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阴暗潮湿,漫梨昏迷不醒,梨子心急如焚,抱着漫梨万分心疼哭的眼睛通红。
“公子,你快醒醒啊!”梨子不停的喃喃低唤。
“大人!”
“打开牢门!”
“医师?”
“放肆!此刑部派来申案的落雨大人!”
“落雨大人救命!我家公子冤枉,请大人明查!”
落雨官服加身,手中提着食盒送饭来了,他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大人,这是?”
“这药对她有好处!”
“大人我来!”
“不用,你也受了刑,扶好她就行。”
落雨一勺一勺亲自喂给漫梨,直到剩下一个空碗,他又给漫梨的手上起药来。
“我给她配的药丸她没有吃?”
“没有。”
“这倔强的花痴!”
“大人,公子好像对您有什么误解,感觉她对你有些不太友好,你与公子如何相识?你们往日有恩怨?”
“无妨,由她去!她如何看那是她的事,我如何做这事我的事。”
“照顾好她,我改日再来!你们暂且委屈几天,待我查明真相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先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落雨走前又留下一些治伤的药瓶,还留下两件干净衣裳及一些日用物品。
漫梨昏昏沉沉一番受刑之后病情加重,幸好喝下落雨的药方才醒转。
“公子你好些了吗?手可还疼?你伤寒入了肺腑,幸得大人配药相救。他说让我们暂且忍耐几天他会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
“他肯信我?”
“信!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喂药了。”
“亲自喂药?他有那么好心?”
“公子是否误解大人了?公子饿不饿,大人饭菜都送来了,大人亲自送的。”
“不吃!我吃不下!”
“公子少吃一些也好啊,到现在公子粒米未进呢,难道真想熬死自己吗?”
漫梨挣扎着起身走到食盒前去开食盒“公子我来!你手还伤着呢!”
“给我拿出来都摆地上!”
梨子依言。
漫梨几脚就是把饭菜都踢翻了。“他的饭我吃不起!”
“公子这是做何?好好的饭菜都糟蹋了!”
“公子为何对大人如此成见?公子忘了,刚刚大人还好心好意为公子喂药呢。”梨子嗔怪。
“猫爪老鼠甚是好玩,我信不过他。”
“你是怀疑大人?”
“我就是怀疑他,好好的生活,自从遇见他之后一切诡异之事都出来了,甚至真龙都出来了,你见过真龙掠人吗?”
“见所未见,公子不会是病出了幻觉吧?”
“我确定是真的!”
“那我们不是危险了?”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暗中调查!”
“公子,逃狱?这可难了,你我都是弱女子都不会武功,况且锁链加身,如何逃出?”
“让我想想。”漫梨低头思索。
正思索间,来了几只老鼠,吓的梨子瑟缩着“公子,我怕老鼠!”
“别怕,有我护你,不用理会它们,有那些饭菜呢,老鼠不会咬你。”
几只老鼠吃了地上的饭菜,死了一片。
“公子,老鼠死了!样子好瘆人那!”梨子颤抖着“我最怕死老鼠!”
“看吧!果真如此吧?饭里有毒!这里的饮食都不可吃。”
“公子高见!”
“大人要害我们?那他为何又如此大费心思的来送药?这可怪异了啊!”
“要害我们的人在暗处,或许不是他!他只是被利用了!”
“公子这么说还是相信大人?”
“落到此地,除了我们自己,谁都不可信。”
“待到清晨天欲亮再行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大早的天都还未亮,何事喧哗?”
“我家公子有案情内幕需告知大人,不过需请大人亲自前来。”
“等着!”
许久之后,先前审理的官员来了。
“你怎么来了?”
“刑部大人不在,本官前来一个样!”
“听说你两个有案情要说,是想招认了吧?如此不是少受些皮肉之苦吗?你以为上面来人了就能逃避刑罚?此案众目睽睽,皇上限期破案,破不了你等依然是凶手,还有何好说,等着人头落地吧”
“大人您一人进来,我有私密相告,事关大人!”
“笼中之鸟,本官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打开牢门,速速退下。”
狱卒依言而行,“说吧!”
“大人您过来靠近一点,您看着我的眼睛,里面有案情!”
“大人您仔细看慢慢看,您来到一株梨花树下,繁花开的好美,风很轻柔,您倦了累了,您快要睡着了,发生了命案您不能睡,您要亲自审理,您带着嫌犯要走出牢门,您要提审!谁也不能阻拦,因为您是大人您说了算!”
大人神智被漫梨控制,如入梦境,身不由己的起身带着漫梨和梨子出了牢门,狱卒诧异询问“大人您这是要亲自提审犯人吗?”
“本大人办案,不得阻挠!”“可此案刑部已派了大人前来,怕是”“混账!我就不是你们大人了?”“是!属下遵命!”
府衙后门,梨子雀跃,“成功了!公子你好厉害,我们居然被轻易的带出了府衙!我怎不知公子你有此等摄人心魂的本事?早点用不就免得多受苦楚了?”
“我们这是逃狱,还未脱险呢,不能高兴的太早!我这属于异能,耗费元神,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常用。”
“我们去哪?他怎么办?扔这里吗?”
“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一心置我们于死地,他有嫌疑!让我问问!”
“你看着我,凶杀案你为何一心为了尽快了结对嫌犯动用大刑?”
“因为,因为不用大刑如何如何屈打成招完成任务!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大人如身入梦境般梦呓。
“为了谁?完成什么任务?”
“繁花楼...”话未说完,一箭飞来,直中大人心脏,死了!
漫梨四处瞭望,正值清晨,一个人影都没有。
“啊!”梨子几乎吓晕。
“只好先离开再说了!去繁花楼,找真凶去!”
“梨子,靠你了,易容化妆你最在行,为不引人注目,你我需换一下身份,我当姐姐,你做弟弟换作男装扮相可好?”
“好!这主意不错。”
“我自小一向男儿装扮,估计一时半会他们也注意不到我们。待到发现我们估计真凶已引出来了。”
“公子,这可危险的很那!”
“等死是死,不入虎穴也是死,横竖是死,拚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才好。”
“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叫姐姐。”
“公子,我叫不惯!公子,我还是叫你小姐吧!”梨子吐舌无奈的耸耸肩。
“随你!现在开始行动。”
繁花楼是长安新开的一个妓院,里面美女众多,风情无限,令人遐思。开业没几天就门可罗雀,生意火爆,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公子,不是,小姐,我们如何进得去?”梨子犯愁。
“我们当恩客寻花问柳去,先混进去再见机行事吧!”
“哎吆!这小哥长的好清秀啊,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男儿。看着那么羞涩是没见过女人吧?进来,让我们姑娘给调教调教?”梨子虽然扮作男人但初来此处很是羞涩,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门口老鸨继续搔首弄姿的在卖力拉客“哎吆!这位书生看着面生呢,一起进来,本店新开业时日不长,给你优惠,拉你个主顾可好?”
漫梨回头看向来人,“苏哲!”
“漫公子!我老远看着就像是你!”苏哲兴奋之情无以表达,他想不到漫梨竟以女装示人不由看的呆了。
漫梨无奈的捂眼道“这位书生你认错人了,那位才是我家公子!”他指了指梨子,梨子会意向苏哲直眨眼。
“他是眼睛怎么了?”
“呆子!”漫梨上去拍了一下苏哲的头,苏哲方才醒悟,忘了她们现在一定是私自逃出来的。
漫梨不停的咳嗽,她故意穿了一身大号的衣衫把受伤的双手藏在衣袖里,整个人清瘦的看起来撑不起衣衫。
“两位贵客相识?既然如此不妨一同来入内及时行乐吧!”老鸨来拉,苏哲紧跟梨子往里走。
“等等!这位小姐请止步,本楼是烟花之地男人寻花问柳之地,女子拒绝进入。”老鸨拦下漫梨。
“嬷嬷,你楼里不全是女人吗?她们进得我怎不能进得?”
“她们是妓!你也想当妓?”
“有何不可?我家公子正缺银两呢!正有此意把我卖入此地,不信你问我家公子。”
“长的倒还凑合,可你这病殃殃的身子骨我看着就不怎么样,如何作妓?”老鸨看着漫梨咳嗽的厉害不禁摇头。
“我是偶感风寒,也快好了。你家不缺伺候小姐的丫鬟吗?”
“缺是缺,你是染了风寒不是别的毛病吧?”老鸨狐疑。
“真的,如假包换!”
“就你这样的,买来只能当丫头,十两银子!”
“太少了吧?二十两!”
“天仙都没这个价呢!最多再给涨二两,爱卖不卖!”
“十五两算了,爱买不买!”
老鸨一咬牙“成交!”
梨子和苏哲一旁看的直咋舌,哪有自己把自己卖了的?但漫梨既有此意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非是进去追查凶手?苏哲心里暗暗叫苦。梨子心里也苦,她眼泪汪汪的强忍泪珠。
“公子收钱!”漫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居然还笑的出来。
三人进了繁花楼,几个美女轮番陪着苏哲和梨子,一个劲的灌酒,不多时两人便醉了。
漫梨被带入繁花楼,来了一个丫头不由分说把漫梨收拾了一番道“小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这一装扮真是生的国色天香我见犹怜,白白只是可惜了,生不逢时。”
“你怎么了?如此多愁善感。”
“锦瑟,下去吧!”老鸨来了,笑脸如花,围着漫梨上下打量,看的漫梨心里直发毛。
“不错,还行,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来都有头牌风范了!果真老身是慧眼识珠捡了个宝!”
漫梨心里一惊“什么头牌风范,你买我来是做丫鬟的,伺候小姐的,可是立了文书的!”
“在我这卖身文书不管用,老身说了才算!我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说让你当妓女你就得当妓女,不然,我可是有的是法子,不止是皮肉之苦!我可看了,你手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受了刑的逃犯吧?”老鸨得意阴笑。
“的确,我是受了刑,手是被公子的父家伤的!不过是和我家公子两情相悦,公子官宦之家,自然看不上我这身份低微的丫头,所以我和公子暗里不远万里私奔出来,银两所带不多,所以才出此下策卖身以求活路。”
“真是如此?”老鸨生疑。
“你想若非无路可走,谁会把自己的挚爱卖了?远走他乡,生活唯艰,他是怕养不了我让我受委屈。”
“我姑且信你,不过你所说是否是实情都无所谓,既然来了你的人生就与过去再无瓜葛!”
“你若肯乖乖的听话我会让你锦衣玉食成为人上之人,若不听话下场就是生不如死,老身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你可不要一一试过。有多少自称是良家淑女的来到这哪个不是让我调教的放荡形骸欲仙欲死,荣华富贵加身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老鸨身后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漫梨知道不能硬碰硬,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必要把命白白搭在此地,出了龙潭再入了虎穴。
“好!我暂且听你的!”
“别想耍花样!今晚就给我接客!以后你就叫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