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痛得就差满地打滚了,想喊救命,但嘴里不停涌出鲜血,并且发不出声音,只能嚎嚎几声,
他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沈凌薇,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恐惧布满全身,瞳孔放大,用吓软的脚使力往后移,想着尽量离她远点。
沈凌薇拿出准备好的绳子,三两下就绑住了他,在她看来,他的挣扎毫无意义,
“皇上,你应该很想知道自己的病吧,你的下半身是不是经常肿胀疼痛,有时候还觉得直不起腰,劳累疲乏呢?”沈凌薇拾起匕首,嘴角带着冷笑,
皇上听到这话,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眼里好像沾了些怒气,但在匕首的寒光中,把嘴里的血咽下去,恐惧的成分居多。
“呀呀呀,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就告诉你吧,你劳累过度,我治好你了,这没错,但只是短暂的,我偏移了一些穴位,只要你继续过度使用你那东西,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怎样,惊喜吧。”
沈凌薇晃了晃匕首,“对了,你不是满大城地找常林派掌门之女吗,没想到我会送上门来吧,啊,看你那么难受,我就帮你切了它吧。”
匕首下落,又多了一滩血迹,皇上疼得张大嘴巴,但没法叫出声,只是嚎嚎几声。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皇后的声音响起,“皇上,淑妃的孩子快要生了,臣妾请求皇上去看一下吧,毕竟那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
沈凌薇绷紧神经,抽出玉笛,想着皇后如果开门进来时,将她……忽然她脑海里闪过皇后之前露出的苦笑,身子僵住了,
皇上反而激动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拼命用身体发出声音,
声音不大,但能让门外的皇后依稀听到,她感到有些疑惑,“皇上?臣妾进来了。”
沈凌薇动作飞快地一剑封喉,皇上立即没了动静,她放下床帘,躲在屏风后,
皇后犹豫再三,推开了门,看到床帘放下,好安静,她忍不住开口:“皇上?”她走过去,想伸手掀开帘子,
沈凌薇迅速上前,一手捂住皇后的嘴,一手抓着她往前伸的手往后带,“皇后,不要说话。”
皇后愣住了,这是九王妃的声音,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时,皇后瞬间反应过来了。
“皇后,你不是说想要出去看看山河吗?今夜过后,世上再无皇上这个淫贼,但若你坚持留下……”沈凌薇放开了皇后,
皇后转过身,用手轻轻抚摸着沈凌薇的脸颊,眼泪顺着脸蛋滑落,“王妃,你怎得瘦成这样了。?”
沈凌薇着实愣住了,她没想到皇后第一反应是这样,
“此事,你办得不妥了,你就没想过自己刺杀完,怎么脱身?”皇后很心疼她,不知经历了什么,她的眼中尽是落寞,“本宫带你出去吧。”
“皇后?那你……”
“逃不掉的,王妃,本宫早已是深宫中的牺牲品了,天大地大,哪里还会有本宫的容身之所,谢谢你。”
那一夜,皇后称出宫办急事,把沈凌薇带了出来,那站在马车旁的孤独地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道自己已是牺牲品,
沈凌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笛,为什么有时命运就爱捉弄人呢。
沈凌薇小心翼翼回到王府,看着还没亮起的卧房,轻轻松了一口气,心想肖博艺应该还未回,
然而下一秒,她一推开门,蜡烛燃了起来,肖博艺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蜡烛旁,
“去哪里了?”
“没有。”沈凌薇低下头,并不想与他对视,生怕下一秒就被看穿了。
肖博艺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拥入怀里,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我说过,等我来处理,你怎么不听话呢?”
沈凌薇把头埋进他胸膛,闷闷地开口:“我没有答应,而且你不应该把你的前程搭在这里,你都快要飞升了,这些事本就是来找我的,皇上已死,你放心好了。”
“所以?”肖博艺气极,“我从小就失去了家,前几日失去了我的兄弟,到如今,我还会允许失去你吗?”
沈凌薇推开他,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那就和离,我当初也说过吧,成亲只是暂时的。”
肖博艺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和离?!”他用手捂住脸,
沈凌薇转过身不去看他,而下一秒,一条白绫飞过来绕住她,这是这些天沈凌薇补好的魏瑶箐的白绫,
“肖博艺,你干什么!”
“好好待着,和离的事,我当没听到,你就在这里吧,剩下的我来搞定。”肖博艺说完,就走出了卧房,关上了门,任由沈凌薇在后面喊。
清晨,宫中。
林公公瞧着上朝时间快到了,赶紧进到皇上寝室,像往常一样,想着叫他起床,掀开床帘,差点没吓晕过去,床上沾满了血,而且皇上死得荒谬,那处竟也被砍了,成了“太监”之身,着实讽刺耻辱。
丧钟响起,群臣下跪,无论真心亦或是假意,全都营造出悲伤的气氛。
肖博艺在其中,他看着站在高处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国师谢辰,注意着那些迂腐的大臣所处位置,计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谢辰站在高处,依然如往日般清冷,只是他此刻的心思并不在这,他还在想魏瑶箐的事,这些日子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国师,这可一定要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啊,魏王被灭门,皇上被暗杀,这可真恐惧。”一位老臣颤抖着开口。
“你老糊涂啊,等那昨晚侍寝的娘娘醒来,一切不都搞定了吗?”另一位大臣回答。
“国师,微臣认为这些事得尽快处理……”
……
谢辰有些烦躁,一人一句,“够了,都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肖博艺捏碎手中的信号珠,一瞬间闯进一大堆千临阁的人,
而肖博艺自己则冲向高处与谢辰面对着面,
“造反啊,九王爷造反了……”
……
场面一阵混乱……
谢辰完全不当他一回事,冷笑着,“凭你?呵,你当禁军是吃素的?”
“谁吃素,可以试试,”肖博艺抽出剑,“今天的我可坚决不吃素,但你一定没有荤。”
剑意四起,人们开始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