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面颊含泪,语气哀婉的求饶道:“小法师大人,求您快快让法师大人出来吧,小女子知道错了。”
“那可不行,你将我师父活活的吞了进去,让他糟了这么大的罪,想让他出来,非得你答应一些条件才行。”江流儿摇头道。
女妖闻言连珠串的点头道:“好好好,只要法师大人愿意出来,什么条件小女子都愿意答应。”
就在女妖一语刚落之时,江流儿忽然探头探脑,在那一个劲地点头,似是度一凡在给他传音,过了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女妖,道:“我师父说了,他也不为难你,条件只有一个,师父他老人家希望女施主少造杀孽,日后只能……吃素?”
“吃……吃素!”女妖闻言惊得舌头直打卷,接着又下狠心点头道:“行,吃素就吃素。”
“我还没说完呢?”江流儿望着女妖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便知她不会那般听话的吃素,便又补充道:“为了不让女施主明知故犯,造下杀孽,师父还说了,你须得对妖皇立下矢志吃素的誓言,师父他老人家才肯信你。”
“什……什么?”女妖闻言一哆嗦,“对妖……妖皇大人起誓,这样不好吧,些许小事何必麻烦妖皇他老人家,要不我对天地大道起誓如何?”
江流儿使劲的摇了摇头,道:“我师父说了,非得女施主对妖皇立下誓言,他才肯从您的肚子里出来,否则的话,他就准备在里面过冬了。”
女妖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想起度一凡那飞起一脚,到底还是服了软,道:“好,小女子这就对妖皇大人起誓,也请法师和小法师大人做个证。”
说着女妖竟然郑重其事的跪拜在地,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这才做起誓状,言道:“我,天狐洞大护法念玲珑,对妖皇大人起誓,从今以后,矢志吃素,若有违此誓,愿受妖皇大人责罚。”
念玲珑话音刚落,云层之中便闪过两道明亮的闪电,一道符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念玲珑的头顶。
念玲珑受了符文之后,身形不由一震,神色中透出些许恐惧。
待符文彻底融入身体之后,念玲珑站起身来,望向江流儿道:“小法师大人,这下您满意了吧,可否请法师大人出来。”
江流儿这次总算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只是冲着念玲珑的肚子无声的张了几次嘴,念玲珑便觉肚腹一阵恶心,不由得一阵干呕,然后便见一道流光从她的嘴中射出,落在地上,化为度一凡的身形。
念玲珑见此一阵大喜,但也隐隐有一丝愤恨,到底被度一凡折腾的够呛,此时也不敢再行出手,怕度一凡在她肚腹中还留下后手。
于是念玲珑只是点了点头,连狠话都不敢留,便连同行撵一起化为一股粉色轻烟,随风消散不见。
度一凡见念玲珑走了,也不多言,拉起江流儿便向来路而去,如此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在一处林间空地停了下来。
度一凡刚停下,一道黑影便从一个粗壮的树干后绕出,言道:“度圣师,祖母婆婆有请您前往圣地,完成当年的承诺!”
度一凡闻言也不吃惊,平静的点了点头,道:“请你带路。”
这黑影点了点头,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度一凡和江流儿却骤然觉得眼前的景色忽然天旋地转起来,待周遭一切安静下来,两人已然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崖之上。
两人刚落下脚来,便听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言道:“度圣师,老身已然按约定引来一位妖族高手,您的收获如何?”
度一凡与江流儿闻言一起转过身,望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度一凡神色严肃的言道:“可你没说,要用我的师弟来当诱饵!”
老妪闻言面色一僵,急忙解释道:“圣师勿怪,你那师弟乃是因缘际会,赶上了这次事件,非是老身特意安排,且我已用偷天换日的法子将您师弟的心脏换了出来,此时已然还给了您的师弟,想来他应该快醒了。”
说着老妪单手划了一个圈,便有一道水镜在半空中出现,镜中的景象正是度一凡师徒二人离开的山谷,景象中央便是依依、药师伯、铁师叔等人,而此时的铁师叔果然已经醒了,正听药师伯讲解他昏迷前后的经过。
度一凡似是早已知道此事,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接着轻轻一抖衣袖,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贪狼便出现在他的掌上。
度一凡看也不看,便将贪狼扔给老妪,道:“我不知你用何人的心脏替代了我师弟的,但我不希望这人因我师弟而枉死,你且将心脏还给那人吧!”
老妪闻言不甚在意,只是将贪狼转给隐藏在一旁的黑影,目光一刻不曾离开度一凡,对度一凡倒是假意露出感激之情,道:“圣师仁慈,我替他谢谢您,只是不知我等费了这番手脚,圣师的收获到底如何?”
见老妪丝毫不将旁人的生命看在眼里,连小孩子心性的江流儿都对老妪生出了厌恶之情,更何况是火眼金睛的度一凡。
只是度一凡并未表现出来,平静答道:“我已有十成把握,解开你这一族的妖皇咒印。”
这一句话度一凡说来极为平淡,但听在老妪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震得老妪久久无法说出话来。
而这山崖也因这一句话而受到了惊扰,竟然缓缓的震动起来。
老妪因这震动而恢复了说话的能力,目光如电,横扫四方,厉声道:“这妖皇咒印解开之时大家都得解脱,你们急什么急?难道想将这圣地毁了不成,都给我各归各位。”
似是这老妪的话起了作用,这山崖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而老妪的目光也重新热切的投向度一凡,道:“度圣师,不知解开这妖皇咒印都需要哪些准备,但凡您说出口,老身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替您一一寻来。”
说着目光紧紧盯着度一凡,似乎生怕度一凡不要些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