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许多不同类型的女子的皇甫少华怎么也没想到,会让一个脾性古怪的女子给迷倒。就连在慕容霄霄那样神仙面貌的女子面前,他都没有失礼过,却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女子弄得自己神魂颠倒,让他居然说出了那样奇怪的话出来,在这一瞬间,他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好化解这一尴尬的场面。
皇甫少华的这一番话让裘颖一下子懵了,她也下意识的蹦出一句:“不行,没钱我可不干。”可当她说完,她好像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毕竟现在是她想要留下来看热闹,而不是收钱去做一些她不太乐意的事。可这时候的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刚才嘴快。
两个人似乎进入了死循环,明明皇甫少华是想要让裘颖留下来跟他一起看热闹,却脑袋在那一瞬间短路说出那样的话;而裘颖却是因为过往的谈判习惯,让她一下子无脑的说出那样的话。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场面。
“我看你们就别吵了,钱我义兄会给你这只小狐狸的。”这把美妙的声音自然是来自那位倾国倾城的慕容霄霄。她一眼就看出来,皇甫少华这个脑子短路的人的意图,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后她也很自然地看了看慕容勋和李元霸。
李元霸并没有说什么,天色太暗,他也没拿着火把灯笼,自然也看不到他面部表情。
由于慕容霄霄拉下她斗篷,展露出那副盛世美颜,让那些在围观的百姓将手中的火把灯笼不自觉的高举了,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目睹。因此还有些人出现了推推嚷嚷的情况,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毕竟李元霸轻轻的咳了一下。他们立即调整了各自的心态,毕竟他们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太守府前的目的。
“妹妹,你还可真是会为哥哥花钱啊……”慕容勋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然后对着李元霸也笑了笑,“赵王,这笔账我可得记在你头上啊。”
夜色看不到李元霸的表情,但看得出来他点了点头。
裘颖听到说有人会给她买单,她更开心了,毕竟看热闹还能拿到钱,这样的好事还让她给遇到了,一下子就把皇甫少华的胳膊搂住了:“小帅哥,看来今天可以赖着你了,嘿嘿嘿。”
皇甫少华的内心就如同有一头小鹿一直在撞着,裘颖这一下搂抱,让那头小鹿一下子撞出来,瞬间他感觉到整个头脑就像被什么东西冲撞出去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好了:“啊~是嘛?这么好啊……那我们……嗯……”
就在皇甫少华还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左伯山忽然蹦出一句:“慕容家主,不知道老朽有没有这个荣幸也能赚点小钱呢?”这家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到了慕容勋旁边。
“不是,你这……”左伯山这一举动让慕容勋感到很尴尬,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难道这左伯山看不出来慕容霄霄是在给那皇甫少华做调和剂吗?
左伯山居然还学着裘颖刚才那语气:“人家也想要钱钱嘛……”
“你好恶心啊!”慕容勋实在是受不了了,掏出一枚金币塞他手里,“给给给,一边去。”毕竟裘颖好歹还是个女孩子,他左伯山一个大老头,用一把沙哑的声线说着那样让人恶心的话,谁能受得了啊!
果然,旁边的慕容霄霄、皇甫少华、裘颖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连门口那些围观百姓都觉得这左伯山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左伯山接过金币之后,对着那些围观群众还嗤了一句:“你们脸能值几个钱?也不看看我,这就拿到了。”说完把那枚金币藏进自己衣袖里,乐呵呵站到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太守府的后院有一些响声,但很快就停止了。
兆叡宁嘴角微微一笑,大声嚷嚷道:“慕容家主,我们可没有时间看你们在外面的闹剧。如今朱大人尸骨未寒,相比之下,朱大人的死因才是重点吧?”
慕容勋给皇甫少华和李元霸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跟着一起进去议事厅,顺便回答了从议事厅里传出来的声音:“你急什么?我们这不进来了?还是说你觉得你的阴谋得逞了啊?”
“慕容家主,虽然你们慕容家确实家大业大,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血口喷人啊?在冉国里讲的可是律例,没有证据就说地方官员的有阴谋,这可不行啊!”兆叡宁似乎胸有成竹。
鲁明月看到李元霸走进来,他就跪向这位几个月没见的赵王,准备想要说些什么,李元霸却用手压了压,示意他先别说,先把兆叡宁的事处理了。
慕容勋走到了议事厅前,与兆叡宁只有三步之隔,他双眼正视着兆叡宁:“你还知道冉国有律例啊!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啊?”
兆叡宁显然不敢跟慕容勋对视,他背对过去:“我做出什么事了?我兆某人行事光明磊落,我做出什么事了?”
慕容勋怒吼道:“你给我转过身来!”这一声吼,带着强而有力的霸气。
兆叡宁感觉到背脊骨一阵发凉,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慕容勋。
慕容勋这才放低了分贝,但却提高了语调:“我听说你来到洝城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吧,还是朱大人收留你,让你在衙门里当个衙役。这么多年以来,洝城的案件应该是没有跟你之前口中所说的孟婆接触过吧?那你是怎么认出来孟婆的招式的?这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呢?让我猜猜啊,我想,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开始根本就不是什么乞丐!你是经过专人训练的,之前你在朱大人和其他人面前一直伪装着自己不会多少武功,为的就是更好的获取朱大人的信任,对吧?”
兆叡宁反而侧着脑袋,抬着头看着这位比他高半个头的慕容家主,咬了咬牙根,说道:“那不知为何慕容家主又对洝城的事这么熟悉呢?莫不是家主对洝城有什么居心吧?”
慕容勋举起左手食指,对着兆叡宁点几下,发出哼哼的声音,接着说道:“你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啊,看来你对冉国的律例确实很熟悉啊。”
“这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让整个洝城的人包括朱大人都觉得我才是最合适的府衙继承人啊?”兆叡宁显得非常自信。
慕容勋发出呵的一声,接着说道:“可你并没有了解清楚吧?四大家族是有权安排线报人员到各城池收集线报,并且只需要每月将线报上报给军机处就可以了。虽然线报人员不能再城池做一切活动,没有任何执法权,但他们却有完整的情报权。”
兆叡宁一下子懵了,他瞬间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可却毫无还手之力。但他坚信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把柄在这些人手上:“即使是这样,慕容家主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隐藏自己的武功,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罪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乞丐出生我就不能自学武功吗?洝城里没有办过有关孟婆的案件,但不代表我在来洝城之前没有接触过孟婆啊?慕容家主这样就断定我兆某人是经过训练的奸细,是不是太过于断章取义了?”兆叡宁对于自己这连续的几个问题感到非常有技术含量。
“我刚才可没有说你是奸细,你这话是不是露馅了?”慕容勋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