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开着车不由分说的就带井愫走:“带你去一家私房咖啡馆”
“不知道老人家本来就觉少吗,还让喝咖啡”说着井愫自觉的好笑,怎么就要默认自己是个老人家了,就看着路简等他回答。
“咖啡因斯坦爱,要不是每天3小时泡咖啡馆续命,不然哪里能活到70多岁呀,一颗脑子要发明那么多东西,老早脑衰竭英年早逝了,几大发明家他算幸福的了,都没谢顶”路简机智的打趣。
“什么~~”
“拿破仑出征比利时的时候肯定因为没法儿喝上皇家咖啡导致的滑铁卢,比利时咖啡谁要喝,明明就是虹吸咖啡,整得那一套套乱七八糟的。瓦特要是在实验室不喝咖啡的话肯定是要脑子瓦特了,哪里能改良蒸汽机呀,爱迪生要是不喝咖啡全世界现在还沉寂在黑暗之中好吗,咖啡激发了人的无限潜能,延续了人的寿命,充分利用生命的时间好吗”
井愫副驾驶无语一阵狂笑,笑的都抬起了脚,一不小心笑弯的腰害的她把头撞车窗上了。
路简听到那清脆扑通的一响立马伸过手来轻抚井愫说“小心点”。井愫还是一个劲的在笑,笑的肚子都疼了。
路简发笑着摇头说“杨山的猪真可怜不光要割猪蹄,恐怕还要切猪脑给你补补”
车子转到海山山脚转上去,井愫突然惊讶疑惑了起来。海山有两条路,刚好在山的两边,一条是阶梯山路,一条是环山公路,都是直通山顶观景台的,当地人叫‘平顶’,小路山脚的村庄住了很多人,早上会爬山去晨练,也有人从公路骑车去山上装山泉,白天偶尔私家车来平顶看海,也有人会夜里来露营看夜空等日出。公路上山如果有馆子的话就只有山腰上的一户人家,是一幢别致的小别墅,井愫刚搬到这边住的时候从小路上山,往公路下山,下山的公路上有一条岔路,远远的通向山的另一头,当时好奇的就走了过去,全木房子,只有矮矮的一层,房顶上种着玫瑰藤,吊落下来,原木刷的浅色的漆显得淡雅幽静,面向远方的大海,只能在铁门外看见房子的侧边,没见那里是像有人开的咖啡馆。
车子到了那个岔路的时候井愫问道“你不会跟我说那家就是咖啡馆吧”
路简回她“恩对啊,私房咖啡馆”话语间的确多了一点点神秘的语气,在路简世界里,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若败再战,再战再败再放弃。
井愫并不多想就随他去了,安静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觉得和路简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下雨天近海的颜色比较偏深色,蓝的发绿,没有晴天的时候洁净蔚蓝。开进自动铁门后那面看似墙体的‘木墙’原来是一扇自动门。这一刻井愫才敢问出口“这不会是你家吧?”井愫用着微颤的声音不可思议的问着。
路简只是微微一笑,井愫跟着下了车,路简走到井愫眼前说:“麻烦借你的手用一下”,拉过井愫的手,一直面对着她,倒着走路神秘的笑着,井愫害羞又尴尬的不知道把眼神搁哪儿放,就故作淡定的看着两个人的手,思考挣脱又没有那么强烈的拒绝感,任凭他牵着,穿过一扇小木门把井愫引到大厅。穿过木门的那一刻井愫就惊呆了,说好的咖啡馆,当初以为只是一间居家小别墅,没有想到别有洞天。一眼望去整个一楼除了车库,整个空间完全没有间隔,屋子有一面不是墙体,没有门,整面都是落地窗,虽然下雨天没有开灯室内还是很通亮,从车间这头可以直接看见对面开放式的厨房,大厅内没有过多的摆设,没有电视机,没有音响,没有吊灯,没有......颜色单调统一甚至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木匠工作室,但的的确确有餐桌,有沙发座椅,餐桌上的玻璃杯中插着一朵蓝色的绣球花,木质沙发上铺着灰色的坐垫,沙发围着的是一个树根支撑着一片玻璃的茶几,茶几上铺着一片白色薄又透的纱布,大自然的风味中透着点古色古香。
然而对着落地窗的那一面,一张长桌嵌在了一整面墙上,桌子上方的墙面挂着一大片的工具,井愫惊奇的玩弄起散落在桌子上的工具,路简一一给她解说道“平凿、锥子、角尺、圆规······”
“当然知道了啦”不一会儿井愫蹦跶到桌子尽头,放着一台白色的电脑,旁边摊着一些草图,拿起来细看,路简就嘚瑟的戳着井愫的脑袋问“要不要给你的这个侏罗纪的解释解释呀”
井愫哼着声瞪着路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过去“哼~~不~~要”。
井愫:“还有,不准再叫我老奶奶,你这样叫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合适吗,合适吗”
路简低头用拳头捂嘴一笑:“诶,我每次去平顶上,大早上能见到的除了老人就是你了好吗,你还真的是老人家们晨练的典范啊”井愫听了恨的牙牙痒不想说话。
在路简眼里她总是那么傲娇的小可爱“恩~~那我去给你做杯咖啡,喝吗?”
“可以试一下”井愫歪着嘴角斜着眼,目送走路简开始静静的看起了图纸。
咖啡的香味飘散过来勾引了井愫,所谓的厨房没有房,开放式的对着大厅,不过是一排嵌在墙上的厨具柜,然后一张和厨具柜一样长的桌子横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厨具柜台上放着一套精致小巧的黑陶手冲咖啡器皿,路简转过身把一只啄木鸟造型厚大的杯子推到井愫面前并用手示意了边上小盅里的“喏,糖、鲜奶”。
井愫轻嘬了一口便吐出了舌头,做一副苦脸状“这也太苦了吧”,路简趴在桌子上偷笑着,收起那无尽取笑的笑容为井愫加了温热过鲜奶和糖帮她搅拌好再让她喝。“恩,这样还不错,有点像喝那个雀巢的味道”井愫满意的称赞着。
室内有点闷热,路简走到落地窗边,旋转每一片玻璃窗,一直到车库那头,大概有十几片落地玻璃‘窗’吧,然后他走到中间把一排玻璃窗推到厨房这头,整个房子都向前方的大海敞开了‘怀抱’,井愫突然觉得不可思议,新奇的端着杯子走到玻璃窗的轨道上,脱下拖鞋赤裸着脚,用脚趾在上面磨蹭着,路简双手插着腰像看小孩子一般的看井愫。井愫瞟了路简一眼,然后用屁股顶在还立在大厅中间的玻璃窗上,往后倒退着把另一半玻璃门都顶到车库那头,弄完自己还呵呵大笑,觉着神奇,路简却已经被井愫这无厘头的举动逗笑了。
室外走廊上的围栏非常的低矮,还没到膝盖,准确的说算不得上围栏,毕竟没有谁家的围栏是这么宽的,像是一张超长的露天坐凳。井愫把咖啡杯放在吧台上,把两条腿伸过围栏的缝隙挂在空中,两只手放在背后撑着上身,任凭双腿沐浴在雨中,十只小脚趾在空中玩弄着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