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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入巴蜀收小妹 智激全民抗山贼

蓝田城虽然也饱受旱灾的侵蚀,但县令罗恩忠组织有方,带领全县百姓打井修渠,使蓝田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城中百姓安居乐业,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尤其是饭店和酒楼,从关中各地逃难过来的富户以及贫困百姓都会来消费,好不热闹。喧哗的东南街市,一处酒楼二楼东厢房中,博弈迷糊挣开眼睛,看到袁滨正坐在床边一只手支着额头酣睡着,其余四人都坐在屋中的大圆案桌四周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有的靠在椅子上打着呼噜。博弈知道他们定是日夜守着自己,一定很困,就不便打扰他们,遂缓缓起身,这时袁滨额头突然一划,猛然栽了一下,醒了过来。

“博弈,你醒了,”袁滨一脸的激动道。其余四个人也都醒了,都站起来看着他,脸上充斥着一丝笑意。博弈不解,缓缓坐起,道:“袁大哥,你怎么样了?你的病可好了?”

“你放心吧,大哥呀现在都能练剑足足练了几个时辰。”

苏觉开口道。袁滨含笑道:“大哥已经痊愈了,多亏了安神医和你呀。”“大哥说的哪里话,我的命都是你们救的,难道为大哥放三碗血治病都不行吗?”博弈一脸的欢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袁滨和其他四人又何尝不是呢,他们也在担心博弈,因为博弈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

“这是哪里?”博弈神情茫然。袁滨道:“这里是迎春酒楼,安神医那里平时有很多人来治病,而你需要静养,所以就带你来这里了。”博弈遂起身下床,袁滨扶着他。“大哥,我饿了。”

“好,我们兄弟六人早就该一起吃一顿了,三弟,让店家赶紧上菜上酒。”

“好!”羊宽转身打开门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六菜一汤以及三坛子酒摆满了圆案,里面荤素齐全,众人齐坐。“大哥,你没事就好,博弈就以茶代酒敬诸位大哥一杯。”

五杰知道博弈大病初愈,更何况年龄还小不宜饮酒,遂共同举杯相敬。“小弟,你打算以后去哪?要不然跟我们返回崤山吧。”五人各自饮下后开始吃菜,袁滨为博弈夹了一块肉道。詹权接道:“是呀小弟,跟我们回崤山吧,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只要由我们在谁也别想伤你一根手指头。”

看到五人那期待的眼神,博弈摇了摇头道:“多谢各位大哥,但博弈还要去寻找父亲,只怕不能如你们的愿了。”“那你可知道你的父亲大概在哪?”“是呀博弈,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五个即刻返回山寨,派出山寨所有的人力去寻找。”

“不必了诸位大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父亲人在何处,但我不能放弃,一年找不到就找两年,两年找不到就找五年,五年找不到就找十年。”

博弈态度坚决道。五杰打心里更加佩服这个小弟,对于他们来说博弈是一个难得的小弟,将来必定能成为一代英雄。“好,既然小弟如此坚决,我等也不好说什么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到崤山找我们,我们定当尽心竭力为你解决,”袁滨叹了口气道。其他四人也是一脸的遗憾,博弈不愿意跟他们回崤山不仅是遗憾也是损失。博弈见状,含笑道:“诸位大哥,你们不要如此气馁,博弈此次与你们分开但总有一天我们或许还会再见,到时我们一起共图大事,扬名立万,也未尝可知呀。”

“好!那我等就等那一天,希望尽快到来,来干杯!”袁滨起身举杯。博弈以及其余四人一同站起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次日,博弈就辞别了崤山五杰,离开蓝田向西而去,过风翔,路过陈仓古道时,博弈感叹道:“好一处古战场呀!当年这里无不是战场狼烟,血流成河,兵家必争之地也。”博弈看到古道旁有一处岩石,遂用一石子刻上了四个大字——‘至’‘上’‘长’‘鸣’。不久来到了梁州(今陕西汉中),博弈打算进城歇息一夜,来日再赶路,自蓝田临别之时五杰给了他一些盘缠,博弈在一处茶馆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继续赶路。过剑门关,入剑阁古道,博弈亦叹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走在栈道上,博弈不敢往下看,栈道的下面就是万丈悬崖,看不到底,眼看就要走出剑阁小道时,前面是一个很窄很窄的小路,只能站一支脚,博弈只能横着走,这时有一只鸽子突然飞到脸前,博弈被吓了一跳,猛然觉得头昏眼花,右脚不慎一滑,整个人掉入悬崖。。。。。。

梓州(今四川锦阳)、江油县、油源村。

一双模糊的眼睛张开,咉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而又安静的房间,床头旁的木案上摆放着两盘红花,缓缓起身。“哎别乱动,你还没有康复呢。”一女孩端着刚刚熬制好的药进入房间看见赶紧道。博弈一脸的疑问并带着一丝敌意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会在这里?”女孩将药放在床头的木案上,道:“我和哥哥上山采药,在一处小溪旁发现了你,你当时昏迷不醒,所以哥哥就将你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我认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博弈这才放下心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一次醒来后被人绑着即将被吃掉的经历。随后接道:“你哥哥是大夫?”小女孩道:“是呀。”

“那你父母呢?”博弈不经意问道。小女孩颇有些伤感,道:“爹娘他们去得早,只剩下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了。”“你为何会在小溪旁昏迷不醒呢?”

“唉,说来也是我不小心,在过剑阁小道时不知怎么了,瞬间头昏眼花,滑了一脚,跌入悬崖,本来认为我已经死了,没想到。。。。。。”没有说完,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并没有死,当时悬崖下是河流而不是石头地,你小子是被河水冲到小溪旁被我们发现了。”

身穿灰色素服的年轻男人进入房间,一脸的慈祥。博弈道:“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姓苏,名博弈,字长鸣。”

“我叫罗彩,今年一十有一;他是我哥哥罗世隆,今年二十有三;这个地方叫油源村,是江油县最北最偏僻的村落,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也可以叫我阿彩。”

看着罗彩,博弈就知道她的年龄与自己相仿,没想到还真是。罗世隆问道:“小子,你的胳膊上有一处刀痕,我把过你的脉,你现在身体虚弱,你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药致使身体大损?”博弈含笑道:“倒也没什么,歇几天就没事了。”语气中带着含糊和隐瞒,罗世隆也听出来了,也不想多问,直言相告道:“你之所以昏厥是因为你之前吃的药刺激身体后留下的病根,以后但凡你受到惊吓或者你愤怒的时候都会出现晕厥的状况,还有就是你出现过大出血的状况,这要是换成一般的人早就没命了,还好你身体素质强过一般的人,想必你也是习武之人吧?”

“罗大哥说的不错,我是习武之人,”苏博奕含笑道。罗世隆点了点头道:“不简单呀,你小小年纪就已经习武,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连剑都拿不起来。”“好了,不说了,你还是赶紧把药喝了吧,这几天就别下床了,好好调养身体,这几天阿彩会陪着你。”

说完罗世隆转身离去。罗彩将药端到博弈跟前,博弈直接拿起咕嘟咕嘟喝完。夜晚,博弈刚刚喝完药,突然外面马蹄声四起,叫喊声交错,罗世隆狼狈进屋,道:“天盘山的山贼又下来劫掠村子了,你们两个待在屋里,无论如何也别出去,我去应付一下。”博弈放下碗,道:“罗大哥,我与你一起。”罗世隆拒绝道:“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未恢复,且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呆在这里别动。”转身拿着一根棍子出去,过了一会儿,几个凶煞的小喽啰破门进入房间,看到博弈和罗彩两个人,罗彩害怕神色慌张,博弈直接下床,站在她的前面,罗彩紧紧抱住博弈,不敢正视前方。四个小喽啰看这里只有两个孩子,压根也没正视他们两个,而是在屋里搜罗一遍,搜出了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甚是得意离开了。

他们走后,博弈和罗彩二人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大门外面,却发现罗世隆躺靠在路边的水井,坐在血泊中,罗彩神色慌张跑到罗世隆面前蹲下,喊道:“哥哥,你醒醒呀。”悲痛欲绝,眼泪啪啪啪滴在地上。博弈也是一脸的悲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罗世隆吃力开口道:“阿彩,哥哥快不行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博弈是个靠得住的孩子,你以后要把他当作你的亲哥哥。”随后看向博弈,道:“博弈呀,我把阿彩托付给你了,你要替我照看好她,不许欺负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坚强的头瞬间勾下,那双紧握着罗彩玉手的大手也无力垂下。“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罗彩悲痛欲绝抱着罗世隆的躯体哭泣着,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何其的相似,不觉让博弈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二人随后将罗世隆的遗体买了副棺木下葬,博弈见阿彩心情始终不好,遂想出各种办法逗她开心,打心里博弈非常认同这个妹妹,毕竟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一直不见人影的父亲和远在江南的伯父、表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如今多了一个妹妹对于一个人在江湖独闯无依无靠的博弈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更何况罗世隆是因保护博弈和妹妹而死,这份情义是任何事物无法取代的。

这一晚不光罗彩失去亲人,而是整个村子大多数人家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博弈决定铲除这些山贼,然而他只是一个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博弈仔细一想,决定利用复仇来刺激村里的壮丁来抵抗山贼。博弈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村民注意到自己。

七日后的晌午,此时村里的人已经安葬完亲人并刚从悲痛里走出来,博弈在阿彩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中央的木台之上,这座木台是村长召集村里的民众聚集并发布国家实行政策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保证政策传达到每一个百姓的耳中;博弈开始了他的表演,用一木棍当成刀剑来耍,如同演杂技一般,罗彩则是在旁边边敲锣边大声喊:“大家快过来看呀,苏氏武艺免费给大家看了!”

村里的百姓听到锣声纷纷向这里聚集,博弈的武艺非常流利,且动作飞快、精准,刀剑练完后,又开始练习棍法,聚集的百姓看后一片叫好,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咦,这个孩子的武艺居然如此熟练,不简单呀。”“是呀,小小年纪就已经武艺熟练到这个程度,确实少有。”“这个孩子不像是咱们村里的人,但其武艺堪称是天之骄子了。”台下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赞誉的声音。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博弈停下,话归正传,“诸位相亲,天盘山的山贼屡次劫掠村镇,官府不能制止,难道我们就这样任其宰割吗?相信你们现在都想为自己的亲人们报仇吧?”一个高个子壮汉开口道:“你说得对,我吕文泽当然想报仇,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紧接着就是一片哗然,“是呀,这些山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且训练有素,而我们手无寸铁,怎么打呀。”“我们是打不过这些山贼的,光想着报仇又有什么用呢?”。。。。。。

“乡亲们,我苏博奕今年才十二岁,但我还知道最起码要拼一拼,而你们其中很多大老爷们却连拼的勇气都没有,无论做什么事如果先存了惧怕之心,那就什么也做不成。”此话一出,整个现场瞬间变得安静,大家都看着苏博奕,博弈接道:“如果乡亲们再这样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请你们家家都备好棺木吧,以免到时候山贼下山入村劫掠后再费事准备。”语气中充满着嫌弃和斥责,现场的百姓瞬间炸锅,都指着博弈斥责小小年纪如此傲慢无礼,说话没分寸等等。

“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总之我有一身的武功,能够保证我一家的平安,至于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博弈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吕文泽大声道:“小子,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激我们,倘若真如你所说我们该如何对抗山贼呢?”“是呀小子,你倒是说呀。”“是呀,倒是说呀。”。。。。。。

博弈等的就是这些话,转身道:“如果大家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组织大家一同对抗山贼,我敢向你们保证,只需要一次就能把山贼打得不敢再侵扰我们。”“听你的?你个小娃娃,你知道怎么组织吗?毛都没长齐呢还想带领我们去对抗山贼?”

“哈....哈....哈...哈。”

台下一片笑声,博弈含笑指着那个人道:“那既然如此就请这位大哥带领我们一起对抗山贼吧。”“这个......”那人顿时说不出话来。“你连点头答应的勇气都没有,又怎能组织得了?”博弈面色冷淡道。

“好,我吕文泽相信你,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

台下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好,小子我听你的。”“我就相信你一次,倘若失败了,乡亲们肯定会找你讨一个说法的。”“小子,我们听你的。”台下的声音逐渐一致,博弈满意得点了点头,目的终于达到了,下面就开始部署应对的措施了。

博弈先是仔细勘察了村子周围的地形,发现村子西北有一处峡谷窄道,经过询问方才得知天盘山就在村子西北二十多里,而这窄道是必经之地,博弈心中已经有主意了。组建一个保村团,人数大概一百来人,分为三队,每队设立一个队长,一队的队长由吕文泽担任,二队的队长由李虎担任,三队的队长由秦甘担任,这三个人要么就是攀爬高手,要么就是扔石子扔的准,总之都是有一技之长,每队分配三十人,博弈则是带十个人作为直属队,直属队个个身强力壮,由博弈亲自从村子里的各处人家筛选的,看到博弈组织地很有规矩,使得吕文泽、李虎和秦甘对其产生几分敬意。

为了防止山贼发现村子里的情况,博弈规定保村团所有人深夜在村子南面的空地上训练,辰时所有人回家睡觉,经过五夜的训练,保村团的所有人都已经有了作战杀贼的经验,博弈在松州的一年里看完孙子兵法,受益匪浅,更加上这一路上看的《兵法奇略》,一直都想找机会试试手,故借这次抵抗山贼将兵法应用到现实中。

从吕文泽的口中打听出山贼一般都多则隔一个月,少则隔二十天就会来劫掠一次,具体去那个村子吕文泽也不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油源村是离天盘山最近的,而且那条窄道是山贼劫掠各个村镇最近的一条路,走其他路的话需要多绕二十多里,博弈遂决定就在窄道伏击山贼。

博弈从村子里的各个百姓家里了解到这次山贼劫掠村子得到的东西都很少,不像以前那样掠走了很多牛羊以及财物,博弈料定山贼定会在二十天以后再次下山劫掠,故在第十九日夜带领保村团来到窄道埋伏起来,同时连夜在峡谷之上备好滚木礌石以及陷井。

七月十五日夜晚,一行由一百五十名小喽啰组成的队伍经过峡谷窄道,博弈在峡谷之上看着,只见小喽啰的前队的几十骑兵突然陷入了马坑,博弈立即命人在峡谷之上点火,吕文泽和李虎立即率领各自的小队往峡谷下扔石头和滚木,山贼们瞬间懵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人埋伏,山贼被砸死很多,这时博弈率领着直属队冲了下来,直击山贼的中队,吕文泽也率队冲了下来,李虎和秦甘按照事先的部署东西合击山贼的前队,中队的小喽啰很快就被全部杀死,博弈命吕文泽去攻后队,自己率直属队击山贼前队背后,厮杀声响彻整个峡谷。

一个时辰后,山贼被全部歼灭,只剩下五六个人逃脱,一部分被活捉,此次山贼是由首领韩琦率领,此时韩琦被李虎和秦甘的两队人合围在一个胡同里,韩琦仍然不束手就擒,拼死相抗,李虎和秦甘不是对手,准备下令所有人一拥而上时,博弈来到并制止,道:“为了杀此人再赔上去几个兄弟的命不划算,此人交给我吧。”

韩琦看向博弈,嘴角流下一行血,“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伏击老子?”语气非常恶劣。博弈用白布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态度冷冷道:“你问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油源村里的人,今晚伏击你们的都是油源村的人。”

“你们居然会主动前来伏击,且伏击的地点都找得那么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呀,事已至此老子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来吧!为你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吧。”

博弈擦完刀上的血,道:“今晚我们每一个人拿的都不是刀剑,而是锄头菜刀,正是你们认为百姓是手无寸铁可以任人欺辱的羔羊,才导致你们今晚惨败的最主要的原因,岂不闻昔日的陈胜吴广不堪忍受秦朝暴政揭竿而起,犹如燎原之火,瞬间将整个大秦朝烧的遍体鳞伤;百姓连朝廷都敢对抗,更何况你们这些小小的山贼了。”

韩琦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举刀冲向博弈,博弈瞬间躲过他的平砍一刀,快速闪到其背后一刀而入,直刺进他的身体,决斗不过一瞬间,韩琦便趴地而死,众人皆惊,论单人对决他们连近韩琦身的机会都没有博弈居然一出手就那么干净利落。

打扫完站场,博弈清点了阵亡受伤的人数,也将近一半,毕竟人家拿的都是锋利且长的长矛和刀剑,而保村团的人都是拿着锄头和菜刀,无论如何一对一正面对决都是吃亏的,返回到村子里,博弈安慰了阵亡人员的家属,还有的家属出口指责博弈为何要选他们的儿子和丈夫去杀贼,博弈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有反驳,但村子里大多数百姓还是比较认可博弈的,因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山贼入侵村子了,村里的百姓终于可以安居乐业,这些人并没有白死,他们为村子换来了太平,也是不小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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