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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话说仇仁海听了蒋家朝的话暗自咬牙:“眼下没别的大事,咱们就以这为工作重点。”“好!”蒋家朝就等他这话,又将棉袄往起一拽,身子朝桌前一凑,叫仇仁海,“咱们再商量这件事。”

打狗的潘大炮他们戴着斗笠,做好一应准备。潘大炮、老白鹤做贼般隐在通往狗窝的墙根下,艳二嫂则一手面前端着食盆,一手背后拿着挽好套子的麻绳,朝狗窝缓缓走去。每走一步,黑牡丹从小到大与她相依为命的情景总是清晰浮现眼前;每走一步,当年妈妈将黑牡丹交给她时的深情说话总是亲切响在耳边;每走一步,黑牡丹死时的惨叫总是令她惊心动魄;每走一步,黑牡丹死后的情景总令她惨不忍睹。正神情游移,脚下突然一滑,险些摔倒,忙竭力站稳,这才清醒。乍见已近黑牡丹窝前。虽然伴崽而卧,母子三个正享着暖和安宁,两崽也在它温暖的呵护中睡得正甜,但黑牡丹仍心情烦躁,总睡不着,莫名其妙,郁郁寡欢。忽听“砰”的一响,未及细辨,便一呜而起。“汪汪!”两只狗崽很是不满,闭着尚未睡醒的两眼,躺在窝里,仰头叫唤。黑牡丹正要引颈而吠,却见是艳二嫂端着食盆,朝它微笑而来。搁在往日,它早快乐得孩子似的,摇头摆尾到她腿上蹭来蹭去,可现在竟痴了也似,动也不动,原地站着,眼中是明显的将信将疑。

艳二嫂只好到它身边蹲下,把食盆搁到它嘴下,摸它绒绒黑毛,百般亲昵:“你今儿中午没吃好,这是重新给你拌的热食,你快吃,我还有事。”黑牡丹将她望了又望,勉强低头去吃,墙角守着的潘大炮、老白鹤见半天都没动静,后面的老白鹤轻轻一碰前面的潘大炮:“咋搞的?”潘大炮探头望了,手也把他一碰:“莫动,艳二嫂要得手了。”

仇仁海听蒋家朝说了另一件事,有意无意地道:“那豆腐坊可是个肥缺呀。”“我知道。”蒋家朝一语双关,“可人家艳二嫂不仅付出了不少代价,今晚为请咱们,还不惜把心爱的黑牡丹打死,你说这是多重的情分?”仇仁海没了话说。蒋家朝又提醒他:“何况,我们整秦耀先还少不了她做工具。”仇仁海忽然颇不耐烦:“我们听你的就是。”

黑牡丹在艳二嫂的温存下冷冷吃食,艳二嫂见时机成熟,正要下手,乍又听见面前美丽高贵的黑牡丹临死时的惨叫、看见它死后的惨景,心里顿时一酸,摸得更亲:“黑牡丹,莫怪我啊!我也舍不得你呀!可谁叫我是命苦的女人,肉屁股又无能呢?害得你跟我遭罪……”将背后的绳索顺它那黑亮滚圆的秀美脊背缓缓前移。眼见到它颈脖,黑牡丹窥见她阴谋似的,抬头望她。艳二嫂忙佯作揩眼泪,见无异常,黑牡丹低头又要吃食,艳二嫂刚放心,嘴到食边的黑牡丹忽又引颈向前,像要看穿那迷蒙雨雾。眼见时候不早,艳二嫂再不顾心中悲怜,又轻拍黑牡丹:“快把食吃完,我真有事。”黑牡丹不由自主,又低头吃食。心里再无杂念的艳二嫂一手给它搔痒,一手将绳套移到它颈脖,轻轻抱起正食无滋味的黑牡丹的头,好不伤感:“吃饱了吧?莫恨我啊!知道我多疼你吗?我们永不分开啊!”

黑牡丹平常何等机敏,可这阵不知是没了方寸还是当艳二嫂真的亲它,竟孩子般靠在艳二嫂怀里,任她随意摆弄,伸着黑亮滚圆的颈脖如痴如醉,偶尔引颈向朦胧雨天转动它那牡丹般的头,颇显惬意。忽然,乍觉呼吸骤紧,当即仰头汪地一叫,猛一摆头,想去除呼吸障碍,却没成功,不由一个蹿跳,挣脱艳二嫂的“温存”撒腿便跑,却被一根绳索使劲拽回,且那绳套越挣越紧,呼吸自然也越来越难。黑牡丹才知大难临头,不得已汪汪直叫,向艳二嫂求救,却见正是她紧拽套在自己颈中的绳索。黑牡丹顿时明白她要置自己于死地,孤立无援,狂吠挣扎,希望挣脱眼下灾难。直挣得艳二嫂六神无主,气喘吁吁,忙将手中绳索朝右臂紧紧一挽,大叫听到黑牡丹叫声便冲出墙角,只远远看不敢近前的潘大炮、老白鹤:“你们快来呀!站在那儿干啥?”潘大炮这才将老白鹤一拽:“快!”两人壮起胆子,像离弦的箭,朝艳二嫂、黑牡丹射去。

外面的喊叫传到屋里,早谈完事,与蒋家朝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仇仁海瞟一眼若有所思、面带微笑抽烟的蒋家朝冷冷道:“他们可能搞住黑牡丹了。”蒋家朝轻轻弹了烟灰,“让他们搞去。”话刚落音,便听黑牡丹的叫声由远及近,来到门前,不约而同探头望去,果见潘大炮、老白鹤一个前面狠拽绳索,一个后面用木棍猛打。可怜个漂亮高贵的黑牡丹被折腾得浑身泥水,全没了往日风韵。艳二嫂则木讷地跟在后面。

黑牡丹被拽到绞刑架般的杏树下。满头大汗拽绳索的潘大炮乍忘了艳二嫂教的办法,忙想如何是好,彻底绝望的黑牡丹忽一个猛虎下山,四肢一弹,腾空而起,像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向他,潘大炮吓得面如白纸,正惊惶失措,乍觉眼前红光一闪,只当黑牡丹咬得自己血肉模糊,本能地“妈呀”一叫,手中绳索自然脱落,人也不知被什么撞了,忙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原来是身着红绸夹袄的艳二嫂抢过他手中绳索,将他搡开,正侠女般错过扑面而来的黑牡丹,一个下蹲,黑牡丹自然扑空,要回头反扑,艳二嫂则玉臂一伸,手中绳索已穿过那近人高的杏树枝丫,两腿一跨,紧拽绳索的双手一个旱地拔葱,黑牡丹已是前腿抬起,仰天狂吠。若再用力,那黑牡丹便被完全吊起,可艳二嫂却叫一旁看得眼都直了的潘大炮、老白鹤:“快来!”屋里瞅得眼都直了的蒋家朝、仇仁海也不约而同叫他们:“站在那儿干啥?”

潘大炮、老白鹤这才如梦方醒,竞相过去接了艳二嫂手里的绳索,合力一拽,狂叫不止的黑牡丹便四脚离地,被高高吊起,却仍对艳二嫂狂叫挣扎,希望她能念往日情分,救条性命。艳二嫂看得真切,却叫:“大炮,快把屋檐下的水端来。”潘大炮这才想起艳二嫂的事前交代,但瞅着乱踢乱叫的黑牡丹不敢接近,忙叫老白鹤:“快!快端水去。”老白鹤也望着雄风不减的黑牡丹浑身发怵,但不好推辞,只好抖着手中绳索叫潘大炮:“你拽紧,你拽紧啊!”潘大炮知他跟自己一样胆小,大声斥责:“快端水去,老说个球。”老白鹤只好丢了绳索,到屋檐下端起那盆早准备好的水泼洒而来,围着狂踢乱叫的黑牡丹转来转去,不敢下手。艳二嫂催他:“你快往它嘴里灌啦!”潘大炮跟着斥责:“他就是鸡巴嘴上的英雄!”老白鹤不甘数落,抖擞精神,鹤嘴一抿,瞅个冷子,“扑嗒嗒”一股水便入了黑牡丹口里,黑牡丹顿时停了狂叫。老白鹤又要再灌,黑牡丹缓过气来,叫着踢得更猛,差点踢到老白鹤,老白鹤一个踉跄跑开,盆里的水泼了一身。一旁的艳二嫂忙叫潘大炮:“使劲拽!”“好!”潘大炮一咬牙,把黑牡丹挣下去的绳索又拽起来。艳二嫂大步过去,一把夺过正瞅机会灌水的老白鹤手里的盆子,瞅空啪的一下,盆沿已随泼泼洒洒灌到黑牡丹嘴里的水直直拄到它嘴里,黑牡丹使劲一咬,想咬破它,怎奈那搪瓷盆沿太硬,只咬掉些瓷块,盆沿还拄在嘴里,盆里的剩水则顺流而下,直入口中。黑牡丹再憋不住,张嘴汪地一叫,艳二嫂则两臂一抬,盆里的水全入了黑牡丹肚里。黑牡丹再缓不过气,四肢一伸,瞥一眼艳二嫂,头朝她重重一垂,气绝而亡。“我的黑牡丹啦!”艳二嫂定定瞅它半天,一声狂叫,嘭!盆落地下,扑过去抱住红红的舌头长长伸出嘴外的黑牡丹泪如雨下。

“汪!汪汪!”“汪!汪汪!”柴堆当头的狗窝里,两只没了娘的狗崽虽已嗓音嘶哑,却仍竭力叫唤。

雨,下得天早黑了,莫香春随便热了中午剩饭,一家三人草草吃了。文欣碗一推便去做作业。莫香春则对正抽自卷的烟卷的秦耀先说:“我收工回来时去找大凤妈要点儿纳鞋底线,路过艳二嫂家门前,咋见潘大炮、老白鹤正在她家的杏树下剥黑牡丹。”秦耀先一怔:“他们把黑牡丹打死了?”“不是咋的?”莫香春好不心疼:“你说艳二嫂咋恁心狠?那黑牡丹可是她一手养大,刚下狗崽,就把它打死。”秦耀先却像没听见,小声自语:“这么说,今晚潘大炮他们在她家吃饭。”

夜色渐浓,艳二嫂家热闹非凡:潘大炮他们围桌而坐,桌中是热气腾腾的狗肉,酒味满屋飘香。艳二嫂将最后一碗煎豆腐放到桌上,撩起围裙反复擦手,以主妇的目光扫着桌中酒菜,见并无疏漏,丢下擦手的围裙叫客人们:“快趁热吃呀!还等啥呢?”“来来。”蒋家朝早耐不住那满桌酒肉诱惑,俨然家庭主人,率先拎起筷子,朝桌中瓦盆里那热乎乎的狗肉一指,叫潘大炮他们:“快趁热。”“来来。”其他人纷纷应着,提起筷子。潘大炮忽想起收工回来,一脸不快钻进里屋再没出来的肉屁股,叫艳二嫂:“哎!快叫肉屁股来一起吃。”其他人不得不跟着应酬:“对呀,咋不叫肉屁股呢?”艳二嫂愣了,才叫他们:“你们先吃喝着,我这就去叫他。”客人们应了,筷子齐指黑牡丹的骨肉。

“汪!”“汪!”狗窝里的两只狗崽没了母亲的温暖,瑟瑟发抖,不能入睡,凄凉而叫。

艳二嫂走进里屋,乍见肉屁股像刚入洞房的新娘,坐在床沿,默默无语。“走,出去吃饭。”艳二嫂到他面前,哄小孩般轻轻拉他。“我不吃。”肉屁股撅着嘴,身子一趔。“有狗肉。”艳二嫂知他最好吃肉,诱惑他:“又香又烂乎,再晚他们可就吃完了。”肉屁股木瓜头忽朝她一伸:“我不吃黑……”艳二嫂知他要说什么,怕客人们听见,扑上去捂了他嘴,小声威胁:“你要再喊,我今夜就不在这家里住了。”肉屁股最怕她这一手,只好闭嘴,仍默默不动。

艳二嫂只身回到堂屋,客人纷纷问她:“肉屁股咋没来?”“肉屁股刚才喊啥?”艳二嫂只好勉强笑着以实相告:“他是舍不得黑牡丹。没事,你们快吃。”客人齐齐叫她:“他不来你来。”

艳二嫂正要推辞,老白鹤已挪了自己的椅子,腾个空儿叫她:“来,坐我这儿。”艳二嫂却说:“莫客气,我还要给你们斟酒盛饭呢!”客人们一想也是,便不再邀,潘大炮却又叫她:“那你留些狗肉。”艳二嫂不由望盆里那一咕噜一咕噜鲜亮亮、热腾腾、烂乎乎的黑牡丹肉,乍像看见相依为命、美丽温顺的黑牡丹,顿觉心如刀绞,再不愿听他们说到狗肉,便答应潘大炮:“好好!”

听了艳二嫂答应,已是满面红光的蒋家朝端起酒杯,笑对众人:“为了艳二嫂今晚的盛情,为了这香喷喷的狗肉,我们同饮此杯。”“好!”潘大炮、仇仁海齐声应了,端起酒杯。老白鹤却大叫:“慢!”潘大炮他们不知啥事,只好搁杯,惊讶地瞅他。老白鹤从容端杯,朝潘、仇一举:“还为蒋同志到我们这里搞四清运动。”潘、仇答应:“对对,还为我们的蒋同志。”“谢谢!”蒋家朝的满意尽入酒杯,朝潘大炮他们一举,潘大炮他们竞相举杯与他的酒杯咔咔碰了,一饮而尽。

见秦耀先听自己说了艳二嫂打死黑牡丹的事情绪低落,莫香春默默捡了桌上的碗筷进厨房洗刷。等再回到堂屋,只见一豆油灯在方桌上摇曳,原先对灯默默抽烟的秦耀先却没了踪影。只当他进屋睡觉去了,便左手端灯,右手遮风,叫着“他爸,他爸”来到里屋。床上并无他人,不觉心慌。把油灯搁上缸盖,匆匆来到文欣做作业的屋里,问正一心做作业的文欣:“你爸呢?”文欣头都不抬:“我哪知道?”莫香春只好出去,刚转身,却又听文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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