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路上的人很少,时不时有几声代表夏日的蝉鸣,路灯下昏黄的光下有许多的飞虫。灯光下靠着一个女生,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时不时的向四周望着,终于等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件白色卫衣,在夜晚显得十分的亮眼,当他看到灯光下的女生时,喊了一句,“洛爷,好久不见啊。”挥了挥手,然后阔步走进洛乔然,洛乔然把糖咬碎,将糖棍随手一撇,“好久不见个鬼,距离上次刚一个礼拜。资料带了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不是,你不要这么绝情,给你。”秦晓氧把资料放到洛乔然手上,看着洛乔然越来越阴沉的脸,“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洛爷,这怎么开玩笑了,所有的相关资料都在这了。”秦晓氧靠近洛乔然,也看着资料。
这是一件珠宝的资料,是颗黑珍珠的胸针,珍珠旁有金做的叶子,把黑珍珠镶嵌其中,看起来十分精致,可是资料现实,它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产于大西洋?
“秦晓氧,你自己看看,把我当傻子耍呢?”洛乔然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把资料拍在秦晓氧胸前,秦晓氧一个踉跄,“我希望在展会开始之前拿到我想要的准确的资料。”洛乔然阔步走了,留给了秦晓氧一个背影,“啧,这资料也还真是够离谱的。”秦晓氧念叨两句,也走了。
夜晚依旧安静,点点星光却不见月亮,近些年污染严重,天上看不见几颗星,更别提月亮了。夜空和泼了墨似得,黑的什么都没有,像深不见底深渊。
洛乔然回了家,静静的想回自己的房间,不料母亲在客厅端然的坐着,“去哪了?”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却很有穿透力,洛乔然的就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看似温柔如水,但其实十分有压迫感的人。“我和郎铭西在我自己家打游戏,忘点了。”
洛乔然眼神没有丝毫动摇,说的和真的一样,“编,我看你怎么编。”顾清倚靠在沙发上,眼神撇了一眼洛乔然,然后继续看着电视,等到了郎铭西缓缓的走出来,洛乔然愣了一下,轻咳一声,别过头。郎铭西无奈的摊摊手,什么事都拿他当借口,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可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谎话被穿帮只是迟早的事。
“怎么?还想说什么吗?”顾清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平静,毫无波澜。“没什么好说的,你叫我回来不会是想单纯的和我吵架吧。”
顾清看着洛乔然,冷笑道“我不会那么无聊,我只是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的心知肚明。别给我玩大主意。”
“还有事吗,我不希望和你耗时间,我也很忙。郎铭西,走了”洛乔然拉着郎铭西,走出了别墅,郎铭西是开车过来的,他带着洛乔然走到了车旁,两个人上车后,郎铭西并没有开车。
“那个疯女人又要干什么!”洛乔然深呼一口气,试图让她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非要把我囚禁起来,当她得傀儡才高兴是吗。”
“郎铭西,你知道的,我父亲他至今未醒,还不是在她的计划之中,现在整个集团都归她,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你知道我家的地下室吗,那是……算了”洛乔然欲言又止,“走吧,去我那边。”
洛乔然也算是豪门千金,本来可以衣食无忧,做不好就回去继承家产的那种,可惜二十几年如一日的被一个女人建立了精神上的创伤,他的父亲也未能逃过一劫。她开始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不流露自己的表情,说话亦真亦假,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