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凉风在门的开合之间闯进来,给人一个猝不及防,带着烤肉味和烟炭味。
余庆和谈晓梅坐在最里面的座位里,桌面上摆着一些冷掉的烤串,凌乱的酒瓶子粗看大概十来个,脚边堆满了透明的酒瓶子,谈晓梅嘟嚷着嘴抱着酒瓶子,脸上挂着两朵绯红的云团,看起来憨厚可爱。
“你都喝了十五瓶了,还喝?买醉也不用这么卖力的”余庆看着一地谈晓梅的战果,有些头疼,早知道就不答应她出来喝酒撸串了,原本上午打算等韩旻走之后开导一下她,结果这个人硬生生的忍着什么也没说,到晚上的冷不丁来一句想撸串,串还没有做好,她就自己去啤酒去拧了一箱啤酒开始喝·····
一直喝到现在,跑了好几趟厕所,引的周围一波人频频看过了。
“老板,再···再给我来···“
余庆一把扯过她的酒瓶子,“别喝了“朝上来的服务员摇头示意
谈晓梅见自己心爱的瓶子被抢走,开始不满,咕哝着“酒,酒”
余庆有些恨铁不成钢,不就是男人吗,至于这么这个样子吗?偏偏你还不能和这个酒鬼讲大道理“不喝了,我给你介绍别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男人都是骗子“谈晓梅大喊,周围的视线再一次聚集过来。
余庆忍着周围马上就要上前来揍人的视线,朝周围的人歉意的笑了笑,“老板,买单”
得赶紧把这祖宗送弄回去,她虽然不经常出门,但也丢不起这个人。
余庆安抚好谈晓梅,去结转,害怕她出什么岔子,服务员特地让她插了个队,给她先买单,千算万算,余庆还是出错了,但她回来得时候,看着那个酒鬼不怎么什么时候跑去了邻座,叫喊着“来,姐给你们讲个荤段子,我讲得段子可荤了,保证你没有听过·····“
余庆一把上前捂着谈晓梅得嘴,她忘记了,这个人酒量虽好,但也会喝醉,喝醉有一个毛病就是爱逮着陌生人讲荤段子···
余庆一边给吓得不轻得一桌男人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她喝多了“一边捂着谈晓梅得嘴往桌位上拖。
酒醉得人有多难收拾余庆觉得自己可以用她些五万字得论文。
余庆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了一脸出租车,因为担心会喝酒,她就没有开车来,好不容易将醉成烂泥得人弄上车,结果这人像是触动了什么记关,见出租车司机是个陌生人,又开始了····
如果可以,余庆很想将她扔下车,她这辈子得脸都被这个人丢光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咽呜得女生,“这是喝多少?”
余庆拼命得捂着想要一吐为快得好友,回司机“十来瓶“
司机有些意外,笑了笑“挺能喝啊,我年轻得时候也就十来瓶,这小姑凉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
余庆笑了笑,不作回答。
谈晓梅得身体重量全部靠在余庆得身体上,两人在小区里像个鬼一样歪歪扭扭得走着,到家得时候余庆觉得这大秋天过得像盛夏得夜晚,浑身是汗。
刺眼得灯光让谈晓梅有些难受,整个一扭栽进了地毯上,余庆喘着气不想管她,任由她在地毯上各种忸怩,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小鱼儿,我难受“谈晓梅蜷缩着身体,昏昏沉沉得叫喊着····
余庆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去将人往沙发出拖,顺着她得话,耐着好脾气问,耐“想吐还是上厕所“
“我想喝水“
“行,你等着“余庆给脑袋下放好一个抱枕,起身去给她冲泡蜂蜜水,方便她喝,特地拿了一个吸管。
“小鱼儿,我给你讲个美丽的荤段子吧”谈晓梅嘬了口水,闭着眼,直言直语着。
余庆:······
余庆深吸一口气,浑身被汗浸透得皮肤这会已经有些发痒,刺痛,让人十分不舒服。
“你说你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余庆看着这会已经不省人事的人,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看着一片水色,扯了一张纸巾随意擦拭了一下,将倒在沙发的人扶起来,弄到背上往楼上的房间里背。
“小鱼儿,对不起”
“对不起我下次就不要喝这么多”余庆没好气
“我不知道你出事了,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你,对不起”
余庆稍楞,没有料时隔这么久了她还会提起这个事,抬起沉重的步子往上艰难的走“没事,都过这么久了,早久过去了”
背上的人咂了砸嘴巴,没有再说话。
余庆心情复杂将人安置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将窗帘拉上,隔绝楼下的白炽灯灯光。下楼将蜂蜜水拿上楼,给谈晓梅灌了些,余庆才下楼洗漱。
谈晓梅的话让她思绪有些乱,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会细究的人,可一旦细究很快会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余庆打开床头的暖光灯,慢慢拉开床头柜看着静躺在里面的戒指,停滞片刻将抽屉往外继续拉出一节,一个白色的药品出现在视线里,。
余庆伸手,缓慢的将瓶子拿出来,借着暖光灯将瓶子上的佐匹克隆四个字看了个清晰,神情缓慢的将瓶身上的字全部浏览了一遍,直到视线有些涣散余庆才药瓶放回抽屉,连同那枚金属质感的戒指送进暗槽。
翌日
余庆买了老南瓜做南瓜粥,谈晓梅昨晚上喝了很多酒,早上喝点粥正好养胃。
余庆泡好米,开始处理南瓜,她当时到北方读书的时候,当地人对南瓜的热爱可以说是如补品了,不像南方那么冷淡,或许是南方蔬菜丰富的缘故,人们不会去在意这小小的,扁圆的小东西。
在四川,南瓜叫荒瓜,在北方,南瓜大多数被叫倭瓜,番瓜,金瓜····也是有趣的多,
而幼小的瓜叫法也是不一样的。
余庆很喜欢这个不同文化下的东西。
南瓜用削皮刀瓜去外皮,留下哈密瓜色的果肉,再将整个南瓜对半劈开,将里面的南瓜子和红色的瓤挖出来,秋季的南瓜格外的鲜红。白色的瓜子饱满,余庆将瓜子和网状的红瓤分离,瓜子她打算晾干水分加盐炒着吃。
多余的红瓤扔进垃圾箱,余庆将凹槽一样的南瓜切成条,改切成小方块,余庆心里装着事,没有办法做其他。
切好的细块和泡好的米粒直接倒入多功能电饭锅,按了煲汤模式开始,去了客厅清理脑海中的思路。
谈晓梅睡到九点,因为和了蜂蜜水的缘故,脑子没有以往的胀痛,也完全想不起昨晚的滴滴答答,朝客厅神情略有严肃的余庆喊了声,四肢绵软的踩着楼梯下楼“你怎么起这么早?“
余庆见她起来,面色不改沉重的嗯了声“洗漱吃饭,我有事问你”
谈晓梅见她这么严肃,一时间也被带起了紧张感,立马去洗漱吃饭。
连粥的味道也不敢细品。
良久
“吃好了?”
谈晓梅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嗯”
余庆神情郑重“我问你问,你如实,认真的回答就行,别说为什么,别反问我“
谈晓梅心脏一紧,一个字都险些说部利索“好”
“在我出事之后,有人找过你吗?比如警察”
余庆语气发紧,谈晓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额头已经出了薄薄一层密汗,深知其中的严重性,谈晓梅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没有,我是后来打电话联系不上你才知道的”
“也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有没有任何异常现象?”余庆追问,那些脑海中的问题逐渐放大,细节处让人头皮发麻。
“没有,我和他····易叙白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像是想起什么,谈晓梅摇了摇头“不对,那段时间确实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有人跟踪我,易叙白还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真香马上就要浮现出表面是什么感觉?
余庆觉得细思极恐,可这些不能认证自己仅有的一点猜想,很多事已经迫在眉睫“晓梅,最近你可能要请一下假,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很急“
谈晓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好,请完假,才后知后觉还不知道出现什么事了“小鱼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庆深吸了一口气,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没事,请完假了是吗?”见她点头,余庆道“我要你帮我去找余馨的爸妈”
谈晓梅诧异“你不是很讨厌他们吗?怎么要去找他们”而且这茫茫人海,去哪找?
“因为他们可能知道我想要的真相”而那个人以为自己最不会去就是的就是那群人。那么那群人,就越可能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底出什么事了?“谈晓梅被她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害怕,威胁不到你”
听余庆这么一说,谈晓梅脚直接一软,身体后倒坐在沙发上。
余庆怕她多想,找了一个借口“他们把我东西拿走了,很重要“
谈晓梅喘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可是这么大城市我应该怎么找?”
“你平常走门店,周围的药房你都认识,你先从派出所门口周围的药店打听一下他们,我去车站的地方看看,他们看起来身无分文,没有住的地方,这个地方他们可能去“
“好”
“有信息打电话给我”
两人很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