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牧前前后后一共砸进去五十多万，把自己身家一半都扔了进去。
效果立竿见影，三周之后，李牧的专辑《第一个十年》在酷狗排行榜上销量第七，累计五万四千多张。
这可把许多歌迷和吃瓜群众惊呆了，虽说2010年网络普及率远不及2020年，但此时大多数互联网网民好奇心那是无比的旺盛，好似春天里使劲往上拔的麦苗。
一有点苗头就收不住了。
眼瞅着一张不知名的专辑将JJ，小刚等人抛在身后。
这群躁动的年轻网民可憋不住了，纷纷开始一探究竟看这新冒出来的大神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神通。
也有许多歌手粉丝表示不忿：“怎么可能，这个成绩一定是刷出来的。”
“就是，就是，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超过JJ。”
“楼上的不要慌，这只是酷狗软件的排行榜而已。”
“确实，还有其它网站的。”
“我就是说嘛，JJ的唱片销量不知道甩他多少条街。”
一时间网络上关于新专辑的评价褒贬不一。
但是频繁的谩骂声也让这首专辑出现在了更多的人面前，有人开始分析。
专辑名倒是不难理解，现在是2010年，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应景而生。
但是歌手的名称叫壹仟，是个新面孔。
加上专辑评分高达8.8。
这一下更是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有人怀疑，这个歌手是不是和伍佰有一定的关系。
就这样，怀着好奇和忐忑，这些人半信半疑的选择了试听。
有人还在心里嘀咕，老子先去试毒，万一这专辑要是名不副实自己就去贴吧曝光它。
这些人满怀期待的将专辑点开，看着专辑的九首歌顿时就愣住了。
“你妈妈的吻，怎么才九首歌？”
“卧槽，老子一直以为缺斤少两只在菜市场出现，现在搞音乐的也这样了？”
“不管了，举报走一波。”
……
在这个专辑普遍以十首或者十二首为主的年代，李牧一张九首歌直接打破了这些歌迷的认知。
这些第一批购买了专辑的人纷纷开始骂娘，有的急性子已经开始登录微博准备骂人了。
但是一搜索，壹仟，压根就没这个人。
可把这些人给急坏了，去年买了个表，想骂人连对象都找不到。
这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劲。
有的人比较直接，老子找不到你的人我就去贴吧骂。
骂完还能找到一群人和自己一起骂。
有的人字都已经打好了。
骂人也得找到槽点才行，有的人怀疑的选择播放专辑。
写满故事和回忆的《青木》一点一滴进入这些人耳中，李牧那迷人且深邃的嗓音一下子就捕获了大批的粉丝。
这些人敲打着键盘的双手开始放缓，心中积累了多年的情感也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一曲终了，周围的一切再次将人们拉回现实。
之前那些气愤的歌迷也不再生气，就连电脑上那原本骂人的话都开始一个个删除。
也有的直接在后面加了一行字。
他娘的，《第一个十年》还真他妈好听。
坑比玩意，呵呵呵，开个玩笑。
原本对专辑还有些不爽的歌迷也开始主动的为《第一个十年》打广告。
百度贴吧，企鹅空间，甚至一些歌友群里都开始充斥着《第一个十年》的广告。
短短一周的时间，《第一个十年》专辑销量由五万四涨到了六万七，成功进入第六位。
网络上掀起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水军，声势之大让人乍舌。
上一次娱乐圈这么热闹还得追述到两天前，某摇滚歌手头条被抢而引发网友调侃。
小县城里消息匮乏，直到一周以后李牧班上才有同学提起《第一个十年》这张专辑。
说话的是班里的一个女生，叫方思思，平日里一有时间就拿出两个耳机塞到耳朵里，是周董的铁杆粉丝，容不得别人说偶像的半句坏话。
这天她对着好朋友李雪琴说：“快来，昨天晚上我新下载了几首歌，绝对巴适。”
李学琴在座位上动都没动：“让我猜猜，肯定又是周天王的新歌吧，你自己听吧，我还得做试题。”
方思思都有些急了：“不是，好像是一个刚出道的歌手唱的，现在销量都进入榜单前十了。”
李学琴一听不是周董的歌顿时送了一口气，这货天天给他分享周董的歌，听的自己耳朵里都起了茧子了。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王学友的粉丝吗？
同时李学琴内心也有些疑问，到底是什么歌曲能让这个周董铁杆粉丝兴奋成这样。
她走过去将一只耳机塞到耳朵里，噫，这个风格好像比较小众。
应该是属于民谣一类的歌曲吧！
不过现在歌曲五花八门的，有人企图用这样的小众歌曲来搏出位也情有可原，毕竟名气与收入也是直接挂钩的。
方思思挑了挑眉毛：“还不错吧？”
她也没反驳：“嗯，还行，但是这种类型的歌曲受众相比流行音乐不知道窄了多少，想要出头很难。”
李学琴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评价。
方思思也没有和李学琴争辩，反而一脸神秘：“你接着听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反倒把李学琴虎住了，难不成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第二首开头就是一段rap，紧接着就是一段优美的女声，但是这段女声似曾相似啊！
自己为什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没敢往班里已经转学的徐静雅身上想。
不过但凡是个正常人她也不会往徐静雅身上想，再者，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和唱歌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区别的。
李学琴也是稍微一纠结就释然了，说不定是自己听过的一些歌星演唱的。
她问方思思：“这段女声是哪个女星唱的？”
方思思摇了摇脑袋：“不知道，佚名，连男歌手也是用的艺名，好像叫什么壹仟。”
李学琴又问：“有照片吗？长的帅吗？”
方思思有点受不了李学琴的花痴样：“没有，现在百度百科上都还没有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李学琴一脸遗憾：“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拥有如此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定是个超级大帅哥，要是长的像彭宇宴那就更好了。”
方思思脸上写满了无语：“花痴如果是一种病你早就无药可治了。”
……
一传二，二传四，……
壹仟的专辑《第一个十年》开始在高三二班渐渐传开，并逐渐有向年级蔓延的趋势。
暂露头角的新歌手，风格迥异的不同曲风，顿时让这群每天被各种试卷淹没的学生找到了发泄点一样。
每到课余时间，班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学生一边写着笔记一边哼着专辑里的歌曲。
李牧最近很开心，一来是专辑销量终于提高了，这也意味着真金白银流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二来每当听到班里这群人在吹嘘专辑里的歌曲有多么多么好听，他就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
真是的，这种当着面夸人的感觉真他妈不错。
直接明朗。
有时他也会整点恶趣味，故意去挑拨一下这群人。
“我怎么觉得这专辑也就马马虎虎吧，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好听？”
这时总会招来几个甚至一群人的围攻：“你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你没有听过壹仟的歌，我觉得等你听完之后一定会后悔自己的言论的。”
“其实我没听之前也是和你一样的感觉，现在我觉得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
他有时也忍不住感叹：“这年头怕是连自己坏话都不能说了。”
总而言之，这些人反应越激烈他就越开心。
4月14日，青川省发生地震。
当看到电视里报道，无数军人和医生志愿者奔赴灾区组织救援，李牧沉默了。
他联想到十年后发生的疫情，感叹，有时候尽管国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但是灾难面前全国齐心协力共赴难关的精神是其它国家无法比拟的。
和某些标榜自由和人道的国家相比，华夏同胞在面对灾难时的凝聚力让外人汗颜。
可能这就是华夏数千年来文化始终能够得到传承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第一时间，李牧来到银行。
向电视上提供的捐助账户打了10万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