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红又回到了开封,开封军民正积极备战,准备北伐。朱子红去见了宗泽,告知了关于采购火雷爆的情况。
宗泽听了道:“就暂时先用这个焰火架,如果火雷爆不安全,恐怕会反受其害,就等火花坊师傅研制好了再说!”
朱子红道:“不知战备情况准备的怎么样了?”
宗泽叹气道:“西北战事失利,皇上正准备巡幸东南,我多次上书劝解,希望向北进取,可是杳无回音!”
朱子红听了,感到了深深的忧虑。又担心宗泽昼夜操劳,心情郁闷忧患,恐身体不支。只好劝请宗泽,多注意休息。之后朱子红早早离开了宗泽处,回了自己的住处。
江雪梅见朱子红回来,非常高兴,互诉了别后情况。
而朱子红离开的这几个月,江雪梅父女帮助安置北归的流民,积极复耕抛荒之地。冬天的小麦已收获,又种上了春播的粮食,只等秋天到来,希望能得满满收获。朱子红听了心情舒畅了许多。
朱子红向他们仔细讲述了遇上江南三杰和对战江沙帮的事。江一刀听了道:“江沙帮横行长江水域,挑了他们正好为长江水运除去一害,只是你一人孤身犯险太莽撞,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朱子红笑道:“江伯父不用太担心,挑不了,我撤退的能力还是有的!”
江一刀道:“以后还是不要太大意,至于那什么江南三杰,我也不是太了解,只听有的江湖朋友说,就是三个酸腐秀才,整天沉迷于书画,根本未见做过什么行侠仗义之举!”
之后江一刀又给朱子红讲了一些其他的武林侠士,好让朱子红以后行走江湖好方便识别。
转眼秋天快到,开封军民正准备着收获粮食,充实仓库,之后好北伐收复失地。然而,宗泽在多次上书建议皇上向北进去,不要巡幸东南无果后。终于忧患成疾,加上年事已高,背部毒疮发作,一病之后卧床不起。
众将士担心之至,纷纷到病榻探望。宗泽看着诸将说:“我因为徽、钦二帝遭受不幸,积愤成这样。你们如果能够消灭敌人,则我死而无恨了。”
诸将都流着泪说:“怎敢不效力!”
诸将出去后,宗泽叹息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之后两天,宗泽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状态,众人闻信忙至宗泽病榻前。宗泽已处于弥留状态,连呼三声“渡河!渡河!渡河!”溘然长辞。消息传出,开封军民无不悲愤痛苦流涕。
众将士给宗大人料理后事,祭奠完后,由岳飞和宗泽大人公子宗颖扶宗大人灵柩回镇江安葬,副帅杜充接替了宗大人代替指挥开封军务。
朱子红和江一刀父女等,多天以来,对宗泽的逝世也处于极度的悲伤当中,心情沮丧,几天都没有出门。这天忽然有人来敲门,朱子红出门查看,原来是丐帮的一个兄弟,朱子红把他迎进了门。
丐帮兄弟进屋后队朱子红道:“很多天都没见少侠去丐帮分舵了,只好来此寻找!”
朱子红道:“发生了什么事?”
丐帮弟兄道:“河北岸义军弟兄传来消息,开封城已经不再向河北岸的义军供给粮草了,很多义军兄弟都气愤不平,他们在那边坚守阵地,而现在却突然切断粮草供给,不知是为什么!所以叫我来传话,让少侠去探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朱子红听了也焦急道:“有这种事!你别担心,或是一时哪里出了什么纰漏,你先回去,等我去探听后再说!”
丐帮兄弟走后,朱子红立即出门去探查消息。到杜充处去找杜充,守卫告之杜充不在,朱子红只得去找驻扎在开封城内的义军头领。
朱子红找到了城内的义军头目,王善和张用,向他们打听了消息。
王善道:“兄弟你还不知道吧,杜充已经发下消息,以后义军的粮草自筹,并让粮草官停止了向义军发放粮草!”
朱子红急道:“那杜充现在在哪里!”
张用道:“听说去应天府皇上那儿商量什么大计去了!”
朱子红道:“那等杜冲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劝他,不能这样做!”
张用听了笑道:“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兄弟,你醒醒吧!还是自己早做打算的好”。
朱子红道:“我们还是要按照之前宗大人的部属,团结一致,北伐抗金。”
王善道:“可惜宗大人已经不在了,兄弟,你还不知道吧,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呢?”
朱子红道:“什么事?请将军告知!”。
王善道:“宗泽大人在世之时,为了北伐,已派出薛广到相州前线,本来是命我和张用随后去支援的,但是现在杜充却让我们的部队在原地不动。而听说薛广已经在相州和金兵打起来了,没有支援的话,薛广在相州的孤军将是死路一条!”
朱子红听了,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什么事都做不了,朱子红只得先回住处,把消息向江一刀父女说了,相互商量今后之事。
江一刀听了道:“之前宗泽大人在时,春收小麦的时候,为了北伐,组织人向河北的义军运送了一批粮食,作为北伐的储备,足够供给那边的义军半年之用,如果现在开封这边切断粮草供给,自会动用那些储备粮草!”
朱子红听了道:“我担心宗大人制定的北伐之计恐怕要不成了”。朱子红于是向江一刀讲述了从王善那里听来的相州薛广军队之事。
江一刀听了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杜冲又去了应天府,只能等他回来再观察事态的发展!”
一个多月后。岳飞从镇江回来了。朱子红找到了他,告诉了开封自他走之后发生的事。岳飞听了,也是担心至极,于是带领朱子红一起去找杜充,原来杜冲早已从应天府回来,只是避而不见义军的人。
岳飞和朱子红向杜充陈述了利害关系,杜冲不听,向他们道:“现在只要固守开封城就好,河北岸义军的粮草是决计不能再供应的,河南岸义军的粮食可以酌情暂时考虑供给,朝廷自有用兵之策,尔等勿作非议,只须听令行事!”
岳飞和朱子红无法,只得退出。过些日子之后,因洛阳城防守薄弱,皇陵无人把守,岳飞的部队被调去洛阳把守皇陵。
随后从应天府传来消息,皇上已经迁六宫去金陵。
而开封方面,宗大人在世时制定的北伐策略已经彻底废弃。河北岸的义军在没有了粮草之后,各自纷纷溃散,变成了当地的流寇。河南岸的义军也因为粮草短缺而纷纷不满,开始不断异动,随时有发生反叛的危险。
朱子红和江一刀及丐帮弟兄只得向已失守的相州方向,组织人袭击金兵,夺取一些财物换取粮食作继续留在开封开销的用度,因为朱子红叫丐帮弟兄暂时不要离开开封,暂时留在这里,以观事态动发展。
年底之时,义军丁进,杨进部队因为得不到粮草供给,已经反叛。而义军杨善、张用部对杜充怨悢,也想要反叛,部队出现异动。岳飞所部被杜充从洛阳皇陵调回来,杜冲命令岳飞立即去消灭之前张用的部队,但张用原为岳飞结拜兄弟,部队人数又是岳飞所部人数的数倍,王善部队又在旁边保护。岳飞只得对杜冲道:“我部兵寡不敌,难以消灭张用部!”
无奈杜充以“军法从事”相威胁,岳飞没有办法,只得率部攻击张用部,王善部又从旁边来攻击岳飞部。岳飞率部奋力苦战,张用、王善率部退却。
从此之后,义军全部反叛,流为盗匪,在开封附近四处抢夺。杜聪只得派岳飞出去剿匪。朱子红叹惜“宗泽在时,盗可使为兵,杜充用时,则兵皆为盗矣”!
此时金兵大队看到开封混乱,向开封方向袭来。而杜冲此时派部队掘了黄河泗水大堤,以黄河之水来阻挡金兵。然而,金兵还是没能挡住,黄河至泗水溃流改道入淮,下游黎民百姓所居之地,变成一片泽国,几千万人不得不流离失所。
半年又过去了,岳飞从外地剿匪归来,回到开封。杜充立马派人来传令,要岳飞护他一起撤往建康。而现在金兵并未至开封,朱子红听到了这个消息,立马去找岳飞。和他一起去见杜充,力劝杜冲不要南撤,坚守此地。
岳飞道:“中原之地,一尺一寸都不能够舍弃。如我军一走,则此地就非大宋所有,他日若想再来收复,非用数十万军队不可。”
奈何杜冲不听,带队先走,岳飞不敢违抗军令,只得随杜充南撤建康。
朱子红无奈,为防止丐帮下层潺弱乞丐被金兵屠杀,只得去丐帮通知丐帮弟兄自行南撤。
百姓见官军已撤走,多数也纷纷往南撤离,少部分舍不得丢下已有土地,选择留在开封,听天由命。
朱子红失望,愤怒,悲伤,难过,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回自己住处,与江一刀父女商量今后的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