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总部。
“这次的蠕虫病毒,多亏了z国的应对能力,没有得到扩散......”
“行了,秘书长,别打官腔了,我们现在是代表各国来这里商讨应对方法,这些话等到结束后再说吧。”M国出席代表哈利不耐烦的打断伊莱斯的发言。
伊莱斯放下手中的稿子,推了推沿着鼻梁下滑的眼镜,这才沉声说:“好吧,不知道各国代表对这次有何见解,但说实在的,面对这种毫无征兆的,我个人毫无头绪。”
“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防止,从相关资料来看,方式太过简单,就算目前已经得到控制,但我仍然对此表示怀疑。”J国代表富江仁城一边用食指敲打着桌面,一边将目光投降余国栋
面对这样尖锐的眼光,余国栋毫无怯意。
“说来惭愧,太过突然,目前虽不敢保证全部控制住,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而没等余国栋将剩下的话语吐出,哈利便突然从座位上站起。“你在说的正是我们此刻最不想听到的话,我们要的是结果,不是你在这里来打保证。要我说,一丢,所有事就都解决了!”
“反对,目前我们对蠕虫病毒没有太多了解,在没有彻底研究,无法确定是否存在救治方法之前,这都是不可取的。”这次反而是秘书长伊莱斯抢在余国栋之前发表反对意见。
其他代表也陆续表示反对。
哈利一甩手,恶狠狠的大骂他们都是蠢猪,然后便扬长而去。
虽然有些不愉快,但会议不会因为哈利的缺席而暂停。
会议的最终结果,超过一半的代表希望。余国栋虽尽力避免这种结果,但这是其他国家答应的最终底线。
刚从会议室退出来的余国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电话,看秘书兴奋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
“什么?超人?超人出现了?”余国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了,这两字所指的那个人从世界上突然蒸发已经十年了。那个能轻易办到人类办不到的事的存在,引发了种种神迹的存在,被冠以超人称号的存在,在人类危急存亡的时刻出现了。
余国栋兴奋的情感无以言表,这无疑是现在他最想听到的消息了。
他把刚刚关上的大门推开,此时会议室里的人还没有走光,多数是记者和摄像师。
余国栋清了清嗓子,对着会议室里大声吼道:“超人,回来了!”
==========
玛丽裹着睡袍,伸手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瞬间充满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亨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往嘴里送了一只烟。随着一口吐出的浓烟,亨特渐渐清醒了过来。
“臭婆娘,干什么呢,没看见我还在睡吗。”
玛丽对亨特的谩骂不以为然,这个男人的臭脾气她早就了然于心。但就往常而言,她肯定会骂回去,显然此刻她还在想着别的事情。
亨特将床边的二手衬衫套在身上,心中对于玛丽的反常感到疑惑。询问还没说出口,玛丽倒是先发言了。
“蠕虫病毒知道吧。”
“知道。”
“我之前还担心咱们这儿来,还害怕了好一阵儿,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怎么?”
“超人回来了。”
亨特听到这儿,身体一个踉跄,还没拉起来的裤子跟着他一块滚到了床上。显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超人回来了跟蠕虫病毒传到他们这儿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但在他看来,无论超人回不回来,病毒都不会传到相隔整个大洋的这里吧。
玛丽转过身,久违的朝亨特露出笑脸。她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说:“今天新闻都传疯了,时隔十年,新一代超人回归!他可是我儿时的初恋!”
眯着眼睛,亨特才看清被玛丽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写了什么:代表余国栋昨日凌晨在联合国会议室内宣布新一代超人回归!
看完标题,亨特便无心再看,却是抓住玛丽的字眼吐槽一番。
“不是新一代超人吗,你初恋不应该是他爸吗。”
还没等玛丽数落亨特,窗外的一声巨响将两人吓了一跳。
亨特提上裤子,两步踏到窗边。玛丽倒是不在意,玩起了手机。
对街的人行道上正躺着一辆汽车。侧翻的汽车将那家超市的玻璃撞了一个大洞。只留了一个车屁股留在外边。
顷刻间,来往的人群都聚拢过来。
突然,汽车的前门被猛地推开,一只血手从车里伸出。
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了些话,似乎是打算过去救人。几人把那只手的主人从车里拉了出来,她浑身染满血迹,通过一头长发亨特判断她是一名女性。
而就在她被拉出的瞬间,她径直扑向了西装男的怀中。
就在亨特要吐槽剧情老套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西装男疯狂的敲打女人的脑袋,不像厌恶,更像害怕。
靠近的一圈人见状想跑,身后却是不停往里挤的群众,他们太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那个女人连伤十多人后,他们才后知后觉的跑开。
“玛丽,我想,蠕虫病毒可能已经到咱们这儿来了。”亨特将沙发上玛丽的衣服丢给她,“那个什么新一代超人,现在救不了咱们,赶紧穿上,逃命!”
==========
余国栋现在可是坐立难安。
高级纯棉座椅现在在他眼中就像一块烧红了的铁板。
办公室里,他起起坐坐,来回踱步。
不知道是哪儿出了纰漏。
候在一旁很久的秘书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余大使,联合国那边,应该怎么跟他们说?”
余国栋绞尽脑汁,也对此束手无策。
他开口问道:“大总统那边,怎么说。”
“大总统说,特殊时刻特殊手段,联合国这边怎么说,由您做主。”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秘书闻言后,悄声推门而出。
余国栋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树和花仍然在自顾自的争奇斗艳,一声车鸣,将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惊得叽叽喳喳的飞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