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上亲去多年,回首伯仲走一人。
锦衣貂裘花容正,不抵膝下香火延。”
石国大疆内,有一城池,名大南城,这李元庆率兵于此整顿数千兵马,此大南城并不属这李元庆所管辖,这李元庆是管辖之地本是那先鸣城。大南城上任将领是那莫某人,前些时日,军情异变那水国率一千良骥奇袭而来,其中缘由万千,这莫某人是一去没了音讯,石国无良策,便也只能让此李元庆前来整顿,说来也是奇怪,自打这李元庆率兵踏如大南城一步,那水国一千良骥也是没了踪迹。
这大南城乃事兵重之地,李元庆奉命率兵于此,方才没来几天,这京都便是传来信件,说是十万火急之事,速回。
李元庆是火急火燎的快马加鞭从那大南城赶回京都,哪知这刚回京都李府便是得知了噩耗,那二房太太传来讯息,这爱子李向华被人杀害。李元庆还是缓不过来,在这京都不说,在那平安集李元庆的身份那是响当当,山高皇帝远,在那一片说是个军阀皇帝也不为过,可就是如此,这李向华还是被人给杀了,上门给杀了,匪夷所思,悲痛欲绝。
那跛叔管家也曾是他手中一员大将,有些本领,在那军中也是杀敌无数,声名显赫,为这李元庆是做了不少的事,李元庆知晓这跛叔手中还有一把那上好的兵器,于一次搜刮民脂中所收的,名为,海棠剑,说正是这海棠剑让那跛叔在军中是声名鹊起,却是死后不见海棠。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却也是匪夷所思,平安集那片地方是何人能将这跛叔给杀害还是入门而杀,这李元庆虽说心中悲愤如刀绞,确也是慌而不乱,倒是高堂入座,唤那妹妹李元清给起了一壶热茶,细细品了起来。
李元清生的好生俊俏,那白狐脸,丹凤眼,眉梢叠魅层层,是个狐魅之女,说到那李元清在这京都是家喻户晓,谁人不知那李家李元清之妹是个大美人,这话自然是传到了宫中,百大才子良人求一见,就连那殿下太子都是倾慕已久,可这李元清偏偏就是不见,吊着那众人包括那太子胃口,其中缘由,只有其兄妹二人知晓。
“依我看,这杀死向华的并不可能是那平安集之人。”李元清上前一步说道。李元庆听此是没做声,眉头紧锁,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这平安集那传来讯息中,说是这向华一向傲娇顽劣,在这事前还强抢民女,期间闹了不愉快,说是与一少年产生了口角,更有下人说,向华曾夜派手下前去掳虐那女子与那少年,可后来也是没了动静,就连那几个下人也是再也没出现。”说罢李元庆是饮了一口茶。
李元清听此也是眉目微挑,倒是深思了起来,许久开口:“向华向来如此,在那平安集看上了谁也就是谁家的福气,你说那少年可有嫌疑?”
“不知,但光凭那少年,怕是不能上门将我儿给杀害。”李元庆说道。
“若是背后有那高人呢?”李元清紧问。
陷入沉默之中。
“虽说这隐士高人不会理睬这寻常平民之事,可又有谁能说的准呢。兄长,依我看,此事怕是不简单,你这刚接手那大南城便是向华被人杀害,这其中是否有些联系不说,若是不能手刃,这世间又会说出何闲话来。”李元清补充说道。
“此仇定然不会善了,势必手刃贼人,先前我唯一的顾忌便是我这大南城的位置,如今已然到手,倒是没了顾虑,那大业也是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太子那方也会顺利不少。元清近日那太子可有再纠缠于你?”李元庆话锋一转开口道。
“这、兄长此时应当是共谋那向华复仇之事,如何又扯上了了太子。”李元清疑惑的问道。
“向华之事我已有了定夺。”李元庆说着又是粗饮一口。“笔墨来。”李元庆唤来下人送来笔墨。李元清见此也是心中了然,知晓了这兄长何意。
“吾儿向荣亲启:
为父已拿下大南城,现已为两城总领。近日平安集向华被人杀害,为父认为是那修武之人为之,多留意,若见海棠剑,便是凶手。向荣,你已一去将近二十载,不知你随那除尘仙人学得本事如何。记住两事,其一,谨遵那老神仙教悔,学得本事。其二,他日手刃残害向华贼人之首。”
李元庆将信叠好,唤来下人。“快马加鞭送往青城门。”李元清见此事心中稳妥下来,她是知晓那除尘仙人的神通。
向荣长向华一岁,两人从小是打闹玩耍在一起。向荣整四岁,生辰那日,门中是哗然风起,一老人从天而来,路过此地,讨杯酒喝,府内自然是上下齐动,众多下人兵将是聚集,虎视眈眈,堂堂李府,岂是何人都可入此讨一杯酒,那还不翻了天。李元庆是并未做声,立于堂前看着那人,众人见此人是从天而来,但仗着人多,也是打消了惶恐,随即是齐齐挥剑向那人刺去,约莫一个照面,李元庆和那一旁的李元清是见识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之事,见那老神仙是随手一挥,气浪皆起,凶悍强劲,众人是一一吹倒出去,横七竖八,无一例外,口中均溢出血来,伤及五脏。那跛叔随那李元庆出生入死多年有些本领上前欲讨教些许,谁料刚踏出一步,海棠剑还未取出,就是咔嚓一声,跪地,其腿断裂,那老人也不过是轻指一弹虚空罢了。
“前辈,你是何人,其中些许误会,你与我李家无冤无仇,何故前来大打出手。”李元庆随即走下堂来是躬身问起。
“老夫来讨一杯酒。”老人依旧如此说道。李元庆率兵征战沙场多年是从未见过有如此神通本领,也是不敢怠慢。
“拿酒来,今日小儿生辰,好酒尽数拿来。”李元庆大喝吩咐出去。老者是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入座。
“此子不错,有些根骨,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这老者入座后便是见到那年仅四岁的向荣。
向荣哪知此人是何人,也更是不知此人的厉害,竟上千就是揪其那老者的白胡子,双眼睁的提溜圆,口中念叨:“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这一幕可是让那在一旁斟酒的李元庆吓得不轻,情急之下拽开向荣,扇了一巴掌过去,随即竞生生扑通跪地,开口:“老神仙莫怪罪,家中礼数欠缺,此子也是无心之举,还望老神仙不要怪罪。”
那饮酒那神仙见此是丝毫没有在意,开口道:“无妨,我喜欢此子。口齿清晰,不畏人。”
向荣受了一掌后,也没哭,那人群后的向华是挤开人群,上前来扶起跪地的向荣,竟气呼呼对这他爹问道:“爹爹,为何打向荣哥哥?”李元庆此时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又冒出来一个向华,没有回答,依旧跪地,给了那下人一个眼神,随即那下人便是拖拽着两位小少爷欲离开此处。
“慢着!此二人我是喜欢的紧,你且起身,此事就就此揭过。”老者眼中透露罕见慈眉善目。李元庆随即就是急忙齐声上前连连陪酒,口中陪着不是,酒过三巡,这李元庆也是知晓了此人是那世外青城门之人,手段通天,不免心中有了想法,见这老人对这二子是喜欢的紧,何不顺水推出做个徒儿,日后学成归来这李家怕是在这京都是无人可轻看了。
李元庆遣散了众下人,开口道:“老神仙今日来此寒舍,是令这李府蓬荜生辉。”老人估摸着酒水饮的开怀了,随即开口:“有话但说无妨。”
“无事,无事,我这二犬子是自小喜好打闹,精力强盛,整日是闹得这府内上下鸡犬不宁,对那上天入地的本领是向往已久,只是不知老神仙身旁可有递茶送水的小辈,若是不嫌弃,我这二犬子你看得上就尽管收去。”李元庆是断断续续的说着,语气卑微。
“原来如此,老夫确实喜欢此二人的冲劲,收为徒也是不为过,也不是不可不过呐...”老人说的极慢,目带犹豫。一旁的李元庆听此确是目露精光,心知有戏。“老神仙,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我李某人能为定为,不可为也可一试。”
“也没什么,并非老夫有何利求,只是这两子老夫只可收一子。”老人开口。这二子是根骨不错,修武的好苗子,老者确是喜欢的紧,但心知踏如修武便是言传身教,一山还不容二虎,这修武更是如此,一人门下,若有不均,更是为难。
“你这老头,你有何神通,我们才不愿随你而去。”一旁的向荣开口。但随即想到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是没说下去,身旁的向华见到那父亲投来愤怒的脸色,倒是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无妨,你二人且看。”老先生这句话前半句是说给那李元庆听得,后半句则是给那向荣所听。
老人随指一点,风刃疾掠,那向荣是没反应过来,那一头束发便是给割去了大半,再就是刺啦一声,向荣身后的兵器架上的精铁给整整齐齐的切了开来,切口平滑如面。旁人是看的心惊胆战,可这向荣向华二人却是眼中扑朔着精光。
酒后,李元庆又是遣了下人整了整整一马车的好酒送去那青城们,老人婉拒却迎,自此,李府内的少爷只余下那向华一人。
“向华,你且等我将这老头神通学来,定会回来护你一生平安。”一巴掌都没落泪的向荣此时却是声泪俱下。
“哥哥保重。”三岁的向华哽咽喊道。
“此去一别二十载,转眼云烟,只盼长兄还。
春去秋来仍未见,醉生梦死,青楼舞妓灌。”
这向荣是一去二十年,门规极严,期间并未归还,书信也来往极少,向华等待的长兄归来的光阴与日俱增,不免心寒,整日以酒作乐,骄奢淫逸起来,最后死前也是未能见到那代他而去学本领的哥哥。
府内下人接过李元庆的信件便是出了门去,李元庆是又唤了来下来,换了一杯酒来。
“元清,此事交予向荣去做,定无大碍,前些日子前去送酒便是得知这向荣在那青城们内声名鹤起,有那青城门众多弟子中是名列前茅。”李元庆丧子之痛仍在蔓延,说到此处确是骄横起来,痛饮一口。元清见此是没做声,上前倒酒。
“你可知,我忌惮这大南城已久,那莫某人是天纵奇才,有他在一日,我便是不可争辉。近日那水国异军突起,那隐世巨擘疾岚宗亲自派人前来,莫某人是去了大南城,定已然身死。我这才有了出头之日。”李元庆说罢又是一口饮尽杯中酒。
李元清听此倒是心中一惊,这水国疾岚宗是如何牵扯进来,向来两国纷争是与这隐世宗门没有干系,而兄长又是如何知晓这疾岚宗之事,莫非?
李元清是个聪明人,知晓这兄长是雄心四起,不甘仅窝在这先鸣城之内,其雄心远不与此,这李元清也是此般性格,不甘平凡,正是如此这二兄妹才会如此融洽。此时这李元清心中俨然是有了见解,只是这其中细细缘由她确是猜不到,不过也不过问,这兄长为事,深谋远虑,无须她担心。
“太子近日确是托人送往书信来,约我于那聚花楼中一叙,不过,被我婉拒了。”李元清想起方才李元庆问的话这才回道。
“正合我意,无妨。近日我速将大南城上下打点好后,寻个时间,让你二人会面,其间缘由,你到时便知,此事成败你乃关键,若成你我二人便平步青云。”李元庆说道,随即连饮三倍。
李元清出门去,带上门后,眉眸闪烁,细细揣摩其中深意,随后便也是会心一笑。
天井山深入,草木不见人,其云雾深处有一草屋。
莫老携二人骑灵落于此地,院内去旧盘坐在那大石上不动声色,回想着这莫老所说的一切,一旁的阿刁是对那山河重剑是爱不释手,擦拭了一遍又是一遍,漆黑如墨的剑身是熠熠生辉,阿刁眼神藏着掩饰不住的喜爱。
不多时那空中是风云四起,自那云雾深处传来鹤唳,青丑携王猫猫也是采药归来。青丑立于前方是满面春光,身后的王猫猫腰间别着的布兜是慢慢当当。
入院来,青丑便是喝道:“莫老儿,你欠我七七四十九坛酒。”莫老听此便是一笑,一旁的去旧和阿刁确是不明所以。青丑见此,便是对这二人开口:“我这徒儿,心善,也为你们备了一份药浴,其珍贵程度可不是那隐世门派内的云云药浴可比,须老夫亲自炼制七日方可,你二人也须浴上七日,此等恩惠,你二人偿还不起,便让这莫老儿以酒来偿。”说罢这青丑便是转头看向莫老,开口:“莫老儿,你可愿。”
“一言为定。”莫老笑眯眯的回道。
“哼,若不是我看在徒儿面子上,药渣子都不给你。哎,这王猫猫怎会先遇这莫老儿,若是先遇我那该多好。”这青丑是连连叹息,似是做了极亏的买卖。王猫猫见了一旁不知所云的去旧,只掩面轻笑,没有作声。
“莫老儿,此事我已亟不可待,你随我前来助我炼药,老夫夜观天象知晓近几日皆是好时日,此药成效用更上一层。王猫猫你也随我前来,老夫为你演示何为炼药,何为丹道。”青丑又是一声吩咐。
“师傅,那我们二人当如何如何。”去旧见那个人均被青丑给吩咐了去便问道,一旁阿刁也是附和。
莫老听此,停了片刻,便开口:“这天井深山之中,你二人是越不得,其中凶猛异兽数不胜数,去了就是送了命,这七日你二人便将那修武汇灵藏气熟络,每日晨夕各十遍,待七日药浴后你二人应能入一段武修了,伴合着淬体丹用,锻炼体魄。”莫老说罢就是随手袖中飞出两粒暗红的丹药。
青丑见此确是脸上一抽,心想这莫老定是趁自己不在顺手拿了不少丹药。“莫老儿,你、你、你又偷拿老夫丹药。”莫老确是老脸一笑:“你不是答应过我,这丹药是送我的,可是要在这徒儿面前反悔不成。”
“哼!”青丑甩袖。
随即青丑想起方才莫老所说之话,也是心惊。“莫老儿你是说这二人已入修炼一途?”这才半天过去,这二人能入修炼一途,能通晓汇灵藏气?你在糊鬼。
“确是如此,好了,走吧,天不早了。”莫老随口一句马马虎虎的带了过去,显得及其无所谓。青丑听此更是大惊失色,但是随即见到那阿刁手中那炳漆黑山河重剑,更是匪夷所思。
“莫老儿,此剑?”青丑颤颤巍巍的问道。
“不错。”莫老回道。
青丑沉思片刻,见那莫老眼中坚毅。“走,去炼药,王猫猫也随我来。”青丑听后却是一改既往的吊儿郎当模样,严肃起来,率头进了屋,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炉前青丑仍是一言不发,随手打出一束火来,通红火光照亮了这方小天地,青丑吩咐道:“将那些药材分开来,各分三份。”王猫猫听此便是将那药兜拿来,于一旁分药去了。
莫老知晓这青丑定是支开这王猫猫和去旧阿刁等人,凭这青丑的本事还不是药随心动,还用分?
“不错,那是丁山河的山河剑,他二人凭目前修为跳了江,越了荆棘丛,我并未出手。”莫老开口。
青丑听后是眼眉跳动,那处他不是不知,高山激流,须一往无前之心方可为之。“那汇灵藏气,又是如何。”
莫老将此事是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的说出,青丑听的是嘴角直抽,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那去旧自通汇灵藏气世更是大声喝出:
“什么!?”
一旁的王猫猫听此也是着实惊了一跳,细眉跳动,不知这二位师傅在讨论些什么惊天之事,稍作缓息后也是定了心来安心捡药,心道:“无论这天大之事也是与我无关,我只需用心随师父学些神通,日后也好为这去旧做些什么。”
“风吹烟,月高悬,春日一见秋不忘。
花送客,雪染河,旧年平庸今后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