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全很苦恼。
虽然知道顾雅雅的死亡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体内的毒造成的,但事实上刘华全一起其他几人找不到顾雅雅的行踪。
唯一发现的情况则是通过顾雅雅的父母询问顾雅雅这些天的的活动情况。
他们找了顾雅雅的男友——一个名叫陆洋的小伙询问顾雅雅案发那天到底干了什么。
陆洋也只是说自己当天上午在首饰店给自己的女友买了条水钻四叶草项链。
还没来得及送去自己就被警方告知这件消息。
不过顾雅雅男友极力否认自己和顾雅雅的关系,声称事发当天并没有见到她。
没有见到?
监控摄像没拍到?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监控只留下了顾雅雅3月28日上午离开的情景。
她并没有回来过。
“警察……唉唉,你们来干什么啊?我们这没犯事啊!”
刘安往后倒退,大着舌头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话咕噜噜的全说出。
刘华全一瞪,立马闭上嘴巴不说话,将他们弓身请进了屋。
“你们老板呢?”
进屋,刘华全开门见山。
“哦对,老板不在这,我是轮班留宿在这里的。”
“……”
刘华全沉默,掏出手机,翻动着金桥市市公安厅发来的档案。
老板房天天,于一四年在海恒区派出所注册营业执照,公安局备份,并且保留了档案。
上面说,房天天开的聊斋阁是一家自习室。
可是……
“上面说你们开的是家自习室,我看你们这不像啊!”
“把你们老板的手机号报给我!”
刘安这时候噎住了,支支吾吾老实的将房天天的联系方式交给他们,生怕牵扯到自己。
“刘队长,你这样怀疑我们就不对了,我们是无辜的人民群众啊,自习室生意不好,我们改做心理咨询了。”
“不信您看看墙上,都是心理咨询的合格证,您就别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我们店里了。”
“出门转转,看看问问其他人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有点收获。”
“您和您带的一帮警察来我们店,别人看到会误会的,我们小店还做不做生意了啊?”
想着怎么开脱自己刘安油嘴滑舌的说着。
可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锥刺着他的舌根,瞬间麻意涌上。
舌头无法动弹,如同自缢死亡之人紫红色的舌头长咧咧抵在下巴上,口水顺延淡黄色的舌苔有雷击般的裂纹。
顺着舌头一直到后脑部位的脑户穴,还有后脖颈部位的哑门穴一阵剧痛,这一瞬间刘安的脑子突突的跳,视力分散,甚至把眼前的刘华全看成三个人,晃花了影子。
“唔,唔?”
唔唔唔唔!
唔,唔啊!
在想开口,刘安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刘华全。
刘华全叫人都出去,只留个实习小警察看着门。
见刘安变老实了,刘华全厉声开口。
“行,你看到了吧,他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合你的意了。”
“但该说也该说出来吧,有些话憋在心里对自己不好,对我们还有人民也不好。”
“大家都是谋生的,谁欺负谁啊,你要是真没干什么的话,难道我还包你吃牢饭吗?”
“你以为牢饭不要钱啊?”
“唔!唔!”
刘安惨兮兮的叫了两声,立刻被刘华全大停叫板。
“行,我知道你内心肯定是激动的,咱们不急,坐下来把事情慢慢捋。”
“你说,你到底在聊斋阁内从事什么服务性质的工作?”
“这里不是审讯室,我也不会把他们记在本子上,现在没有人,你就放宽心说出来吧。”
可过了半晌,刘华全始终没能等到刘安的回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不知道?”
刘华全开口想吓唬吓唬刘安,话音刚落,面前的刘安支楞着身子,当着照自己的面亢嗤一声倒在了地上。
……
现在天已经大亮,当盛辞回到现实中时,已经是上午的九点整。
出租屋前打扫的很干净,门房不远处绿箱皮大垃圾桶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杆子压的长长的。
里头放的正是盛辞本人的衣物。
这老板清家门的速度也忒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