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伍
伍/琥窃心(其六)
“看来抵达目的地了呢。”封无看着陌生的世界，和卢霆一样，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疑惑，以痕马首是瞻。
在森林里头转悠没多久，痕便找到了指向村庄的路标。
一路快速赶去，路上突然一个人拦住去路，是猫人族的琥窃心。
“哇，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原来这里还有猫兽人这种东西的嘛。”卢霆看见窃心的猫耳，夸张地说道。
“喂，你这家伙很没礼貌诶。”
“你是谁？”封无只询问道。
“呃，我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且还带回了两个伙伴？”窃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痕。
“游风怎么样了？”
“游风嘛，几天前我离开的时候都还昏迷着呢，不过既然你都出现了，想来应该情况有所好转了吧，还有羽游侠也是。”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朋友嘛，有趣，有趣！之前多有得罪啦。”卢霆大方地拍了拍窃心的肩膀。
“呃，没事。”窃心瞥了一眼对方，继续说道：“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我已经连续在这附近警戒好几天了，那些怪物后来也没再出现过了。”窃心表示。
一路闲聊过后，一行人快速返回了旅剧团所在的小镇，窃心领路到旅店门口才停下：“我就不进去了，等到要出发的时候，你们再通知我吧。”说着，便与三人告辞。
“他咋回事？”卢霆有些疑惑。
“不知道。”
“……在把你们带到我这儿之后，他就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吗……也是辛苦他了。”
三人才一进入旅店，便看到了正和旅行剧团团长说话的羽衫。
“游风呢？他怎么样了。”
羽衫瞧见痕，愣了愣：“对啊，游风呢？”她转头看向剧团团长。
“额，你也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吗……你们也别着急，他在二楼另一间房，几天前就醒了，不过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话音未落，伍游风扶着楼梯从二楼慢慢走下来：“你们……”
“这不就是当初你追着的那名旅行者嘛。”封无眼尖，一眼认出伍游风来。
“啥？”卢霆听着封无的话，不明所以，那是痕与封无的经历。
“……我感觉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现在这是在哪，已经过去多久了？”伍游风扶着额头，走到众人面前，有点迷茫地说道。
“什么意思？”痕不是很明白伍游风在说什么。
“当初你离开之前，不就是追着这位嘛，那时我还跟你说，要是情况不对，你就通知我们，结果倒好，一去从此了无音讯，要不是再一次遇见你，我还以为你早就去世了呢。”封无会错了意，他耸耸肩，有点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都是之前就认识的嘛，那岂不是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哎，不提，老板有没有酒菜，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累的很。”卢霆摇摇头，神情落寞，去找店长说话去了。
“看着你们，仿佛想起了当年的百瞰。”羽衫呵呵笑道。
伍游风看了看封无，又挠了挠头：“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没事，我认识你就行了。”封无表示这样完全OK。
“噢……”伍游风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封无挑眉，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们应该快打赢这场仗了吧？我想我是时候回到尘世界了。”痕表示。
“嗯。”羽衫沉吟良久，并未说话。
“之前那林法师说，那什么十二邪灵已经有一个被解决了，加上之前的那个‘诅咒’，还剩下十个，似乎还很漫长啊。”封无双手枕着头，散漫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是‘诅咒’再次发作了吗？”伍游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紧拳头，又低声自语：“他们现在还好吗……”
“非也，非也。”此时一道黑色邪气降临，令所有在场之人大惊失色。
“算上‘邪化’和‘灾厄’，十二邪灵，只剩下八名了。”这熟悉的出场方式，自然是十二邪灵之一的‘观测’。
“邪灵！”伍游风最先反应过来，快速凝聚魔法能量，就差没直接动手了。
痕急忙拦住伍游风：“等一下，自己人！”
“什么，你跟我说这个邪灵是自己人！”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后不久的伍游风，激动地说道。
“不不不，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们的关系的确是敌人，只是暂时合作而已。”然而‘观测’对痕的维护并不领情，只是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给你提供帮助，你替我办事，互惠互利，合作双赢，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邪灵男子说道。
“游风，先不要轻举妄动。”羽衫虽然同样十分戒备，但比伍游风冷静多了。
至于其他人，基本都是一脸懵比，除了封无以外：“或许真的是自己人，之前我们一路上，可能都有他在暗中帮助吧。”此时封无开口说道。
“居然能注意到我的存在，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所以，你来这里搞什么！”伍游风见得在场众人反应，倒是冷静了下来，喝问道。
“嗯，有何贵干？你到底想要了解什么？”
“你们不是正要讨论下一步的打算吗？这个时候怎么能少的了你们的观测者，我呢？”邪灵笑了笑，继续道：“剩下的邪灵，分别是位于8号世界的‘屠戮’，本该位于24号世界，如今却在59号世界扎根的‘统治’，”41、49、57号的‘征服’、‘暗匿’与‘死士’，82号的‘狂化’与98号的‘驱逐’，以及74号，此刻正立于你们面前的‘观测’本人。”
“将它们击溃后，邪灵王的法则将不复存在，你们也将得到自由。”
“你的话语里充满了欺诈性，你怎么可能会蠢到除掉自己呢，难道你在一切结束之后，还想祈求从我们手中苟全性命？”伍游风听罢，只对他的话语嗤之以鼻。
“抱歉，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我只是在观测的时候被你们人类的故事打动了，偶尔也想站到你们这一边玩玩而已。”观测不以为意道。
“那就继续打吧，”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我们或者大部队的人送去这些邪灵的所在地吗？”痕。
“实际上，已经用不着我了。”‘观测’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决定性的人物回到了联合城市，他的名字叫做葛子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蓝誓吗？他的儿子蓝歧成功破解了王的链接点法则，蛰伏已久的联合席外来者们，现在已经全盘出动。”
“原来是这样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日终于来临了……”伍游风感慨万千。
痕这时搂着观测到一边，说道：“要不你和我走吧，免得一死……还是说你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喂喂喂，人类，注意分寸。”‘观测’尴尬道。
“无论再怎么说，我也是十二邪灵的之一，我有我身为十二邪灵的尊严和力量，地下世界即为我，我即是地下世界的一部分。”
“无论如何，最终，我会在属于我的王座上，等待你们的到来，请记住，我们是敌人。”邪灵抽开身来，冷冷地说道。
“而我对你们的观测也不会就此结束，但是这也将会是我最后一次以私心来现身帮助你们获取情报。”邪灵说罢，再度化作黑雾消失。
“我去，走那么快，早知道我就下手了。”
“召集人手，先把这个观测干了！”痕立刻骂骂咧咧起来。
然而‘观测’并没有再次出现。
“老哥稳。”卢霆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情况，不过这个邪灵似乎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不过我总感觉我们好像有点不厚道，毕竟他刚才还说要帮我们。”卢霆一头雾水。
“邪灵的气息瞬间消失了，捕捉不到它的去向。”伍游风感应着周边魔力的异常，半响后自顾自说道。
“我感觉这家伙老奸巨猾，在不知道它打的什么算盘的情况下，的确不能久留，必须尽早除之。”封无对痕的话表示赞同。
“吃点东西，稍作休息就出发吧。”痕。
一众人等均表示赞同。
“但最后还是要找链接点啊。”伍游风有点无奈。
却旅店内几人正吃着东西，四个人却突然寻上门来。
“太好了，先知说来到这里就能找到我们的信使伙伴，没想到羽衫你也在这里……还有，伍游风？”为首的一人自称是栎东林，是来自联合城市的后勤组人员。
“所以，你们有什么新情报吗？”嘘寒问暖还有的是时间，痕并不认识这些联合席的人，只是关心和邪灵有关的情报。
“连你都出动了的话，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吗。”伍游风对意外访客的到来非常兴奋。
“毕竟养精蓄锐了这么久啊，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了。”栎东林的肩上有着联合城市后勤组的徽记——刻印在铺满花朵的白色城市上的巨盾，旁边还有两只鸽子。
听到痕的问话后，他又看向对方：“先知是让我们在讨伐邪灵的途中经过这里，我们是出动的四人小组之一，喀哧……”对方说着，拿起桌上的食物咬了一口。
“……在进行最后的战役之前，我们要必要把迷失在这儿的外来者们都联合起来，毕竟，这才像是我们联合席啊，嗯嗯嗯……”栎东林自顾自点头说道。
“哼。”后面一个神情冷漠的纤瘦青年冷哼道，他和身边的另一名少女都戴着兜帽，但她的脸上更多的还是友善的表情。
至于四人中的最后一个人，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弓箭手。
“……你们一路过来还真是辛苦了，稍作休息之后，便一同出发吧。”联合席中最有地位的羽衫提议。
夜月痕一行五人以及旅行剧团的一伙人此时都在这旅店内，再加上这突然加入的四人，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嘈杂起来。
“有点意思，人一多，气氛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卢霆一边碰杯，一遍说道。
“嗯。”封无应和。
和羽衫交好的剧团团长枫慧芸表示，他们这一去恐怕很久之后才能再见，剧团也就只能在这里为众人送行了。
还有就是，琥窃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旅店内。
经栎东林介绍，小队内的成员是临时拼凑的，那个纤瘦的灰发青年名为伽岚，是最近和炎裂一同返回联合城市的外来者，看起来应该是个十分厉害的家伙，而且不好招惹，先知好像也十分敬重他。
而伽岚这时坐在旅店的角落，并不理睬喧闹的众人，只是喝了点水而已。
而那个戴着兜帽的紫发女孩则是莲沐，也是炎裂一行人在途中加入的伙伴，是一名很强的雷系法师。
至于那位没什么存在感的陆仁，则是后勤组的一名新成员，没什么亮眼的地方。
而在经过一番休整过后，众人也决定立刻启程了。
于是乎，一行九人告别了旅行剧团，他们也因为停留太久耽搁了许多行程，往与九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在羽衫的带领下，众人开始向这个世界的连接点出发。
路上，卢霆、伍游风、栎东林三人走在一起，相处融洽。
陆仁、伽岚和痕都比较沉默寡言。
伍游风在痕旁边，时不时会加入几个人的话题之中，封无则一直在念叨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
莲沐原先是跟前面的羽衫走得很近，不过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被卢霆三人的冒险故事话题吸引，放慢脚步，听他们说话去了。
封无虽然一直在痕旁边，却对伽岚非常在意，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身上，没怎么关注其他人。
“怎么了？你瞧瞧你这，好在眼神是不能杀人的。”痕觉得封无有些过于敏感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从这个人身上，我仿佛能真实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封无皱眉看着伽岚的背影，低声说道。
一身灰色衣服，双手插袋，头戴兜帽的伽岚此时微微侧身驻足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在尘世界，灰色是死亡的象征，实在是惹人厌恶。”封无不悦。
“但他的确不是什么坏人呢，”此时带着白色法师袍兜帽的女孩走到两人身旁，替伽岚维护。
“虽然有时候是凶了点，但你们不要以貌取人啊。”莲沐抬头，眼中却有些不安。
痕只是心想这什么岚会不会是个死人，连邪灵都有了，来个亡灵应该也不奇怪吧？
“没事啦，我就随口说说而已，抱歉抱歉，不过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嘛……”封无尴尬地笑了笑，向莲沐致歉，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哇啊……干什么！”莲沐却很机警，被挨到后，连忙退了两三步。
封无讪讪地缩回手，只感觉气氛更加尴尬了。
“怎么啦，封无，诶，你该不会是想对我们队里唯二的女成员下手？啧啧啧，一路走来，虽然总觉得你贼眉鼠眼的，但好歹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终究还有这种癖好。”此时一名路过的铸剑师瞧见此情此景，向封无打趣道。
“你闭嘴。”封无向卢霆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玩笑到此结束，莲沐，怎么回事？”栎东林询问道。
“别在意，我只是跟痕稍微说了下那个灰衣男的事，毕竟我看他一路上挺沉默的，总免不了有些好奇。”封无表示。
“你居然还会感到好奇！”卢霆吃惊道。
“那，你有什么疑问，亲自去找他确认不就好了吗。”莲沐双手将兜帽往下拉了拉，叹了口气。
痕看了看之前还在身旁的伍游风，这时早已不声不响地追上了前面的伽岚。
“听起来……这不是很融洽嘛！继续走吧……”栎东林回头看了看两人，自信道：“他是新来的成员，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但肯定是值得信赖的同伴。”便又向前去了。
“……所以说，封无，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所建立的冷酷杀手形象，在我心中瞬间破灭了啊……”弄清情况的卢霆摇了摇头，遗憾地表示。
“这哪跟哪的事！要说是，那也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缘故，闭嘴吧，再不跟上就要掉队了。”封无骂骂咧咧地催促。
“好好好，行行行，继续前进！”卢霆快乐道。
“咋了，怎么一脸不忿的。”封无见痕一脸阴险地杵在那里，有些疑惑。
“再不跟上可要掉队了，忘了刚才的事吧。”封无说着，吹着口哨向前去了。
“你们真多事儿。”
“啥？”封无不明所以。
“赶紧走吧！”
封无觉得莫名其妙，也不多问，只是与痕跟上队伍。
卢霆听见痕之前话语，凑近封无旁边小声议论了些什么，被后者一句“不知道”强硬打断，两人便停止了谈话。封无也远离队伍，口头上说到附近警戒去了。
卢霆耸了耸肩，也没搭理痕，回头继续跟栎东林聊他们各自在此地的见闻去了。
伍游风此时也从伽岚旁边走开，到羽衫那边去了。
总之，一行九人继续在路上走着，痕觉得有些无聊，而且听封无之前念叨，也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一样。
痕无心与卢霆等人唠嗑，只想早日抵达目的地，便也就不觉间加快步伐，到队伍前面去了。
“……”
“在我们昏迷的这段期间，一切都被尤然先生安排妥当了啊……”伍游风听见伽岚肯定的话语，有些无奈地对羽衫说道。
“生源空间的避世者，银幕森林的不死之人。”伽岚低声自语道。
“我和痕初来这里的时候，应该还有许多成形的邪灵徘徊在这儿的，要说它们全都消失了的话，我还是有些怀疑。”
伽岚沉默不语，并未回答。
“我也觉得奇怪，我记得先前你们分开行动的那段时间，曾有个人形邪灵带来了其他的邪灵跟它们自相残杀，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是搞不太清楚。”此时窃心突然出现，从树上跳下来说道。
“……原来是你们的伙伴。”伽岚自语。
“邪灵自己内部发生矛盾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的那名十二邪灵，该不是天真的以为能拉拢我们？可笑至极。”伍游风不善道。
“嗯，先不说这个，我说，不是说出发前通知我一声的吗！害我找了这么久，还是看到你们留下的标记才跟上来的。”窃心颇为不满。
“呃……这个，走的太匆忙，一时都忘了吧，而且你要找到我们，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嘛，痕你说是吧。”伍游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正是因为对你放心，才没有叫你。”痕确信地点点头，同时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所以好好感谢我吧，不然你怕不是还要再找个两三天。”随之跟来的封无也说道。
“是啊，我认出那上面有附魔武器的记号，辛亏之前见面的时候留意了你一下。”窃心叹了口气。
“没什么，应该的。”封无表示这是基本操作，不用客气。
“总之也没什么事情，那就继续出发吧。”伍游风尬笑着。
窃心也对封无点了点头。
“你清楚先知的来历吗？”那边羽衫有些好奇地看向自语的伽岚。
“不，死域的流放之人进不了那种地方，而且，你们应该快到达目的地了。”伽岚摇了摇头。
“嗯，的确。”羽衫回答。
大约一刻钟后，羽衫与夜月痕等人停在连接点的石门口，等待着后面的人跟上，当卢霆的声音出现的时候，也意味着队伍即将启程。
“喔，终于到了啊。”卢霆看见石门上刻印着的“14”，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启程吧，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选在8号，同一条线上的传送要稳定一些。”栎东林表示。
众人点点头，没有异议。准备一番过后，便也就进入了连接点。
这一次的传送倒是没什么目眩的感觉，痕只感觉像是眼睛一闭，便抵达了目的地。
“吓！！！”
然而刚抵达目的地，还来不及查看情况，痕便看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嘶哑着嗓子，高举大砍刀过头顶，将要砍向自己的骷髅。
痕灵活地闪开攻击，然后用新匕首击向敌人的腿骨。
匕首一出鞘，当即将那骷髅腿骨斩断，锋利异常。
这骷髅不知怎的，腿骨一断，整个躯干也摧枯拉朽地崩成一摊碎骨。
此时再看周围，似乎是身处在一座废城之中，遍地到处狼藉，一眼望去，尽是些断壁残垣与白色的腐骨。
远处有许多行走的邪灵骷髅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似乎暂时没有察觉到夜月痕这边的状况。
“虽然搞不清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挺有意思的。”远处寒芒一闪，痕听见了铸剑师卢霆的声音。
痕循着声音找到卢霆，只见铸剑师一剑挥出，三两只骷髅当即蹦成一团碎骨，飞得老高。
另一边窃心也灵活地避开两名骷髅的攻击，接着摁住它们俩的脑袋，撞在一起，竟然也崩成了一摊碎骨。
“这个只是单纯被拼凑起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东西吧。”窃心看了看手掌，感觉意外地轻松。
“嗯……”认真挥出全力一剑的卢霆，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数量还真多呢，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啊。”卢霆环顾四周，发现了赶来的痕。
“这里虽然被塑造成了真实的世界，但实际上并不是真实的场景，并没有死了多少人这种说法，别被先入为主了，其实真要按照概念来说的话，这些骷髅也可以算作是所谓的‘原住民’吧。”听到动静找来的栎东林说道。
“我感觉我们好像都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你这家伙说是稳定，但这也太稳定了吧！这一眼看过去，只有我们四个在这里耶！”卢霆见栎东林和痕到来，只是抱怨。
窃心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刚好是一处较为显眼的高地。
“你们都找到这里了的话，那大家应该都在这附近吧……都分头找找吧，之后我们再到这里汇合。”
痕、栎东林与卢霆都赞成了这个提议，各自开始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