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黑白二人等待了半天的死亡,却并没有如约而至,如坠深渊的的内心,仿佛又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
二人诧异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身着麻衣的小少年,用瘦弱的身子挡在他们面前。不过,让他们眼镜大跌的,却是刚刚还凶猛无比的魔物,此刻在这少年面前,却如一只等待主人命令的小宠物一般,温顺的伏在地上!
而看到如此情景的魏飏也是惊异不已,慌忙默念几个咒语。待咒语念罢,那魔物眼中竟奇迹般地多了两道绿光,不过神情之中却好像多了一丝恐惧之色,只是伏在地上对着秦羽嘶吼,却并不敢上前。
“恐惧虚空,给我咬他!”魏飏看到这魔物不听咒语,便发了疯似地想要唤醒这魔物。不过任由他叫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那魔物体内似乎另有一个灵魂与它争夺身体一般,表情时而柔弱,时而狠厉。在这争夺之中,那魔物痛苦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来回打滚,最后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那魔物昏死过去之后,便有灵光在身上闪动,眨眼间又变回了一个芊芊女子模样。
望着昏迷在地的娑娜,刚刚还叫嚣不已的魏飏,此刻已然成了一只呆滞的木鸡,静静地面临难逃的厄运。
而这突转的形势,让劫后余生的黑白二老差点老泪纵横,双双对着秦羽抱拳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对于一直活在别人鄙视之中的人来说,如此尊贵之人的一句道谢,足以让人感慨,秦羽忙微微欠身回礼,道:“只是举手之劳,长老如此礼遇,小子实在不敢当!”
两人皆是心中一惊:‘此子体内一丝灵力都没有,却能制服这怪物,究竟有何秘法?尤其是在这等形势之下,还能宠辱不惊,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心性,实在是人中龙凤……’
“松青见过二位长老!”这时一人打断了,两位长老的思绪,原来是刘掌柜命人扶走昏迷的娑娜后,便上前来,给二人请安。
黑白二人对他微微点头,接着黑袍长老吩咐道:“将这颗封灵丹给那奸贼服下,再用钢索锁住他的琵琶骨,关在密室之中,待明日我们恢复之后,再对这狗贼细细盘问!”
刘松青微微欠身,恭敬道:“谨遵长老之命!松青这就去办!”说着扭头对身后的两名元境二重的下属使个眼色,那二人便去了。
白袍长老又道:“众人都散了吧,松青,待明日,你吩咐几个人,将这锁星阵修缮一番。”
“是。”刘掌柜应道。
“嗯!”二位长老惜字如金,连一字也不肯多言语,吩咐完便各自入了定。
刘掌柜见长老入了定,也是识趣的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次日,刘府之中平静如常,仿佛昨夜那些打斗都是黄粱一梦罢了,而那些夜里毁坏的物件都已完好如初,真是令人奇怪。
而刘府后花园内,刘掌柜正站在凉亭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对弈。
良久,那白袍老人才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老黑,你说那小子什么来头?”
听白袍老人如此发文,面前的黑袍老者不答反笑,对刘掌柜戏谑道:“松青,不如你来说说,我看几日前,你已经派人,去那小镇子里对那小子打探了一番,许是有所了解。”
“几日前,他单独闯入府上,意图不轨,还自称是秦天之子,我便将他软禁在府上,派人打探之后,才发现他所言非虚!此子天生绝脉,自小便吸不得半点灵力,所以不受家族重视!”
“我看这小子玉树凌风,眉宇之间还有那么几分傲气,不像是什么下流之辈,应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故意为之。”
“你是说,这小子假意败坏自己德行,以此来逼我们退婚?”白袍长老道。
“嗯,娑娜虽然容貌绝世,却被恐惧虚空附在体内,他怕是不会乐意这门亲事的!”黑袍老者道。
“长老容禀,这门亲事,只是我与秦天定的一个计策而已,只是为了引那秦家叛贼与那隆兴商行的人上当,才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事发突然,而两位长老又在闭关,所以未曾禀报。”刘掌柜解释道。
“原来如此!”白袍长老接着又道“若是如此,把他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也未尝不可!”。
“只是一个天生绝脉,怎么可能压制一个实力相当于元境九重的魔兽呢,我怀疑他是用了什么秘法,来掩盖自己的修为而已!”黑袍长老有疑惑道。
“既是如此,倒不如我们对他试上一试!”白袍长老道。
话毕,黑袍长老又对刘掌柜道:“请他前来与我们凉亭一叙,顺便叫刘霆也前来。”
“这……,”刘掌柜有些迟疑又对长老提醒道:“刘霆实力强横,在家族中也是名列前茅,前几日又突破了元身六重之境。这小子毫无灵力,恐怕……”
”正因为他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才让他前来!其他人怎么能逼出来他真正的实力呢!“白袍长老道。
“是!”刘掌柜见二位长老早有打算,便应了一声,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