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了，李牧考了576分，马磊考了488分.
和平时的成绩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比起高二，李牧的成绩提升还是比较明显的。
主要还是英语这科实在是太拉分了，高二李牧正常成绩也就是七八十左右，现在能考110。
这天语文课上，宁老师一改常态，没有和他们讲试卷，反而给他们讲起了去年夏天刚刚上映的一部电视剧《仙剑奇侠传三》。
这可把班里的一群人给兴奋坏了。
李牧关于仙剑的回忆也顿时涌上心头，谁能想道，几年后这部电视剧的主演几乎全部变成了国内当红一线明星。
和许多人注意力不同，相比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胡哥李牧更在意白豆腐霍建画的经历。
从早期的武侠神作《天下第一》里的默默无闻，再到《仙剑三》里面身怀天下的长卿大侠，最后是《花千骨》里面的长留上仙。
这位出生于79年的实力演员一步一步的完成逆袭。
班里一些人嘴里嚷嚷让老师讲讲古灵精怪的景天。
一些人则是要求讲为兄殉剑楚楚可怜的龙葵。
还有一群人念念不忘那个舍己为人的傻茂茂。
谁料宁老师讲的都不是这些。
反而对仙剑里一些人物的名字做起了分析，她对着同学们说：“你们光顾着仙剑里面精彩的情节去了，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名字到底有什么讲究吗？”
大多数人面面相嘘：“人名？人名还有什么讲究？”
马飞飞在下面起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讲究的话那就是还怪好听的！”
他的几个死党在旁边附和。
“有道理。”
宁老师将一个个人名写在了黑板上，景天，雪见，徐长卿，紫萱，重楼，花楹。
她指着黑板上这些仙剑里面的人名说道：“这些其实都是一些中药的名字。”
班里这群毛孩子顿时就炸开了锅：“老师，这怎么可能？”
她挨个解释：“景天草，别名大红七，大和七。藏语里又称所罗玛波，主要分布于西南、西北、华北、东北一带。有着祛风利湿，活血散瘀，止血止痛等作用。”
“雪见草，又名荔枝草，青蛙草，皱皮草。全草入药，广泛用于跌打损伤，无名肿痛，流感，小儿惊风，吐血等症状。”
“龙葵，一年生草本植物，浆果球形，直径约八厘米，熟时黑色……”
见到这帮孩子一脸惊讶的表情，宁老师很是受用。
她继续说道：“其实中药里可以用作人名的名字还有很多，大家可以试着举一个列子。”
见没人主动回答，她主动点名：“马磊，你来举一个列子。”
马磊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他那里知道什么中药名，饶头想了半天。
最后小心翼翼的说：“板蓝根。”
李牧听完有种掐死他的冲动：“丫的，十年寒窗怎么没把你冻死。”
……
随着高考的一天天临近，李牧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专辑发出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应该啊！
这里面每一首歌质量都非常高，怎么一点市场反响都没有。
他用自己的作者账号登录，一看专辑销量才389。
十元每张专辑，价格也不贵吧！
他开始思考问题所在。
首先专辑本身质量是绝对过关的，在渠道方面酷狗也给了几次推广来增加专辑的曝光度。
问题到底出在哪？
李牧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课间休息，李牧问马磊：“你在网上听歌吗？”
马磊也不知道李牧的意图，木讷的说：“听啊，怎么了？”
李牧问：“你听歌一般用什么软件？”
马磊一边玩着手机说道：“什么都用，酷狗，qq音乐，天天静听，网易云都听过。”
李牧试探着问：“那你花过钱吗？”
马磊一脸狐疑：“什么意思？网费算吗？”
李牧开始给他解释：“就是说比如花钱听歌，打比方就是像买歌手新出的专辑一样，不同的是直接在网上购买他的专辑。”
马磊说：“还要花钱干嘛？现在大多数的歌曲都不收费的。”
李牧一拍脑门，现在国内网络平台版权意识并不高，加上软件众多，大家都在利用免费来吸引用户流量，更别说像李牧这种直接需要付费才能试听的歌曲了。
马磊继续跟李牧解释：“大多数歌曲都是免费的，即便有的需要开会员才能听或者收费才能试听的，多找几个平台就解决了。”
马磊的话直接点醒了李牧，现在国内盗版猖獗，平台也是对这些作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作为。
加上现在网络支付手段匮乏，远没有2020年那样方便。
直接手机一掏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10年，网络支付主要为网银支付，就是直接输银行卡账号进行支付，普通人对于网络的认知有限。
在大家看来这是一项风险性较高的行为，往往可能面临银行卡资金被盗用的风险。
其它几种支付手段分别是电话充值卡充值，QQ卡，以及利用Q币进行支付。
李牧大概知道了专辑销量不好的原因了，大环境加上个人支付习惯，才造成了专辑滞销。
他开始思考该怎样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用手拨了拨马磊问：“那你有没有花钱听过这些歌星的歌曲？”
马磊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要么是一些歌星的新歌，要么是排行榜出现的新歌，反正其他的我是没有花过钱。”
他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
新歌。
歌星。
排行榜。
意思就是如果想要别人花钱来听，首先你得有名气，其次一定要在排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
那不就是？
刷票。
对了，就是刷票。
不过怎么刷呢？
找徐豪？
这肯定不行，首先酷狗工作人员的身份就注定他们不能这么做。
那还有其它什么方法？
要不，自己找水军刷销量。
销量上去了自然就能进入排行榜，也能吸引更多的人来购买专辑。
晚上回家他打开电脑，此时酷狗榜单上前十的基本都被圈里的大佬占据，但最多的也只是二十二万张。
足以说明市场行情并不明朗。
第十位是超级女生的李玉春新发布的专辑，销量才一万六千多张。
他估摸着如果能够将排名刷到第八名左右，应该就能打响名气。
第八名是孙男，销量在四万一。
自己想要超过他，大概得达到四万五到五万的销量。
他开始思考如果这样干到底值不值，自己能拿到销售额的55%，也就是说基本亏了一半。
以五万张为例，就得亏上225000元。
自己出专辑是为了赚钱的，而不是为了赔钱。
夜渐渐深了，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让李牧心一横。
搞，成功是闯出来的。
不是算出来的。
他也顾不上打搅杨怡了，直接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杨怡也还没睡，一看是李牧打来的直接就接了。
“喂，我李牧，你认识网络水军吗？”
杨怡有些莫名其妙：“网络水军？哪方面的？”
“我想给专辑刷销量，所以看看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说来也巧，杨怡他们圈子里有时候朋友新专辑刚发布，需要捧个场子，正好接触了这样的一些人。
“有啊，你要刷多少？”
李牧一听顿时就说道：“现在有时间吗？面谈，咱俩找个吃饭的地。”
找了一家营业至凌晨四点的大排档，将地址发给了杨怡，李牧点了几个下酒菜，就开始等人了。
大概十分钟后，杨怡骑着一辆无牌小踏板摩托车就来到了大排档。
李牧伸手一招呼，示意这边。
饭桌上，李牧戴着一次性手套剥完一颗田螺，伸出一只油腻腻的手说：“我要刷五万的销量。”
桌子那头的杨怡差点没把一只小龙虾给吞了：“多少？”
“五万。”
杨怡还是有点不相信：“你图啥啊？出张专辑没挣着钱不说，还得往里搭钱。”
李牧继续解决掉一只田螺：“花钱就是为了挣钱。”
杨怡说：“可是你这风险也太大了点，五万张专辑，那可就是整整五十万啊。”
李牧抬起头：“准确的说是225000，毕竟其它的一部分最终还是会流回我的钱包里。”
杨怡见状也不再劝李牧，有钱人的生活他不懂：“刷一张专辑五毛钱，不过你这数量巨大就只收你两万块钱。”
李牧一听：“没问题，多久能够完成？”
杨怡想了想说：“刷专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个账号不能重复购买，得新建很多账号才行，还得给你刷评分，预计在3周左右。”
李牧说：“那好，我明天先给你20万，剩下的钱一周后给你。”
在回家的路上，杨怡一直在猜测李牧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说他大方吧，为了价格的事情和他磨了不少嘴皮子。
说他小气吧，现在又直接豪掷五十多万刷销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