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天高云阔,让人舒服的很。曾黎若安排好了一切,便差翠微去给媒婆子传话。
“妈妈在家呢吗?”翠微喊到。
媒婆子想着准是又有了生意,便急着出来迎。“在家,姑娘是哪家的?可是有媒要我老婆子牵线?”
“妈妈,我是曾家小姐的丫头,我家小姐让我来给妈妈传个话。还要麻烦妈妈再跑趟贺府,说与公子听。”
“行啊,姑娘请讲,我老婆子一定听仔细了,一字不落的说与贺公子”!
“我家姑娘说了,承蒙公子厚爱,不胜感激。但我嫁过去毕竟不是正妻,心里难免憋气。你若是心里真真的有我,就许我两件事情。第一把曾家引荐给宫里的茶水买办。第二我要一万两黄金做聘礼。倘若贺公子不答应,那我就算了断了自己,也断不答应这门亲事。”
媒婆子虽见过不少丰厚的聘礼,但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还是头一回。她劝到:“我说姑娘啊,我老婆子做媒也三十年了,你这口气的聘,还是头一回听说。我也不是不给你传话。只是这话我实在不好跟贺家公子说啊!”
翠微道:“妈妈,我也不瞒你,我家小姐早听说贺家公子妻妾成群,之前几番轻薄我家小姐,让小姐心里好不痛快。如今他来提亲,小姐提这聘,也是想看看贺家公子是不是情深至此。若公子答应,那便是有了诚意,我家小姐也乐得嫁他这个如意郎君。妈妈你也算是成就了一桩美事。到时的好处自是少不了妈妈的。”
媒婆子听翠微这张巧嘴的说辞,一时觉得有理,便答应去贺府传话......
贺途亮听了媒婆子的话,邪邪的笑了笑,心想:“耍这点小伎俩也能糊的住本少爷?这等狮子大开口的聘,我若是答应了,便是给曾家保了一辈子的吃喝用度。我若是不答应,便算我没诚意,你曾黎若也自有了不嫁的道理。但我偏就不让你们如意。”
“妈妈,你回去告诉曾小姐。我娶她的心是铁定了的,过两日我便去下聘。”
媒婆子已顺当交差,便乐吧滋的领了赏钱回去了。
贺途亮叫来了家里几个侍卫,吩咐道:“今晚你们就去把人给我撸来,小爷我今天就将生米煮成熟饭。只怕到时他们要求着我娶她曾黎若了。”
过了半日,贺途亮按在曾府外的眼线回来禀报,说,今日办差的时候遇到一个同乡,闲来无事,便闲聊了几句,得了个消息:
“小弟在这京都里发什么财?”
“发财不敢说,我在对面的李家茶庄当伙计,挣些辛苦钱。老哥呢?在哪发财?”
“也不敢说发财,我在丞相府里当个小差。”
“哎呀呀,老哥厉害,这丞相府可是极高的门第,常人可不敢想这差事。”
“承让承让!”
“诶!老哥,听说你们府上公子看上了曾家的女儿?”
“是啊,算这曾家有福气,被我们公子看上还不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老哥说的是,这以后曾家攀了高枝,这李家的茶叶生意就更不好与曾家争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人家曾老头生了个俊俏的闺女呢?”
“嗯,老哥说的是,曾家的女儿确实生的好看,我也只得见过一次,真是天上的嫦娥也能比一比。只可惜她生的那怪病......”
“怪病?什么怪病?”
“大哥你有所不知,李家茶庄和曾家离的近,平日里和他家小司也有交谈,听说这曾家小女身上皮肤多有溃烂,暗中找个多个郎中也未断出个所以来。”
“小弟,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我家公子提亲,可没听曾家人提起过。”
“他曾家自是不会提起啊,提了你家公子还会娶吗?一个病女,得一担丰厚聘礼,换一门显贵亲家,这买卖是有多合适?到时候吹吹打打,轿子抬进了贺府,你家公子就算反悔休妻,这聘礼也下了,他曾家也不吃亏。再说,这娶进门的媳妇病了就休妻,也实在不是贤良所为,你们贺家的名声还是要的吧!”
小司把与同乡的对话说了一遍,贺途亮听完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炸,但又不知道是曾黎若不想嫁给她使的炸?还是急着用病女换这万贯家财使的炸?他左想右想,还是派了贺家探子去探个究竟。
......
圈套摆足,曾黎若的心稍微宽了些。但贺途亮会不会上套,什么时候来探她虚实,她皆不知,只能这样等着。所以她每日晚饭过后,都会让小菊蹲在屋外熬药,让翠微清洗染了狗血的中衣。一连五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六天,媒婆子来了,她气冲冲的对着曾夫人喊:“我说曾夫人,你们曾家也算是本分人家,怎么为了攀龙附凤耍这亏心的心思?这亏得贺家公子眼明心亮,要是这亲事说成了,我这老婆子的命也就交代给你们了。我跟你说啊曾夫人,你们的如意算盘别打了,这亲事就此作罢!”媒婆子说完,气鼓鼓摔门而去。只留得曾夫人蒙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