飞龙帮是怎么回事?!”
三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未等童知县回话,郭森抢先开口,“回大人!飞龙帮是我县盘踞在青龙山一带的一伙贼寇,偶尔抢劫过路商队,这些人武功高强,十分狡滑,童知县曾多次派差人捉拿,都被他们逃脱!“
吴大人听完又问,“既然知道这伙贼人,又擒拿不住,为何不上报?!“
郭森接着回话,“回大人,已经上报,只因这些贼人之前一直未曾犯下什么大案,所以未被重视!童知县已令我等在青龙山附近贴出告示,提醒过往行人及百姓!“
吴大人沉默了一会儿,“你们起来吧!“
“谢大人!“三人回了一声站起身来,童知县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吴大人一指童知县,“知县!“
童知县赶紧回话,“下官在!“
吴大人接着说,“马上派出所有人马,四处查探飞龙帮的线索,若有消息,马上去城中驿馆报我!另外,明日你亲自带我去一趟青龙山!“
童知县赶紧回话,“下官遵命!“
吴大人说完起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回头望着童知县说,“你们知道贼人劫走了什么东西么?“
三人赶紧直摇脑袋,“不知道~!不知道~!“
吴大人冷冷的一笑,低声说,“黄金三千两,珍宝无数!你们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而去。
童知县三人一直将吴大人送到县衙门口,吴大人一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大街上一排排锦衣卫紧随其后,尘土飞扬!
童知县站在县衙门口,定了定心神,指着郭森说,“你跟我来!”郭森跟着童知县来到后院书房,进门后童知县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郭森把门一关,转身望着童知县,童知县瞪着双眼看着郭森,一言不发。郭森故作困惑的问,“大人,怎么了?!”
童知县点了点头,“小郭,你找的这财路不错啊~!你不给我分点儿?!”
郭森依旧装着糊涂,“大人,你说什么呀?!“
童知县气得直跺脚,咬着牙指着郭森的鼻子轻声说,“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郭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一开始确实是我干的,但是后来飞龙帮突然出现,把所有东西都劫走了!”
童知县拿手点了点郭森的脑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啊?!你可真是作死小能手啊~!”
郭森看了看童知县,很惭愧的说,“大人,我没想到是皇纲,我以为是刘公公的寿礼,也想以此为机会灭了飞龙帮那伙贼人!”
童知县冷冷的笑了笑,“什么皇纲,分明就是刘公公的寿礼!”
“可刚才锦衣卫吴大人明明说是皇纲啊!”郭森不解的看着童知县。
童知县又冷笑了一声,“要真是皇纲,不但有锦衣卫,五军都督府的人也会过来,我这个县官早就不保了~!虽是寿礼,但是刘公公又不能说是寿礼,这是明摆着的贪污受贿,而且如果不说是皇纲,也不好调动锦衣卫!”
童知县说完又转身看着郭森说,“你暂时出去避一避吧,前些日子我岳父临走时,曾让我去襄阳府同知陈大人那边走动一下,我已备好了一些礼品,有玉皇剑茶,茨河贡米,石花酒,还有新鲜的银鱼,虽说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都是咱们这里本地的特产,更能显示出我一片爱民之心嘛~!完事之后,你可以在那边多待几日!”
郭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动身!”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要开门时又停住了,转过身来内疚的对童知县说,“大人,对不住了~!”
童知县看了郭森一眼,“滚!”
夜里,
郭森来到暖心楼,暖心楼依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进门伙计先迎上来,“哟,头儿您来啦!”
郭森点了点头,“啊~!我找月荷姑娘有点事儿!”
伙计一脸的为难,“头儿~,我们月荷姑娘晚上不见客,除非~~!”
“少废话!”郭森把伙计往前一推,“衙门办案,带路!”
伙计一看也没辙了,带着郭森来到月荷房间,一看房间还亮着灯,伙计轻叩房门,“姑娘!衙门郭捕头儿想见您!”
月荷正在灯下看书呢,一听郭森来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回了一声,“请他进来!”
伙计把郭森请到房间里来,出门又把房门给带上,郭森望着月荷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月荷微微一笑,“郭大哥,快请坐!”说完去给郭森倒茶。
“好!”郭森应了一声,坐在桌前,沉默了一会儿,“深夜打扰,见谅!”
“没事儿,这个时辰我也睡不着,前几日自从你走后,我心里一直七下八下的,今日见着了,总算安心了!”月荷说完给郭森递上一杯热茶。
郭森低下头,摇着头很无奈的说,“惭愧~!惭愧~!”
月荷笑了笑,“人平安无事就好!郭大哥,今夜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郭森抬头看了看月荷,“哦~!衙门有趟公差,要去一趟襄阳,可能要去些日子,今天特来向你道别!”
“哦,是这样,那郭大哥在外一定要保重身体!”说到这里月荷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又问,“郭大哥,近日月茹可曾找过你?”
郭森听完不假思索的回道,“是啊,还给我送了一颗老山参,是你让她给我送的么?!”
月荷听完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今日看见干妈又在训她!对了,她送你老山参做什么?我并不知情啊~!”
郭森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漫不经心的说,“啊~!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有些咳嗽~!现在已经没事儿了,那老山参还挺管用!”
“哦~!”月荷听完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若有所思的愣着神儿。
郭森站起身对月荷说,“天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月荷赶紧起身相送,“好的,郭大哥保重!”月荷送完郭森将房门关上,一个人在灯下呆呆的坐着!
暖心楼后院厢房,
月茹在床前灯下拽着一床蓝皮儿棉被的被角一针一线的缝着!
收完最后一个针角,月茹用牙齿将棉线咬断,激动的说,“大功告成!哈哈!”
月茹将针线盒一收来到床前,将棉被仔细伸好,鞋子一脱哧溜一下钻进背窝,闭上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忽然,月茹耸了耸鼻子,“什么味儿啊?”说完睁开眼睛又拉了拉被子在鼻子前闻了闻,“呕~~~”
清晨,
郭森备好马车,换上便装,带上礼品直奔襄阳。
童知县则带锦衣卫去了青龙山,上百锦衣卫在青龙山转了一天,连只兔子都没抓着,无功而返!
郭森来到襄阳城,几经打听问到同知朱大人府上,郭森说明来意,家丁把郭森让进府内。
朱大人看着面前的礼品,开怀一笑,“好好好!你们童知县果然是有心人呐,很好!礼物我全收下了!”
郭森赶忙再施一礼,“大人,本来我们知县是要亲自拜访您的,不曾想近日古城县出了劫案,都惊动了锦衣卫,实在是走不开身,特令我向大人陪罪了~!”
朱大人一挥手,“诶~!童知县客气了,为官者当然是以政事为重,无妨无妨!郭捕快此行也辛苦了,今日便留在府上,老夫略尽地主之宜!”
郭森赶忙一摆手,“哦不了,谢谢朱大人,属下还要赶回古城县办公,不便久留,朱大人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告退了!”
“既如此,那老夫也不强留了!”朱大人说完接着说,“请转告童知县,若他日童知县能够来接老夫的班,老夫一定里里外外尽心交付,让他尽可放心!”
“是!在下回去一定如实转达!”郭森说完拜别朱大人转身离去。
从同知府上出来以后,郭森一个人在襄阳城里溜达,心想这几日还是在此先避避风头吧,先找个客栈住下。
襄阳城一片繁华热闹,街上熙熙攘攘,再看古城县那真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郭森往前溜达着,客栈还未寻见,就见旁边楼上有姑娘在挥着手绢,抬头拿眼一打量,便看出这些都不是寻常女子,跟几个姑娘相互确认过眼神之后,便知道都是些个有技术含量的女人,顺眼再往下瞧,醉春楼!
郭森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火由然而起,自从吃了月茹送来的那棵老山参,便时不时的感觉浑身有些燥热。心想,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带的盘缠也足,不如在此地快活几日,想到这里便踏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口,伙计便笑着迎了上来,“哎哟~爷您来啦,快里面请!楼上有雅座!”
郭森虽然一身便装,但是带着官刀,而且久在衙门,身上也是一身官气,伙计自然是不敢怠慢。
郭森看了一下四周,装饰各方面都跟暖心楼差不多,有些方甚至还不如暖心楼呢,便对伙计说,“带我楼上瞧瞧!”
“得嘞~!爷您这边请!”伙计一摆手引着郭森来到二楼,二楼还有一个小厅,这里面装饰各方面就上点档次了,已经有几桌客人在了,郭森便找了一个空桌坐下了来。
伙计先给彻了一壶茶水,又给拿来两盘小吃,郭森又要了两壶酒,点了一个姑娘,一边搂着姑娘,一边喝着小酒,看样子今天是不打算走了。
郭森正喝着呢,就听隔壁一桌客人在聊天,两位体态稍胖商人模样的男子边喝边说道,“要说这美人儿啊,还得是咱们襄阳古城县的暖心楼啊,最近出了一个绝世美女,名叫月荷,那才真是倾国倾城啊,可惜呀,初夜费太高,至今无人染指啊~!可惜!”
郭森旁边一位瘦瘦的公子哥,长得眉清目秀,一身华丽的锦服,怀里搂着两个姑娘,这会儿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转过身来,向旁边两位胖男子拱手一礼,笑着问道,“两位朋友~!方才说什么?哪里?什么倾国倾城?!”
两位胖男子也还了一礼,笑着说,“哈哈,这位公子看来很感兴趣,我们也不避讳,我们方才说的是古城县暖心楼月荷姑娘,这位公子若有兴趣可以前去邂逅一下,呵呵!”
公子哥哈哈一笑,接着又问,“两位朋友说的可是真的,果真有倾城倾国之貎?!”
郭森听到这里,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这位朋友说的也不尽然,古城县自然是美女多,那吃着贡米长大的姑娘当然是美艳过人,但那月荷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一个花瓶罢了,远不如那些风姿卓越,深谙人事的妙龄女子,差的太多啦~!”
“说的好!说的好!”瘦瘦的公子哥一边叫着好,一边啪啪的鼓起掌来!“这位朋友真是同道中人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说完公子哥端起酒杯,晃晃悠悠朝郭森走了过来。
郭森也站起身来,两人举杯一饮而进,公子哥问道,“请问朋友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
郭森笑了笑,略施一礼,缓缓的说,“在下姓郭,不才在古城县衙做个小捕快!不知公子您呢?”
“哦,原来阁下就是古城县人,还是位捕快大人,好好好,不错,不错!”公子哥说完晃晃悠悠双手一抱拳,“在下姓万,京城人士,郭兄如不嫌弃,可否同饮?!”
“好啊,在下也是孤身一人在此,正觉寂寞,公子请!”郭森说完一挥手,两人拼了桌。
郭森搂着姑娘一落座便一掀怀里姑娘裙摆,指着姑娘大腿对万公子说,“万公子请看这腿,这就是传说中的坐怀不乱呐~!”说完哈哈大笑,羞得姑娘连呼讨厌!
万公子听完大吃一惊,紧接着再次双手抱拳,“哎呀~!能有郭兄这般如此懂腿之人不多啊~!!”
郭森看了万公子一眼,不屑的说,“这在我的风月秘籍中,只是初级阶段最基本的知识点!”
万公子听得目瞪口呆,惊讶的说,“佩服,佩服!我再敬郭兄一怀!”
郭森与万公子两人怀里搂着姑娘,谈着风花雪月,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
旁边还有一桌,坐着两位壮汉,一直默默的喝着酒,眼睛时不时的看着郭森,眼神冷静犀利,但从不搭话!
一会儿功夫,郭森已经喝的有些醉意了,这时天色也已经有些晚了,万公子还是来者不惧,看起来酒量很大。
郭森大致跟万公子说明了来意,相约明天再喝,万公子十分高兴,一挥手唤过伙计,“听着!这位郭大人这几日在醉春楼所有消费,都算我身上!”
郭森一听感动的不行,再三拜谢!万公子把手一挥,笑着说,“郭兄不必客气,早些休息,我们明白再饮!”
一连几日,郭森与万公子两人每天都是醉生梦死,夜夜笙歌,快活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郭森算计着差不多也该回县衙了。
这一日酒桌之上,万公子对郭森说,“郭兄,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能满足否?!”
郭森怀里搂着姑娘,看了看万公子,“兄弟有话请讲,不必见外!”
万公子醉眼朦胧的说,“我想去你们古城县那个什么楼去瞧一瞧,郭兄能否引路?!”
郭森听完一拍胸脯,“这事儿包我身上,到时我给你介绍几个才貌双全的,包你满意!”
万公子哈哈一笑,一指郭森,“郭兄,我可记下了,不能玩笑!”
郭森一脸认真的说,“在下从来不拿银子跟女人开玩笑!”
贵阳府正堂,
胡知府与几人正在议事,一位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进门后双手抱拳先一礼,“侄儿参见叔叔及各位大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南河镇被劫的胡子将军,此人是贵阳知府胡知府的侄子胡魁,现在在贵州总兵麾下做游击将军,看样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胡知府扭头一看,立刻笑容满面,“胡魁来啦,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叔叔不用挂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胡魁说完重重的拍了拍胸脯!“叔叔,侄儿向马总兵申请的调兵令已经批了,明日我便前去领兵,今日特来向叔叔道别!”
胡知府站起身来,急着说道,“贤侄且慢,不可鲁莽!那些贼人固然该杀,但下眼下刘公公已经派出锦衣卫去查办此案,我们如若再调兵,恐有不妥!”
胡魁一挥手,大声说,“他查他查的,我查我的,若抓到这些贼人,到时功劳都给锦衣卫便是,但我必须要将这些贼人碎尸万断!否则难出我这口恶气!”
胡知府呵呵一笑,“贤侄你记住!丢些财物算不得什么,你平安无事才是我最关心的!本来此行让你帮忙害你受伤,我已经十分愧疚,若再有闪失我便无地自容了!另外,我已给刘公公重新备了寿礼绕路北上了。“
胡魁气的直咬牙,“叔叔,我恼火也并非全是因为那些财宝,我恼火的是我一世英明,怎能毁在几个乡野村夫手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胡知府笑着拍了拍胡魁的肩膀,“贤侄,遇事万万不可冲动,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智,你若现在带兵前去,即便人脏并获,功劳、财宝都是锦衣卫的,甚至连人你都带不走,锦衣卫很有可能将这些人带至镇抚司再向朝廷邀功!若抓不到贼人,锦衣卫回京很可能将责任都推卸到你身上,此非我们所希望看到的!“
胡魁想了想,觉得叔叔说的很有道理,便问,“叔叔,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不管了么?“
胡知府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由锦衣卫一翻折腾,我们观其结果再说,我料他们此行必将空手而返!待那时,趁贼人们放松警惕,我们将事半功倍!“
胡魁点点头,“叔叔,那万一锦衣卫把人抓了,人赃并获,我们不白白吃了这个亏了?!”
胡知府沉吟了片刻,朝胡魁一挥手,“来!“胡魁赶紧把耳朵凑上前去,胡知府悄悄的对胡魁说,”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你这样~~“
叔侄二人一通窃窃私语,胡魁不停的点着头。
襄阳城外林间小路上,阳光明媚,微风扑面,难得的好天气,郭森与万公子二人骑马溜溜达达走在路上,万公子心情极好,一边提着酒壶喝着酒,一边哼着歌,
暖阳下,桥头旁,有这样一姑娘,
她有着长长的乌黑发,一双眼明亮,
姑娘你让我心荡漾,小鹿在乱撞,
你说无人在身旁,一人人在流浪,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
坐在桥上,我听你歌唱,
一阵微风吹过,两旁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郭森警惕的向两边望了望,不见人影!
郭森心想,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老话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人呐~,是不能干坏事!
二人走着走着,突然,从前面树林中闪出来两个人影,二人一身布衣,黑巾蒙面,手持钢刀挡在路前!
郭森提马上前挡在万公子前面,不慌不忙的喊了一声,“什么人?!”
只见从树林中又窜出来五六个人,都是同样打扮,为首的把刀一抬,“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否则留下性命!”
郭森翻身下马,手按配刀迈步向前,几个蒙面人相互一对视,手中钢刀轻微晃了晃,看样子有些胆怯。
郭森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挑,“来!打得过我,身上银子全给你们!”
为首的蒙面人一听,二话不说提刀劈了过来,郭森轻轻闪过,与一群贼人打成一片。
万公子骑在马上,看着郭森拼杀不停的叫着好,“好好好!漂亮!漂亮!”
其中一个贼人瞅了万公子一眼,提刀便向万公子冲了过来,万公子不慌不忙拿起手中酒壶一扔,“中!”贼人应声倒地。
一会儿功夫,七八个贼人被放倒在地,哀嚎声一片,万公子在马上拍着手,“郭兄好功夫,好功夫!”
郭森指着地上一群蒙面人不屑的说,“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大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否则一定将你们严办!”
郭森说完飞身上马,冲万公子一拍胸脯,说道,“这都是小意思!兄弟你放心,在咱们这一片地面上,只要有我在,你就踏踏实实的~!”说完脸上微微泛红了一下!
万公子哈哈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二人继续骑马前行。
这边七八个贼人在地上缓了缓神儿,为首的蒙面人刚想起身,两边树林中突然唰唰唰飞出一群人,身穿青衣,手持利刃,个个面无表情,目露凶光!
为首的蒙面人就看一双大脚突然站在面前,刚一抬头,还未来得及出声,刀光一闪,喉咙马上鲜血迸出!电光火石之间,七八个贼人死尸倒地,连个吭声的机会都没有。
一群青衣人将七八具死尸拖进两旁树林,随着一阵沙沙声响,一群人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林间小路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