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脑袋里有个搅拌器，搅得他昏昏沉沉的。
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手怎么变红了？
有点晕。
他倒了下去。
哈里森涨红了脸，一脚踹在乔纳森肚子上。
乔纳森退出去两三米远，要不是撞到柱子，估计也得躺在地上。
他依着柱子，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把酒水和今天的晚餐全部吐了出来。
哈里森两步就踏到乔纳森身前。
“你们这些垃圾，不教训一下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他把乔纳森撂倒，用枪托一下又一下地砸着乔纳森的脑袋。
刚开始，乔纳森还会求饶，然后他就只会呻吟，到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
午夜的的酒吧里没几个人，大多都是醉汉。
这么一闹，他们都醒了。
可没人敢上去拉住哈里森。
酒吧老板站了出来，希望哈里森停手。
哈里森反手一耳光，把老板扇懵了。
另一边的乔瑟夫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他已经感受不到醉意。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乔纳森，他连爬带滚地冲出酒吧，嘴里不停地嚷嚷着：“杀人啦！督察军杀人啦！”
围观的群众才哄闹着散开，他们可不想和这件事掺和上。
哈里森听到乔瑟夫的话，这才停下对乔纳森的暴揍。
他试了试乔纳森的鼻息。
一瞬间，他感觉后脊发凉，手里的枪没拿稳，掉在地上咚隆一声，把哈里森吓得瘫坐在地。
完了，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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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反常态地挂上微笑，坐在演播室里，语气平和地念着手中的稿子。
其实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吐出火来了。
这群督察军，都是吃干饭的货色。
现在这种特殊时期竟然闹出这种大事。
本来就快爆发的民怒，就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一股脑地泄出。
罢工，抗议。
整个下城区都乱成一锅粥。
按照哈利的想法，让督察军随便抓几个平民杀鸡儆猴，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没想到议会的那几个人不同意，反而愿意为了平息民怒让哈利作为代表，在这里表示歉意，并宣布对哈里森的处罚。
这可把哈利气坏了，但他又没办法，议会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次事故，完全出乎我们预料。首先，希望各位一级公民冷静下来。我们会对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哈里森进行审判。三日后正午，审判会议在下城区均衡会总部举行。”
看到对面波音台边的人做出了ok的手势，哈利立刻摆出愤怒的表情，手里稿子被捏成团。
均衡会所里的周恒听完转播，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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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会所挤满了人。
下城区的居民里三圈外三圈地把均衡会所包围起来。
哈拉森双手反绑在身后，跪在均衡会所正中央。
他前边不远处搭起了一个高台。
高台上坐着哈利和周恒。
督察军围成一个圈，把哈里森和高台围起来，把平民阻挡在圈外。
人群哄闹着。
靠得近点的，试着吐起口水，看看能不能吐到哈里森。
站得远点的，手里就攒着点小玩意儿，直直朝哈里森扔过去。
哈利举起桌上的小木槌，使劲敲打着桌面，嘴里说着：“肃静！肃静！”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哈利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中央的哈里森身上。
这个可怜的孩子。
他看起来害怕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他低着头，长长的卷发遮住双眼，哈利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种瞳孔缩小，双眼瞪大，害怕到极致的眼神。
哈利开口说：“哈里森，你是否认罪，身为督察军，仗势欺人，当众杀害乔纳森！”
哈里森没有说话。
人群之中吵闹起来，有人说他是杀人犯，有人问候他家属。
咚咚咚！
“肃静！肃静！哈里森，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你触犯了新律法中最严重的一条——杀人罪！理应判决死刑！但新律法规定，死刑一律使用人下人制度！从现在起，你被剥夺一切权力和身份，成为奴隶！继续为人类劳动。”哈利照着几天前写好的稿子背了出来，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他无法忍受空气里那股恶臭。
“杀人必须偿命！”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
哈利就快发火了。
果然低等民就是低等民。
那是议会定下来的法律，议会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让他亲自出面，然而这些人根本毫不领情。
周恒轻轻按住哈利肩膀，拄着拐杖站起来。
“大家冷静一点，这次的审判的结果是存续议会慎重商讨之后得出的。杀了他没什么用，不如留着他做牛做马。另外，我们的哈利代表根本对审判结果无能为力啊，毕竟议会不是他说了算，你说是吧，哈利代表？”
周恒笑眯眯地转过头来看向哈利。
哈利气坏了。
这个老狐狸，摆明了就是想说自己没有权力。
哈利冷哼一声，小木槌狠狠砸在桌面上，锤把断裂开来。
“法律就是法律，哈里森将成为奴隶！”
“既然哈利代表都这么说了，大家就别激动了，无论如何，我们应该认同议会的决议。”
周恒顿了顿，接着说：“接下来，让我们全体群众的代表——乔瑟夫，死者的弟弟，为哈利代表献花！”
周恒走下高台，迎出乔瑟夫。
乔瑟夫的鼻梁上缠着纱布，他的伤还没有康复。
他手里捧着鲜花，登上高台，与哈利友好握手，再把手中的鲜花递给哈利。
两人一同看向前边的摄像头。
咔嚓一声，白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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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李嘉琳的医馆里。
乔瑟夫刚刚被李嘉琳换上药膏，缠上纱布。
周恒走了进来，打发走李嘉琳。
他脸色惨白，脸上挂着瘆人的微笑。
乔瑟夫刚想鞠躬问好，就被周恒扶起。
“乔瑟夫，你觉得存续议会怎么样。”
乔瑟夫一脸不屑，吐了一口唾沫，说：“一群吸血鬼！”
周恒点了点头。
“说到底，你哥哥会死都是存续议会的错。”
乔瑟夫没有说话。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英雄。”
“会长，你就直说吧，让我做什么。”
“三天后你来参加审判会议，到时候我会安排你给哈利送花，别的你不用知道，你会成为英雄的。”
乔瑟夫想了想，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