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诸位,主食来了。”拓跋鸿卓朝篝火人群里喊了一声,附近众人听闻连忙向傍边避让。
拓跋鸿卓身后四个壮汉抬着刚烤好的野猪,走向篝火中心,人群中又出来两人抬着架子,配合他们工作。
架子上野猪流着金灿灿的黄油,偶尔微风吹过,几滴黄油飞落到火中,将篝火烧的更旺。
拓跋鸿卓用匕首轻轻在野猪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嫩肉分开,顿时香飘四溢,能清晰听见周围好多咽口水的声音。
杨家的一个护卫忍不住说道:“村长,怎么做的啊,这么香,也教教我们呗?”众护卫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村长,教教我们呗。”
拓跋鸿卓豪放大笑,猛拍两下胸口,道:“我们这可是需要祖传的酱料,食用前需先腌制两个时辰,才能入味,若是诸位小英雄喜欢,走的时候,送些你们便是。”
“哈哈,村长真是好人啊,敬村长一碗!”
护卫将酒碗举过头顶,一口气喝个精光,众人连连叫好,“小英雄海量,当村长的也不能落后不是。”拓跋鸿卓举起酒碗,也跟着干了一碗。
“村长才是海量,今夜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有人打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众人开始轮流敬酒,也不管身边的人,认不认识,逮住一个就往死里灌。
拓跋鸿卓见时候差不多了,比划一个手势,示意站岗的小弟。
“来来来,这还有我们自家酿的山泉酒,都是用鹿茸、蛇胆酿的酒,大补之物,务必都要尝尝。”三个村民各抱一坛酒钻入酒场,拓跋鸿卓一边招呼,一边向众护卫碗里倒酒。
货物寄放处,杨家的两个护卫,靠在马车上发牢骚,“哎,难得有机会,我也想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另一个人也是满脸愁容,杨家管酒管的厉害,一个月只让喝一次,每次还只能喝一碗,这让他们这些平常习惯饮酒的人难受无比。
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结果自己划拳还输了。
“哎。”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羡慕的望着篝火的,手里的鸡腿瞬间就不香了,“我想喝酒”四个大字写满脑门。
正当两人颓废之际,有两个村民奔他们走来,“两位兄弟,饿坏了吧,你们陈商人说让你们一起去热闹闹,换我们两兄弟接替你们。”
两人闻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伸手掏了掏,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真的?”
你们两眼睛亮的都快赶上月亮了,我就算说假的,你们还能信吗?村民无奈,回答道:“是的,陈商人还在等着你们呢,快去吧!”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咳嗽道:“既然是陈领队让我们去的,离开一下也没关系吧?”
“嗯,我觉得可以。”
想到此处,两人把长枪一扔,冲着篝火一路小跑,“两位,我们的货物就拜托你们了。”
“好,放心的交给我们吧。”送走他们二人后,两个村民相视一笑,“要都是这样的傻子,我们何愁不发家。”
篝火旁拓跋鸿卓端着酒碗坐在陈天宇的旁边,“咦,那个姓齐的护卫统领呢?”
“他呀,小解去了,喏,这不回来了吗?”
陈天宇一撇嘴,拓跋鸿卓果然看见齐衡山摇摇晃晃的向这里走来。
其实齐衡山不是上厕所去了,而是去吐酒去了,本就不善饮酒的他,喝烈酒更是受不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狂吐不止。
见齐衡山回来拓跋鸿卓迎上去,把酒碗递给齐衡山,“哈哈,统领大人,我这碗可是十年陈酿,比刚才那些劣酒好上数十倍,喝上一口,保准能让你生龙活虎。”
“齐兄你就喝一口吧,不要辜负了村长得一番美意啊。”陈天宇笑道。
齐衡山看两人情真意切,也不好意思推辞,皱着眉头,小心的试探一口,酒入喉头的瞬间,他做好了辣出眼泪的准备。
但一口下去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反而有些甘甜,惊异下一口灌了下去。
赞美道:“村长,这酒真心不错,还有点甜...”齐衡山还没等说完话,就倒了下去。
陈天宇见状大笑道:“哈哈哈,齐兄,你酒量也太差了,才一碗你就倒了...”陈天宇眼睛一黑,也倒了下去。
少顷众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拓跋鸿卓见众护卫倒下,仰天长笑,“一群蠢货,叫你们一声小英雄,就真以为自己是英雄了?区区几枚金币,就想打发我,我全都要!”
拓跋鸿卓蹲下身子,在一个护卫身上摸出几枚金币,随后一脚把他踢飞,“一群穷鬼,以后啊,记着别那么轻易相信陌生人,平常多动动脑子。”
“把那个商人,还有那个护卫统领留下,其他的统统都杀了!”
“好嘞,大当家的。”
此时这群民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用不知道沾满多少鲜血的双手,摸索每一个护卫身上的钱财。
昏迷中,有人开始摸齐衡山的身子,强烈的本能提醒他有危险,而且越来越强烈。迷糊中齐衡山下意识的扣住胸前的大手,一把扔了出去。
落地的响声惊恐众人,急忙寻声源望去,“大当家的,还有一个没倒的...”
拓跋鸿卓也是吓一跳,自己的迷魂酒从未失手,怎么就有人醒了?但看到齐衡山迷迷糊糊勉强站起来的样子,瞬间放下心,原来是这小子靠意志支撑着。
“统领大人,你的意志真是让人钦佩啊,竟能抵御我这迷魂酒?”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齐衡山虽能勉强站起,但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拓跋鸿卓的具体位置。
拓跋鸿卓背着手,来回走在齐衡山面前,“我们?我们是一群懂得享乐之人,喜欢钱,喜欢美女,喜欢...折磨人的快感。”
“本来想留你一命,但可惜你醒了,所以只能请你去找阎王喝酒了!”
话音刚落,在拓跋鸿卓的示意下,两个手下奔齐衡山冲去,长枪即将贯他穿胸膛的刹那,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拓跋鸿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惊道:“你没喝迷魂酒,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喝下去的,这不可能!”
齐衡山将长剑重新插回剑鞘,一扫颓态,说道:“喝了啊,但你知不知道混元散呢?”
混元散?众人呆住,混元散可解百毒,功效极为强大,在混元散面前,拓跋鸿卓的迷魂酒就是摆设。
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今天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摆了一道!
“就算你没喝迷魂酒,你以为你自己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对,大当家的,今天他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众山匪亮出武器,站在拓跋鸿卓身后。
“谁说他只有一个人的。”一个突兀的声音至村口处响起。
拓跋鸿卓回头看到此人的瞬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吴成周怎么是你!”
“还有人呢。”吴成周拍了拍手,四道身影悠然出现,定睛看去,四人赫然是地窖里的另外四人,五人虽身负重伤,但相比前段时间,已经好得太多,毕竟这次用的冰玉露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看着拓跋鸿卓一帮匪众懵圈的神情,吴成周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拓跋鸿卓,没想到天谴这么快就到了,多日的照顾是时候该报答你了!”
“齐兄弟今日救命之恩,吴某定当报答。”
拓跋鸿卓明白了是齐衡山搞的鬼,恨不得立刻把他砍成碎片,伸手去摸自己的大刀,突然发现大刀没有了?
“别找了,在这呢。”吴成周将大刀一举,放在众人视野里,拓跋鸿卓胡须直立,厉声道:“有两下子啊,我倒要看看一个毛头小子和五个残兵败将如何敌得过,我这百人!”
拓跋鸿卓见齐衡山完全没有动的意思还在那冷笑,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你笑什么?”
“笑你平常该多多动动脑子。”
“大当家的,货物全是假的,里面装的都是稻草。”看守货物的两个山匪,慌忙跑来向拓跋鸿卓汇报。
此时躺在地上的护卫们,也缓缓站起,“不演了,不演了,齐兄,再演可要给兄弟们加工资啊。”
“你们...没被迷倒?”拓跋鸿卓一帮匪众彻底看傻了眼,今夜发生太多的意外,打的他们晕头转向。
“当然,其实从踏入这里的第一刻起,齐兄就已经发现了异常,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怎么可能不见一个老人、孩子,只有你们一群精状男子,要不是齐兄说想看看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才懒得陪你们演戏,我们的演出费可是很贵的。”陈天宇磨着指甲说道。
拓跋鸿卓周身散发阵阵杀气,合着一开始就是自己中了人家的套,没有昏迷可以理解,但吴成周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突然拓跋鸿卓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小解!是那次小解!指着齐衡山他们道:“骗子,你们一群骗子...”
齐衡山接道:“不敢当,对付无赖,当然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哼,多说无益,我吴成周今天,就要为你们屠杀的百姓报仇,天谴,到了!”
“粉碎打击。”
吴成周率先出手,十斤重大刀在他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每刀下去都能将人打的粉碎。
陈天宇看着一具具尸体分离的尸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命令身后的众护卫道:“别让他们把风头都抢了。”大叫后也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