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浪很粗暴的一剑砍断了那个依附着粗干的小树后,顿时各种声音如潮水一般涌来,甜蜜香馥的花香入了鼻子,叶念春也明白了为什么道士会说刚刚自己所在的地方假。
“你们怎么在这?”一言好奇看着突然出现的师兄和大夫。
青浪也看见了穿着蓝衣的一言还有他旁边的粉嫩韩依依,心想怎么碰到了他两,故作镇定说:“刚刚这有一个迷阵,我破了。”
“迷阵?”一言看了看他们身后,只见一个被砍断了的小花树。
韩依依也透过他们的身影,双眸微睁,看到那个小花树,哭嚎:“谁把我的树砍了?”立即跑到树边。
一言看着他的师兄,又看到本来带自已的来看树的抱着哭的韩依依,不知道怎么讲。
韩依依眼泪立即下来了,抱着那个被一截而断的花树恶狠狠地看着青浪和叶念春说:“是你们弄的?”
青浪和叶念春一看就是刚刚为了破阵而砍断的树,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了共识,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叶念春看着道长想着毕竟是他砍的,让他说几句,青浪有些心虚看向别处。
叶念春无奈蹲下来,轻轻抹掉小姑娘的泪,温柔地说:“我刚刚和道长来这就看到这树成这样了,不知道是谁,那么心狠手辣连一棵树也不放过,是吧?道长。”
心狠手辣青某人一脸正气地对小萝莉说:“是的。”
“我的树,大坏蛋。”韩依依呆了呆,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人,那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就跟着指责骂道。
一言还没看过小姑娘哭,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手帕给她,干巴巴地安慰:“你别哭。”
“可是那棵树是我娘种的,”韩依依拿着拿一半的树,带着哭腔说,“她好不容易种的。”
“你娘种的?”青浪追问,抓住了她这句话的重点,这棵可是迷阵的阵眼。心里默默对韩府的大少奶奶好奇了起来,想着什么时候去见上一面。
韩依依被吓住了,点了点头:“嗯,娘她身体不好,但是为了陪我就一起种了这棵山桃。”
叶念春知道道长在怀疑什么,不过他也知道韩府的大夫人身体不好,他爹也上门看过,回家之后说了句,红颜薄命。
身体不好么?青浪不语,饶着那棵小树苗。韩依依哭着,不舍的看着那树。
叶念春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抓了他,还把他困在那个阵里,他也没有和人结仇,要不是有道长他就死在里面了,不过这道长一副不想和他多接触的样子,好气。
一言默默的在韩依依旁边安慰说:“树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哭了。”
听到这话的韩依依哭的更伤心了,青浪默言,叶念春看着这小姑娘哭的那么伤心,心想着其实那棵也没有死,树木有根就可以活,但是年纪那么小也听不懂就说说道:“我知道怎么救活。”
韩依依眼角挂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念春,哭道:“明明就救不活了。”
“我是大夫,可以就活很多人命的。”叶念春温柔的摸着韩依依头,一双桃花眼盛满了春天的温柔。
青浪他不喜欢小孩哭,一般都是看着他们哭,等他们哭完再说几句话,现在在看着四周的山桃树,听看叶念春安慰韩依依。
“真的?”韩依依看着叶念春,泪痕满面,傻傻地问。
叶念春笑了笑,说:“我以前用这个方法种活了不少草药,你只要多浇水就行。”说完拿着断掉的花枝,用手挖着旁边的土。一个翩翩公子用手挖土,突然感觉什么落在了自己前面,一看是一把好剑。
“用它吧,”青浪知道很多植物都是可以再活的,没有想到叶念春想到了这个法子,不过用他的剑挖土,剑若有灵的话,估计也不想认自己这个主人了。感到叶念春看他的目光加了一句,“快点在我后悔,之前还我。”
“多谢。”谢完就拿着他的剑挖土,墨发垂与胸前,白皙的脸在花林中,显得那么脱俗。
可惜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小伙伴,一个不忍看剑被糟蹋,唯一一个女的还是小萝卜头,关心着这树。
一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寂陨剑,一把凶剑竟然用来挖土,但是又看着小伙伴,他从小也没怎么哭过,可能是哭了也没有用,师兄会不理他,就没有这么哭过,也不太会安慰人。
很快就挖好了一个坑,把断的那一半插了进去,韩依依叫了丫鬟端了一盆水,叶念春净完手就浇了上去,做完之后,小姑娘也不哭了,甜甜的笑又挂在了脸上。
青浪看她心情好多了,开口问:“你娘陪着你种树,还做了一些奇怪的事吗?”
韩依依奇怪的看着一言的师兄,不过看在他们帮她救好了小树,回想着说:“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像这位哥哥一样挖了土,然后种了下去。”
青浪问完,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和两个小朋友也玩不到一处去,看着两个办家家的小孩,找了一个借口溜了。
叶念春则想着跟在青浪身边问一下鬼魂之事,他之前不相信这一些,总认为是幻觉亦或是骗人的,没有想到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道长留步。”两人出了花林,叶念春叫住了青浪。
青浪停了下来说:“边走边说吧!看样子宴席都快开了。”
叶念春没有想到这个道长是真过来吃饭的,走进了问:“道长说鬼皆是欲,在下很疑惑,这话怎么解?”
“鬼是欲念的化身,人死后其实就魂魄归了地府,但是有些人身前执念,执念难消,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这种本事死后欲念成鬼。就像学武,有人天资平平,有人天赋异禀。”青浪想了想怕他不明白又说,“欲可以分成很多种,像是仇恨,爱与情,放不下,人内心所求的求的,当这种求的欲望达到一定的程度会显现与世。不过这是我一家的看法,大多数都是认为鬼怪之物是世间邪物。”
叶念春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听的也是一知半解,慢步跟在道长的身边,疑惑道:“那么为什么鬼会害人?”
青浪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说:“鬼之前也是人,人也会害人,为何不问人为什么会害人。至于还有一些鬼,是陷入迷障而失去神智,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执念。”
叶念春听此,心里有些触动,没有想到这道士还有这样一番见地,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出了自己的事:“前几日遇到在青石桥遇到红衣女子,说是在等人,我好心劝告了一番,转眼人就不见了,我感觉诧异问身边的撑船的人,他说没有看见。”
听此,青浪顿时想到之前救他时,飞身走过的红衣女子,这周镇是越发的奇怪了,缓缓开口道:“那天她没有取你性命,估计不会害你,不过其他的我就不敢想了?”
“其他?还能有什么?”叶念春好奇的问到。
“没有看过一些志异吗?”青浪没有想到这个人没有被自己话给吓到,连反驳的话也没,对他也有了些好感,直白的讲,“人鬼恋。”
“……依道长的说法,人鬼恋,是人与一种执念化身所恋?”叶念春沉默了一下问。
青浪没有想到这小子还会举一反三,点了点头说:“这种的执念化身会从精神的上面来削弱所缠之人,无一例外。所以有时候外表无伤,但是人却好端端的死了。”
叶念春则想着精神,是他陌生的领域,回去找一些经书看看吧。
两人边走边说,也算相谈胜欢,青浪把憋在心里的想法说了,而叶念春什么都不懂,以为青浪说的都是对的。
走到宴席上,正好开席,满院都坐满了人,还有一些坐在内院里。
青浪是坐在武席的,而叶念春则是周镇豪绅席上的,便分开了,不过约好了,在他离开之前,去帮叶念春的遇鬼之事。
青浪的坐席上都是一些江湖的年轻后辈,他看到两位,一个一身深紫偏黑的阴气沉沉的男人,还有一个着皮衣,看着年轻,却有一脸与年纪不匹配的大胡子,每一个人互道了师门,他知道了前者也就唐门唐昭玉,后面奇怪的人是北城寒刀肖丕褚。
唐门与墨门机关术有些渊源,是一个大门派,擅长一些暗器,武功也是一些偷袭隐蔽身型的路数。不过来的唐昭玉不是唐门少主是这儿的堂主。
北城寒刀则是漠北的一个城,漠北较大,里面大多都是汉胡混居。江湖人为了方便就叫了北城,那边的人豪迈粗鲁,不过却耍得两把美丽秀气弯月刀,不知道多少人死于这双刀之下,肖丕褚,他则没有什么耳闻。
其他的他没有怎么听师父提过,不过应该其他的大门派,不过楚嫣然要是个男子估计也会和他同一桌吧。
在席间吃到一半时,韩三爷的大儿子韩远湘来到这桌敬酒。青浪则打量着他,面容内敛,五官无奇,想着他的老婆那个体弱的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上一面,听着他的恭维之话,不知道这个时候跟他说我想见见你老婆会不会被打。
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默默的喝完他敬的酒,青浪也夸赞了韩远湘几句青年才俊,礼尚往来。
这一场寿宴热热闹闹的办完了,宾主尽欢。那花随风飘散,静静地立与天地风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