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狐荼语就成年了,要离族历练,原以为也会是无波无澜继续倒霉,谁特喵的能想到,十八年没吭声的漠语,原以为根本没进入世界的漠语,一出现就是一副王炸,把狐荼语一部分的海马体给封了。海马体啊,大脑中管记忆的啊,那是真·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漠语大佬,是个狠人。做事那叫一个快狠准。而且人漠语大佬还贼鸡儿低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特么的你封了荼语的记忆啊,记忆啊,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太淡定了点?给点反应好吗!我登时又双叒叕,风中凌乱了……
也甭管我是怎么无限凌乱了,反正狐荼语这记忆被封是没跑的了。一回神就被哲学糊了一脸。哲学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这样好蠢,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开始行进。
狐荼语真就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果不其然,正中了危险性最高的一条路,满满的血液薄薄的铺满了草地一层,狐荼语亲眼看着那被血液触碰的野草,从勃勃生机的绿,变得深邃暗沉黑,与那暗沉的血极为和谐的样子,构成了一副阴森血煞的画。
狐荼语转身拔腿就是跑,身体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跑可能会死,当然,对荼语来说,跑了也不一定能活,就是存活概率问题。说实话吧,狐荼语这反应吧,没毛病,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好吧,运气差起来,还真没得躲,她虽然下意识就是跑,可脑子慢了一拍,愣怔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她就跑迟了。万分紧张,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了那搭在她肩膀上那血淋淋的手,心尖是一阵阵的颤啊。
就在狐荼语以为自己小命休矣,下意识的打算最后啜一口藏在胸前,用可变大变小的法器装着的绝世佳酿——茶血香时,异变猛生,只觉肩膀一轻,手上一松,那茶血香就被夺了。狐荼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的转身就是一记力量十足的直拳,对,就是直拳,做的还贼鸡儿标准。然而修真者,也就是筑基修士这一级别往上开始算,与不会修炼的人差别是很大。狐荼语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堪堪以非修士之身做到与筑基中期平分秋色,可特么对方不是残血的筑基啊,是特么半步踏入元婴的金丹大圆满啊。别说人家还是残血状态,就是特么丝血状态,狐荼语也惹不起,没法子,到了金丹期的一个特征就是有了本命武器,金丹以下无法抗衡。
就在那拳头落下的前一刻,狐荼语生生地停住了手,她看到了他的眼神,救他或者死。狐荼语犹豫了,她失去了记忆,可她深深的感觉到了羁绊,她觉得她不能死。
“我救你,你别杀我。”狐荼语脱口而出。那人睨了狐荼语一眼,单手将茶血香从头浇灌,给自己来了个全身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