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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话说艳二嫂进屋,对肉屁股大叫:“你刚才听见了吗?咱们的狗有名了,叫黑牡丹,好听吧?”肉屁股刚把一大坨饭塞到嘴里,正要嚼呢,哪还顾得,忙脖子一伸,囫囵吞了,朝她连连点头:“好听好听。”黑牡丹自此得名。

是黑牡丹长大了,还是艳二嫂成熟了,抑或是朝夕喂养,对黑牡丹倾注慈母般深情的细微而漫长过程,令艳二嫂真正懂得了爱的真谛?艳二嫂不得已跟了肉屁股的空虚与委屈日渐如尘抹去,这才安心跟肉屁股过日子。虽然不少年轻貌美男人频频向她传情,虽然潘大炮、仇仁海屡以权力占她便宜,但她从未想过离开肉屁股,直到把个原来有头无绪的家料理成今天这个不愁吃穿的样子。

但想起这些,艳二嫂感念母恩之余,更对黑牡丹呵护、珍惜。

艳二嫂讲罢,也不管蒋家朝有啥反应,又要继续缝补,偏那黑牡丹像听懂了她讲的话,非但使劲蹭她的腿,而且哼哼直叫。艳二嫂感到奇怪:黑牡丹可从没这个样子过。停了针线,认真瞅它。忽一拍大腿,对蒋家朝满脸自责:“你瞅我今天真是要死,咋到现在都忘了喂它晌午食呢?”蒋家朝淡淡一笑,却不吱声。艳二嫂忙放下手里针线,起身给黑牡丹弄食,黑牡丹孩子也似跟在她前后。艳二嫂进厨房弄好食,像往日一样搁到门前的杏树下,为避风雨,小跑进屋,拿起放在椅上的针线接着缝补。眼不离黑牡丹的蒋家朝瞅着杏树下冒雨吃食的黑牡丹点燃一支香烟,小声赞道:“这狗真肥。”正缝补的艳二嫂信口答应:“长大了,身体好,抓膘。”蒋家朝冷冷问:“听说狗肉发暖?”艳二嫂又信口答:“可不,像这天气有狗肉吃最好。”说罢,忽有所悟,不由停了针线,对蒋家朝一脸愣怔。蒋家朝则瞅着正有一口没一口吃食的黑牡丹,身子一缩:“这天真冷,可惜没狗肉吃。”

艳二嫂的心顿时一紧,忙望吃食的黑牡丹,黑牡丹吃一口食望一眼前方的情景,自然尽收眼底,不由冷脸咕叨:“这黑牡丹,今儿咋吃不香。”话刚说罢,那黑牡丹听见似的,索性住嘴,望一眼远方,心事重重地缓缓过来,艳二嫂莫名其妙对它大发脾气:“食没吃完,咋就进来?”黑牡丹像做错了事,郁郁寡欢地到她身边,再没了刚才的快乐,偶尔望她,满目哀怜。艳二嫂呵斥它:“快吃食去,吃罢了回窝里招呼孩子!”

若是往日,黑牡丹早跑近食盆,抖着身子,狼吞虎咽吃罢,舔了盆子,意犹未尽舔着嘴,漫无目的四下望了,带着满足和愉悦,一路小跑,回窝里去奶“孩子”。可今天却不知咋了,听见艳二嫂吆喝,非但不走,反倒步子一挪,身体刚靠到她腿,便扑通一声,躺倒在她脚上。艳二嫂也说不清咋了,反正心烦,不像往日对如此依恋自己的黑牡丹竭尽温存,用手摸它亲昵而问:“黑牡丹,今儿咋了?是没吃饱,还是有啥心事?吃饱喝足,不去招呼孩子,却缠着我?”而是将被它压在身下的脚使劲拔出一跺,对可怜巴巴望她的黑牡丹大叫:“你今儿要死?恁讨人嫌?食你不吃,孩子你不管,偏赖着我!”

黑牡丹方知她今非昔比,大惊后无可奈何起来,出门蹒跚而去。雨中的它,那么可怜无助,恰像一个失却一切,危在旦夕的孤寡老人,苦苦寻觅自己的出路。蒋家朝看见,冷冷对艳二嫂说:“这狗恁不听话,留它干啥?”艳二嫂的手指突然被针尖扎了,忙停了针线,捏住疼处,连声说:“那可不成,那可不成,它可是我妈送给我做伴的,自幼与我相依为命,现在又正值壮年,生孩子刚满月,我哪忍弃它?”

蒋家朝不再跟她说这,又缩了缩身体,对着门外淅沥雨丝顾自咕叨:“这天真冷。”艳二嫂再不接茬,又做针线。沉默半天,蒋家朝突然问她:“磨豆腐你倒干是不干?”艳二嫂没好声气:“我倒要问你呢!光打雷,不下雨,至今没个动静。”蒋家朝颇不高兴:“这能怨我?我的话你总是不听。”艳二嫂停了针线:“你没良心,你啥话我没听?”蒋家朝显得神秘:“那你就请队长、会计吃顿饭,这事还要他们同意。”艳二嫂想了:“行是行,只是下雨,家里没菜。”蒋家朝扭头门外:“有道好菜,只是你舍不得。”艳二嫂像又被针扎,身子一抖,联想他刚才的话和神情,心里大明大白,苦苦想了,忽把针线搁到膝上:“我叫潘大炮去。”蒋家朝皱眉问他:“叫他干吗?”艳二嫂痴了一般:“叫他帮我打黑牡丹,今日天冷,晚上咱吃狗肉御寒。”蒋家朝却忙摆手:“这可不行,黑牡丹跟你相依为命呢!”艳二嫂一个苦笑:“别说是条狗,即使是个人,要死,也留不住,何况它还给我下了两个狗崽儿?明年的今天,你再看,我保准又有一条年轻貌美的黑牡丹。”蒋家朝满脸和蔼:“我相信啦,只是你……”忙又冷若冰霜:“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啊!”艳二嫂白他一眼:“瞧你,还跟我夹生。”捧着针线,无力地站起。

风雨交加,村后的大冲田里,秦耀先、老犟头一帮男人头戴斗笠,身披破旧蓑衣,高挽裤腿,左手执鞭,右手掌犁,趟着泥水,吆喝犁田。四周则是大凤、莫香春一干女人与秦耀先他们一般装束,手拿明亮铁锹铲着田边。正起劲中,大凤乍住手拄着铁锹发牢骚:“妈的,眼见就要断顿,队长、会计也不为咱们着想,将那库存谷子分点儿。”挨她的莫香春像没听见,离她远的社英则满口怨恨:“美得你,怕是不够他们私分吧!”

“哒!”田中一声嘶哑吆喝,随后便是鞭子叽溜儿一响,并排而行的犍、母二牛一个用力,拽着老犟头手里的犁,“扑嗒嗒”赶上前面正认真掌犁的秦耀先,“秦先生。”老犟头年岁比秦耀先大,却常这么称他:“病刚好,你咋不跟大炮说说,干点别的,咋也下水田干活?”秦耀先扛鞭笑道:“给人家找麻烦总是不好。”老犟头埋怨:“你呀!越这样他们越欺负你。”秦耀先若无其事:“不会不会,队长他不是这号人。”见他不听劝,老犟头不想再说,挥个响鞭:“哒!”那犍、母二牛又使劲拽犁趟水,扑嗒嗒跑到前面。

仇仁海的办公室屋门虚掩,围桌议论罢昨夜今晨的顺利事情,潘大炮不由对当面不苟言笑的仇仁海和旁边兴致颇浓的老白鹤颇显缺憾:“啥都好,只是今儿天冷,若能打个牙祭,喝点烧酒,就更痛快。”窥视猎物似的,两眼瞅着桌中的仇仁海缓缓扭头墙边:“想的是好,只是酒好打,肉难买。”眨着两只鹤眼苦思冥想的老白鹤忽对背向他的仇仁海眼珠一转:“要说这肉也好弄,只是……”潘、仇正用心听,老白鹤却闭了嘴。仇仁海没有反应,潘大炮则迫不及待:“只要有肉弄,再难我也弄,快说,哪儿有?”老白鹤颇显神秘:“艳二嫂家刚满月的黑牡丹……”“废话!”潘大炮突然打断他的话,“那是艳二嫂的命根,她舍得?”

话刚落音,虚掩的屋门被呼地推开。三人顿时像被惊动的野兽齐望门口,艳二嫂手提正滴雨水的斗笠急急叫着进来:“大炮,你叫我满田地好找。”潘大炮慌忙站起:“出了啥事?”见他那般紧张,艳二嫂按捺苦涩,淡淡一笑:“想请你帮我把黑牡丹打死。”潘大炮惊愕,正要说话,老白鹤忙冷冷叫她:“艳二嫂,莫拿我家大炮当猴耍啊!谁不知黑牡丹是你命根,你打它干啥?”艳二嫂焦急,想说天冷,蒋家朝要吃狗肉,又觉得不合适;要说请他们把豆腐坊的事定了,又觉这须蒋家朝说,自己眼下最当紧的是让他们今晚吃到狗肉,便对他们显得坦然:“是这样的,这春上本来就青黄不接,偏那黑牡丹又生了两只狗崽,我哪喂得起?”潘大炮忙提醒她:“十只狗崽也抵不上一只黑牡丹,你把狗崽卖了不行?”艳二嫂却笑:“只听说舍老求小,没听说舍小求老的。”潘大炮还要劝,尚未吱声的仇仁海则冷冷问艳二嫂:“蒋同志知道这事?”艳二嫂平常最怵仇仁海,见他插话,颇感荣耀:“正……”刚要说正是他要吃狗肉,又觉得不合适,忙改口说:“正在我家等你们呢!”

仇仁海已从她话里听出底细,心想:嘴正馋呢,这老蒋他妈的真跟我不谋而合。便叫一脸焦急又要劝艳二嫂的潘大炮:“艳二嫂既决定了,就帮她个忙,多说啥话?”潘大炮人粗,却知艳二嫂跟黑牡丹的情感,真想力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可仇仁海说话了,哪好再劝,只好惋惜地望了艳二嫂,又望仇仁海:“那我这就去?”艳二嫂知他们三个现在既是割不断的脐带,又是全村主宰,忙叫正瞅她如何反应的仇仁海、老白鹤:“哪儿啊!都去,那黑牡丹体壮个大,可有力气,队长他一个人恐怕不行。”老白鹤像已嗅到香喷喷的狗肉味,对仇仁海一脸认真:“艳二嫂说得也是,打黑牡丹可不是一个人的事。”仇仁海冷若冰霜,颇不情愿似的慢慢站起:“那就走吧。”

艳二嫂领潘大炮他们匆匆回来。她走时独坐门口、面对风雨交加的天地默默抽烟的蒋家朝,已披着棉袄,偶尔看一眼搁在膝上的红头文件,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潘大炮带头摘下斗笠竖在门凳上,跨进屋里,在他对面坐下:“蒋同志,你说这艳二嫂不知咋的,黑牡丹恁好的狗,她却要请我们来帮她打死。”蒋家朝望一眼相继进屋的仇仁海他们,对潘大炮淡淡一笑:“那是人家艳二嫂自家的事。”潘大炮再无话说。老白鹤过来对蒋家朝献殷勤:“蒋同志,写的什么?”蒋家朝满脸神圣:“学学中央文件。”艳二嫂则对潘大炮满面焦急:“大炮,时间当紧,再磨蹭天就要黑了。”潘大炮仍然遗憾:“真要打?”艳二嫂反问:“不打我顶风冒雨找你们来干啥?”潘大炮叫她:“那也得跟肉屁股说一声吧!”艳二嫂不以为然:“问他干啥?这狗我当家。”

刚说罢,坐在里面,望着门外朦胧雨天的仇仁海忽然扭头说潘大炮:“你也是,叫你打你就打,哪有这些废话?”潘大炮再不多说,望了这个,又望那个:“用啥打呢?”老白鹤忙问艳二嫂:“有木杠吗?”艳二嫂还没回答,潘大炮抢着否定:“木杠不行,一杠打不死,反倒跑了。”遂问艳二嫂:“肉屁股帮人杀年猪的刀呢?”艳二嫂显得木讷:“在屋里。”“那不就得了。”潘大炮挽着衣袖,跃跃欲试,“干脆把它按倒在地上,我一刀把它的头割了了事。”艳二嫂像已看见被割了头的黑牡丹血流如注,顿时打个寒战,说潘大炮:“狗是难打,但也不必割它脑袋。”遂教他:“其实应当这么打狗……”

柴堆当头狗窝里的黑牡丹拥着两只刚吃罢奶甜蜜而睡的狗崽静静而卧,却咋也睡不着,不时抬头无神望望茫茫雨天,又低头护着狗崽,显得烦躁而又无助。

听艳二嫂讲了打狗办法,蒋家朝伸手将不知啥时溜下去一点儿的棉袄往起一拽,叫潘大炮:“你们快跟艳二嫂出去打狗,我跟仇会计商量点儿事。”潘大炮、老白鹤随艳二嫂出去,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仇仁海却当蒋家朝不在,独自对外面的雨中天地发愣。蒋家朝起身坐到桌旁,放下文件、笔记本叫他:“仁海,到这儿来坐。”仇仁海这才颇不情愿似的过来与他相对而坐。蒋家朝自口袋里掏出香烟,抽一支给他,自己衔一支,拿起桌上的火柴,燃了两人的香烟,将香烟夹在指间,对默默抽烟的仇仁海不无焦急:“秦耀先的事再不能拖了,杨社辉说,县委李书记几次问我工作的进展呢!”仇仁海本就怀疑是秦耀先向上反映他们贪污私分的,听了蒋家朝的话不由暗自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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