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张林淼的父亲张承殷也担心过圣教的真正目的,同时他自己地位尚且不稳固,需要张丞相的人继续拥护他,那就必须留着张丞相的命。
暗地里张殷承派张林淼去调查圣教的事情,可惜圣教的人好似背后有人替他们调度那般,总是能避开张家的爪牙。
故而张殷承继任丞相后,也没办法去抓捕圣教,没有把柄没有线索,实在是无可奈何。
即使他们知道张丞相自今年发病,接受了圣教的治疗后就放佛变成个嗜血的怪兽,也只能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不过他们父子也没有放弃过调查圣教的事情,张承殷早就想铲除邪教。
之前碍于张丞相还活着,如今张丞相和张林萧皆因圣教而死,张林淼便自作主张联手岳蓝丘打算先从他们圣教引以为傲的圣姑下手。
圣姑就是此番前来不姜镇给张丞相治病的医生,除了张丞相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很是难抓捕。
据点在离阵子不远的郊区上,刚到附近他们就察觉到不妥。
十来个衣着如村名但体格健硕的人堵在他们前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
还没轮到岳蓝丘出手,护卫们便得到张林淼的指示,把圣教的教徒们清的干干净净。
张林淼清楚这些人不过圣教中阶层最低的廉价劳动力,他们给张丞相指派的医生,才是真正需要针对的人,因此他尽量给岳蓝丘保持体力。
十二抓着倒在地上的人问李飞雪的下落,他们却都直言不清楚,也有一两个讨饶的说兴许是圣姑带回去了。
他们的回答没有参考的意义,见实在是太碍事,十二便将他们踹到一边去了。
说着是个据点,人却不少,在护卫们潦倒三四十人后才消停了些,他们也正好来到一幢宅院前。
宅院风格阴沉,白墙黑瓦,门柱房梁等也被染成漆黑,虽说是在郊区的房子,维护的倒很整洁干净。
也许人在刚才拦他们的时候已经七七八八了,如今倒没有人守在门外。
他们正考虑正面突破,还是先观察一下环境,制定个方案的时候,门反而自己打开了。
两个模样清秀,头发用簪子簪起,皆穿着一袭黑衣的姑娘把门打开,对着门外的人盈盈一笑,还伸手朝里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众人正疑惑的人,尤其护卫们都看向张林淼,等待张林淼给出指示。
张林淼心中疑惑不比他人少,他反倒也被两个开门的女生迷惑了,担心里头有什么要命的机关,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没想到不多话的岳蓝丘反而果断的进去,确实凭他本事即使随意进出这个宅子怕也是能全身而退。
岳蓝丘的能力确实让张林淼耳目一新,相比他手底下的护卫,脑子和身手都有,就是性格决然,不好拉拢。
有人带头其余的人倒也不纠结了,张林淼也带着护卫们紧随其后。
他们踏入院子,便看到院子中央站了个女人。
两个开门的姑娘护在林采芝前面,应声说道:“休得对圣姑无礼。”
这女人是林采芝,严格要说的话,她就是圣教外派给张丞相治病的圣姑。
林采芝看到几人都来了,说:“不知你们来找妾身,所为何事。”
“采芝,把人交出来,我就走。”岳蓝丘对她说道。
可另一个人就不这么这么客气了。
林采芝利用五姨太的身份随意进出张府,向来不近女色的张林淼只以为她不过是个放荡虚荣的妾,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去调查她的身份。
张林淼看到她,很多事情便明了了。他问林采芝:“是你唆使我弟弟做这些事吗?”
“我们救你爷爷性命,扶持张承殷,张承殷却想过河拆桥。我们也不过是自保而已,你们也不见得比我们高尚到哪里去。”
她脸上挂着笑意,看不出心绪受到他们影响。
亦有可能是认为岳蓝丘并不会伤她性命,可她越是这么没心没肺,张林淼越是生气。
张林淼听她说的这些话,愈加恨意上头,怒火攻心。
他对林采芝吼道:“如此你便是害死我弟弟和爷爷的幕后凶手。所谓圣教不过一群侩子手,从前手家父嘱托才任由你们摆布,如今你们就是我们张家的仇人。”
他把话挑明了说,也不在意是否和圣教撕破脸皮,向来温润如玉的张林淼现在像极了一只发怒的狮子。
林采芝没有反驳他的话,她情绪依然不变,岳蓝丘从前和她相识,如今她的模样让他看不出以前的样子。
多年不见,除了不变的美貌,性情可谓是换了个人般。他也没有忘记此行是来寻找李飞雪,林采芝和张林淼的恩怨他并不想插手。
说岳蓝丘不在意林采芝是不可能的,但他也自信林采芝应付张林淼和他的护卫们绰绰有余,于是便不理会他们两个,径直往林采芝守护的身后那扇门走去。
林采芝见状,旋即转身欲拦住他,张林淼立刻一剑刺过来将她逼退一旁。
正好张林淼只在乎林采芝,他不关心李飞雪的死活,现在他更想擒住林采芝,利用林采芝逼出圣教下落。
况且林采芝这一下,也是漏出了破绽,即便是张林淼这种武功平庸无奇的人,也能出其不意给他一着。
林采芝早有防范,她利落的回身轻易的避开了张林淼,当机立断往身后的房子退去。
张林淼此时稍有顾虑,他命护卫上前探路,以防房子里藏有机关暗器等。
待护卫确认安全时,张林淼才跟随其后,也进了房子里。
房子确实只是个障目之物,里头有通往地下的暗格,几人矮身进入,走下去出现一条长廊。
长廊两边墙壁上挂了些许油灯,油灯随风摇曳,看来地下室并非封闭,让他们更是小心翼翼。
他们通过走廊来到个宽阔的房间,房间里放置许多木桶,此外房间还有三扇门不知道通往何处。
只有烛火照明的地下室让人看不清桶里装着什么,黑色浑浊的液体反射着烛光好似一桶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