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们不要恋战!不要恋战!随我撤退!”
眼看着明显穿着异于其他士兵,貌似是武将的人出现。周处是立马高举重槊,有意无意地让对方将领听见。但手下的士兵却是装模作样地做出撤退的假象,实则心照不宣再一次高举手中新装备朴刀,然后再重重落下~
因为在突袭前,周处下了一道密令:【一会儿突袭,不管我说什么!是要我的马没有掉头!你们就可劲儿的给我砍人。但要是我的马要是掉头了,你们就必须全给我跟上!一个不准落!听到没有……】
“大胆来者!以为本将这军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匆匆赶到的光头壮汉,听见这袭击自己的营地的人居然要跑?杀了自己这么多人,然后就想拍拍屁股跑路?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坚决不能忍!
壮汉啐出一口恶痰!是奋力一跃,高举巨斧,对着马上的周处就是一招毁天灭地的斧击!
这气息!不可敌!
可身为一名将军,怎能有不战而怯的行为呢?并且又想到在年轻一辈中,自己身为佼佼者!早已是高处不胜寒~落寞了如此之久!怎么能?!
周处是踏实马镫,双手握紧重槊!先是凌空一挑,接着就是旋转而挥!一虎,一蛟,接连而出!
光头豪放一笑,眼神里尽是兴奋:“好小子!双气兽!看看本将的蛮熊如何!”
从天而降的他,巨斧之上也是一只气兽在慢慢形成!乃是一只橙黄色的独眼棕熊!
光头大声一吼!其身后的棕熊也是张开手臂、发出嘹亮兽吼!
光头再一劈!身后棕熊!就是一掌而落!
直接迎上吊睛白虎和青鳞蛟龙!
砰!“噗……!”
周处应声落下……一声“砰”是三只气兽相撞的声音,直接是周处坐下的黄鬓野马震得七窍流血,伏在地上晕死过去!一声“噗”则是周处立马而里、行了几步、支撑不住吐血之声!
若不是其手下及时下马去扶,估计下场和马绝无两样!
“很不错……接了本将一斧子,还能立于马上!你……叫什么?”
周处擦了擦鲜血,从士兵的怀里起来,他能感觉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错位……果然实力差距太大~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本将!乃是魏国将军周处是也!你是何人?什么修为?”
周处用力将重槊砸到地上当做拐棍,强撑着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同时趁着对方没有进攻的想法,进而再获得一些情报。
或许是觉得周处已然是自己的瓮中之鳖,光头壮汉竟也是松懈把巨斧扔在了地上:“本将军乃是何武昌大将军的右旗护将——魏雄!实力……练气九重境圆满!”
练气九重境圆满!周处心中暗道不妙,这个实力……王上可有练气九重境圆满的手下?
“魏雄?本将记住你了!周家兵听令,返!”
知道了重要情报,周处也不想要这里继续多待。他的主要任务的确是要削减一万龙啸卫的兵力,可也不意味着他就是需要每一次都拼命死战……
看着周处准备带兵逃跑,魏雄是立马就把巨斧提上手中:“想走?”
作势要劈!但没等他要说“你能跑得掉”的时候.
远处山丘中,一道紫雾毒蛇凌厉而出!直冲他的腰眼!无奈,他只好回斧一挡!错失良机!
“可恶!到底是谁……”
成功逃出的周处也是见到有人帮助自己,但情况紧急不容他多想~他是驾着马疾驰而行!
“可恶!可恶!给老子追!给老子追!”
魏雄举着斧子,指着远去的周处一行人,血脉沸腾!
“将军!追不得啊!”
魏雄粗气大喘,回首就拎起那位不让自己去追的部下:“追不得?怎就追不得?”
“将军!您听我说!听我说!”
感觉自己手中的部下是越发的脸上青紫,魏雄是松开了手把对方摔在地上:“给本将军一个答复!不然本将军杀你老母!”
“是是!是”,部下是又怒又悲,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言那么一嘴:“将!将军!依我看来,这是一个圈套……”
部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将军你看,这地方本去的方向乃是一个口壶形状的黄土峡谷!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极佳兵家埋伏之地!”
黄土峡谷?埋伏?
魏雄浓眉一皱,部下看到,立马继续说道:“况且永安城的兵力,将军比我等更加清楚!他们若不实行埋伏之策,怎么能胜过我等?因此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整装待发一个劲儿地发兵去永安城!而不是浪费这简简单单不到千人的诱敌之骑上……”
……
见到魏雄按计划没有追来,周处是立马命将士们在原地休息。
周处在同行的部将帮助下,下马躬身向着身后骑马的黑衣人感谢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黑衣人停下胯下野马,摘下斗笠:“周将军,老奴是王上派来助你的。”
海公公?周处抬头看着眼前一副病入膏肓的老太监,满脑子里尽是不相信!他刚才感觉出了那道紫雾毒蛇有着和那光头一样的威力……这么说……海公公也是一位练气九重境的高手?
看着周处欲言又止的模样,海大富挥手提醒:“将军有什么问题,自然可以说明……”
周处抱拳:“敢问公公是何修为?刚才本将军打听到那贼首之将,是位练气九重境圆满的……”
海大富颔首,打断周处:“老奴也是。”
周处松了口气。
……
同样是在永安城西郊,三日前调查魔教的两位少年再次御剑归来。
“师兄?这……是要打仗了?”
师兄微微点头。
“这架势……万人的军队……师兄,这小破城够呛能够抵挡啊!我们还用去告诉……”
“住嘴,凌空!战事也好~伤亡也罢~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你我诞于凡尘,生在凡俗,是俗人。王室富贾,一饮一啄,他们想要,便去夺,与我们无关。我等宗门子弟,是行救济天下百姓而行于江湖,这与他们并不冲突。但妄加议论,甚至出言评判,仗着自己修为,行不道之事!那……就是忘了自己的出身了!忘了自己的所求了……师傅之言,你要记住了,认同心里啊~可还记得我等来此的目的?”
被师兄斥责的凌空,羞愧的低下了头:“师兄的话,凌空怎么能忘?我等二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提醒这里的君王警惕魔教的阴谋……挽救无辜的百姓……”
少爷收起愠怒,脸色化为平静:“没忘,甚好……走吧,随我进城!至于战事……放下干戈,化为玉帛……再好不过!”
……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床上,女子起身,出言……可看去本是女娇娥,声音却是忠厚十足。
这女子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令人犯罪的,但这身装扮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诱人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可这声音……不出意料,是男儿郎~
“事情如何了?”
其下,黑衣劲士秉拳相报:“回主公……自内线来报,魏雄已经兵发永安城。现,正与城中一位名叫周处之人在长坪坡交战……”
“哦?”
男人随意地挥了挥手,自石室深处的黑暗中竟钻出了一只四尺有余的火红蝠兽。火红蝠兽不仅体格非比普通蝠兽,就连一身气息都是卓尔不群,吓得底下汇报的小士根本抬不起头来!
只不过这蝠兽虽外貌狰狞无比,却在男人的面前不敢造次。只见它宽厚的蝠翼卷起劲风……缓而又缓的,比得上那家猫般~温顺得落在男人身旁。
男子也感受到自己宠物带来的气流,腰杆一转,红裙一翻,底下是春光乍现!从床头来到床尾,伸手向床头柜的杯碟中取了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鲜肉,毫无犹豫地径直喂入了蝠兽嘴里。蝠兽乖巧地吞完鲜肉,通人性般地蹭了蹭他的衣角。
男人也感受于此,发出笑声:“哈哈……此子何许人也?”
“回主公。原苍洲周家第三代人目,后家族被贬,移居永安城。在沈有学和何武昌造反之时,因剿灭叛军,而被慕容桀再次赏识。重新回归朝堂,职位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