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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春暖70

1979年盛夏热得出奇,白花花的太阳就像高悬在天空中的一个炙热的火球在烘烤着大地,刚刚窜出红缨儿的苞米和正在扬花的高粱叶子被晒得卷成了一个一个的圆筒儿。

季广兰放上炕桌,端上来一碗大酱、一块豆腐、一盘黄瓜大葱,回腿坐在炕桌边上:“她叔呀,我咋听说上边的政策又要变啦……”前后窗户的上扇都支着,一股过堂风吹过使屋里的暑气得到一丝缓解。她盛了一碗苞米馇子水饭放在耿玉霖跟前说:“别抽了,快来吃饭吧,不等那俩活兽儿了。”

耿玉霖这阵子经常害头疼,一疼起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蹦。他把烟掐灭,折了一根儿笤帚篾儿,通着竹烟嘴儿,将烟袋油子涂在半截卷烟纸上,往太阳穴上一贴:“不等了。吃!”季广兰问:“咋的,又脑袋疼啦?”

耿玉霖“嗯”了一声,端起饭碗扒了一口水饭,抓起一根大葱在酱碗里蘸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才刚儿说啥?”季广兰说:“我说呀,听说上面政策又要变啦!”耿玉霖咬了一口大葱,不以为然地说:“听他们胡咧咧去吧!”季广兰说:“啥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白凤鸣的大小子复员回来说,好多地方都在搞承包。听说这阵风又是从安徽那边刮过来的。他们把耕地和大牲口都分了。”

耿玉霖并非要问她:“你知道安徽有多远?”季广兰倒是想知道东荒地离安徽究竟有多远,问:“多远?”耿玉霖肯定地说:“反正不近!”季广兰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等于没说……再远,也都是共产党的天下!”耿玉霖诘问道:“变?咋变?公社不要啦?把地分给个人,再走土改那条道儿?”

季广兰知道,耿玉霖还在对五三年的互助合作化耿耿于怀,说:“听说跟土改不一样。这次叫承包,是分给农民承包。”

“哼!我看,不是好折腾!”耿玉霖扒了一口饭,没好气儿地把大葱在酱碗里杵了一下:“搞承包,闹土改,我看是换汤不换药……四六年闹土改,五三年成立合作社……六一年,也是安徽人起高调,把土地包给各户,闹了一溜十三遭,到头来咋样儿?搞了一回定产到田,责任到人,末了说是资本主义。再说,我就不信,好端端的公社,还有那啥……那几面红旗啥的,说不要就都不要啦?——你说不是瞎折腾,是啥?”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在家说说也不怕被谁扣帽子。依我看,六一年搞的分田单干就挺好,大伙儿的劲头多足啊!要是能包到现在,日子准能过得比现在强,起码不至于隔三差五的吃返销粮。哪有农民不交粮食反倒要吃国家救济的?……我还听说,四郎倌儿也‘掉驴’啦?”季广兰不温不火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把撕碎的大葱扔进酱碗里的同时,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耿玉霖说:“嗯,进笆篱子了,听说定的罪名还不轻呢!”季广兰问:“咋回事呢?”耿玉霖说:“啥咋回事儿?——这就是现世报!”季广兰说:“大队叫谁管事儿啦?”耿玉霖说:“听说公社又让他二大爷主事儿了,白文武还当副大队长兼着二队的队长。”季广兰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

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的几位农民,冒着杀头坐牢的危险把集体的土地承包耕种,拉开了改革的序幕……中国的改革之路是一项有着深远历史意义的重大决策,然而,起步是艰难的,直到****中央连续五年出台了五个1号文件,才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合法化,而此时,东荒地还没能感受到这一历史性的巨变。

耿玉霖听见院子里有响动,头都没抬:“你听听,你听听,这个败家兽儿!走到哪都带动静儿,不是打猫就是踢狗的。”话音未落,乞月儿和子建一前一后进了屋。

子建抄起水瓢,“咕咚”“咕咚”地将半瓢凉水灌进肚子:“饿死我啦都快。我就整不明白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破活儿……牲口还有个闲忙,这咋人活得还不如个牲口了呢?”

耿子建不太讲究卫生,常常几天不洗脚,这和他爸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他却梳着光溜水滑的斯大林式大背头,胡子刮得刚露青茬儿。他的胡子旺是遗传了父亲的特征,猪鬃似的,却从不用保险刀架,而是与父亲共用一把老式剃头刀,赶上刀钝刮不动,便常把伸直的脖子当成挡刀布来回鐾刀,看得乞月儿直咧嘴:“快饿死了还不麻溜儿上炕吃饭?吃了饭再刮脸不行啊?”

乞月儿扬手把毛巾搭在幔帐杆儿上,叼着饼子盛了一碗水饭放在炕桌上催促子建快吃饭。子建刮完脸,斜歪着身子坐在炕沿上,见父亲唬着脸看他便没敢多说话,端起饭碗往嘴里扒着,尽管陪着小心,老子还是发难了:“吃饭就好好吃饭,叭唧啥嘴?挺大个人,坐没坐相儿吃没吃相儿!”

子建知道是因为他中午刮脸惹恼了父亲,更主要的还是看不惯他那与众不同的造型儿,可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我又咋啦?”耿玉霖没有明确指出他究竟怎么了,只剜了儿子一眼。

“听说,公社又来人了……”乞月儿从来不参与他们父子两个的争吵也不劝解,局外人似地说出了耿玉霖和季广兰都很关心的事情。耿玉霖不再理会这个不贴心的儿子,放下饭碗问:“真要分地?分牲口?”乞月儿肯定地点了点头,耿玉霖没再作声,好半晌才叹气道:“瞎折腾吧,今天分,明天合……”耿子建赌气地说:“破生产队黄了倒省心,省得一天到晚像活驴似的,不知道给谁卖命。”

耿玉霖懒怠搭理儿子,看也不看他,倒是季广兰说:“傻孩子,口舌为祸福之门。你往后说话可得过过脑子,特别是在外头,可别逮着啥就说啥。”

“收工前,周扒皮……呵呵,”乞月儿自知说走嘴了,忙一捂嘴改口说,“打头的通知晚上开社员大会,宣布联产承包的事情,各家各户都要去参加,谁家也不许缺勤。”耿玉霖说:“谁爱去谁去,我不去!”乞月儿不解地望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水饭,放下碗筷一骈腿儿下了地。

漫天的火烧云变幻多端,孩子们迎着夕阳奔跑,五彩斑斓的晚霞扑面而来,扛着板凳、牵着孩子的妇女,拄着拐棍的老人都成了他们穿插超越的目标。

会场上挤满了人,连平时很少出门的老头儿老太太五保户也都端着小板凳早早来到会场上。

靠前坐的社员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闲聊,站在后面的女人为了今晚这个会,像对待一场电影一样认真地做了准备:提前做饭吃饭,又炒了一瓢瓜子,把裤兜揣得鼓鼓囊囊。她们把瓜子分给身边的人,她们都恨不能多生出一张嘴来供她们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安静的妇女则因为怀里奶着孩子,她们的眼睛里弥散着母性的柔情,只有顽皮的孩子不管天不管地的绕着操场撒欢儿。

开会的时间到了,耿玉崑拄着拐棍儿,引着两个干部模样的人进入会场。

公社干部落座,大人都闭了嘴,只有孩子们仍然疯闹不止。耿玉崑没看见王守业,大声招呼离他最近的一个大孩子,说:“那谁,你去叫王软乎,叫他麻溜点儿!”被他叫做那谁的小伙子应声去了,耿玉崑将手中的拐棍儿在地上戳了戳,又敲了敲地上一块突出的石头:“这小子老是没紧没慢,火上房他都不带着急的……”他把那块石头当成了王守业的脑袋,又敲打了一下。

正说着,王守业分开人群,忙不迭地答应着:“噢噢噢,来啦!来啦!”王守业衣着整洁,褪了色的蓝解放帽帽檐卡在眉毛上,形销骨立的脸有些呆板,只有那双小眼睛依旧十分灵活地转动着。

王守业把账本和承包方案放在桌子上,在耿玉崑斜对面双手垂下听候吩咐,耿玉崑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耿玉崑只好依从他,却不忘笑骂一句:“你呀,真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狗肉上不了大席面……”王守业知道这句骂表示了一种亲切和理解,没事人似的坐到人群里。

耿玉崑用烟袋敲敲桌子,冲着打闹的孩子,主要还是冲孩子的父母吆喝道:“都上一边疯去!开会啦!开会啦!谁家的崽子谁管管!”

会场安静下来,耿玉崑想请公社干部先说几句,公社干部却说:“你就讲吧,今儿个你唱主角,我给你打小旗儿。需要补充的我再补充补充。”

“好嘛,我倒成了唱主角儿的了!”耿玉崑洒脱地说着客气话,绕过桌子往前站定,开始讲。他先放声提出一个问题:“这些年,粮总不够吃,新粮接不上陈粮,你们知道为啥吗?谁知道,谁站起来说一说。”社员们互相看着,没人说话。

“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动真章儿就都装聋作哑……其实,你们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就是不肯当众说罢了。大伙儿也都知道了,今晚儿把你们召集来要干啥……”见大家交头接耳,耿玉崑转到桌子后面,拄着桌面:“这些年,大帮哄把人都惯出毛病来啦!拈轻怕重、投机取巧,出工不出力,没有把公社当成家的,这个事实你们都承认吧?”

耿玉崑用烟袋指着一个嬉皮笑脸的瘦子,说:“唔?二抽巴,你这个不知道愁的狗东西,你整天就他爹的知道傻乐。你来给我说说是不是这个事实……你个吃货,量你也说不出啥来。常言道,一分力气换一分收成,你糊弄庄稼一季,它准保糊弄你一年。这些年,就这么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不挨饿才怪呢!这不嘛,国家给咱们想了个摆脱挨饿的法儿,要把地分到各家各户,把大牲口也分给各家各户。打下的粮食,只要交够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全是自己的!”

人群里涌起一股惊喜的潮涌,人们嘁嘁喳喳议论纷纷。耿玉崑把手往下压了压,说:“大道理说上一火车,也不如咱们庄稼院儿的一句实在嗑儿。我今儿个就把话说白了吧!——往后,谁有章程谁使去,喝汤的别看吃肉的眼气,你要有能耐,你就天天过年谁也管不着。可有一样儿,往后再想混日子,门儿都没啦!……我就说这些吧,接下来还是请田书记跟大伙儿再说说。”

田书记站起来,人们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公社管民政的黑胖子田助理吗?现在是书记?噢,原来是裤衩子改背心——提起来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田佩仁环顾在场社员,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喷嚏很响,比他说出来的话更有震撼力:

“老耿二叔话粗理不粗,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党中央的英明决策。这一英明决策,像一阵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其他地方已经率先搞起来了……事实胜于雄辩,只有通过联产承包这种农村生产经营形式,才能有效调动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农民尽快富裕起来。现在,这股和煦的春风已经吹到我们这里来啦!”

有人在下面问,声音不大:“那不是搞倒退吗?公社都黄了,你给谁当书记呀?”人群里发出了类似笑的声音,这声音包含着许多内容,有不解,有惊讶,甚至有悲哀和难舍难分的情绪,和田佩仁同来的公社党委秘书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在小本子上专心地记录起来。

天已经黑透了,白文武合上电闸,一瞬间,会场被临时扯上的两盏200瓦电灯照得通亮,各种飞虫围着电灯飞舞,还有一些直往脸上扑,往头发里钻。灯光照耀在田佩仁的黑脸上,像老茄子蒙了一层霜,表情虽然不够生动,内心却隐藏激情。

他不动声色地说:“这位老哥问得好啊!解放前,土地私有,都是地主富农的,贫雇农没土地。土改时,把地分了;互助合作化,我们用土地、车马犁具耕牛入股,人民公社实行生产资料集体所有制与社员共有,现在,公社又要解散了,要分田到户……有人说这是在搞倒退,有人会一时想不通,说什么‘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土改前’,这种说法是左倾……不过,有这样的疑问也可以理解,慢慢大伙儿就都明白啦!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在反思失误的同时,明确了要用相当长的时间做好思想转化工作,并把今后的工作重点放在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上来……分田到户,就是改革的一部分。

“至于说我给谁当书记,呵呵……这些并不重要。只要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我情愿也……”可能有一只飞虫钻进他嘴里,张着嘴老半天,才把“回家种地去”和他的喷嚏一起喷涌而出。田佩仁这种不经意的表达方式让大家感到放松,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中,他也跟着笑起来。

人们的顾虑还有,譬如说队里的寡妇怎么办?五保户、困难户谁来管?还有,统购统销粮、农业税、各种提留怎么缴等等等等,在得到田佩仁一一解答之后,有人带头鼓起掌来,掌声和欢呼声立刻响成一片。

田佩仁让耿玉崑坐下,激动地说:“东荒地大队作为咱们公社的改革试点先走一步。关于政策方面的问题还很多,今晚儿就不跟大家伙儿细说了。”他把高秘书介绍给大家认识,高秘书朝大家点头致意后落座:“小高同志作为公社下派蹲点儿的干部留下来,有什么疑问,日后可以问他……下面,就由王会计把大家最关心的,也就是土地和牲口的分法儿跟大家交个底,心里有谱儿了,也好回去睡个安稳觉儿。”

大会在田佩仁的喷嚏声和掌声中一直开到半夜,最后剩下的都是各户掌柜的,女人还想听,可孩子熬不住都睡在怀里,更深风凉,只好抱孩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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