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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唱完,凌晨飞回浙江。当晚,冷风飒肯德基站台,站完比蔡晟早两个小时赶到浙江。早晨六点在剧组,蔡晟开始妆发,见到了冷风飒,着手整理他的衣服。海澈在旁边跟蔡晟说话,蔡晟置若罔闻,拍蔡晟的肩膀,蔡晟也不理海澈,直到耐心扶正冷风飒肩上的边角印痕,才回头和海澈讲话。其实,冷风飒的戏服没有任何需要整理的地方,服装组师傅刚刚熨烫过,拿过来的新衣服。

候场改妆的时候,蔡晟问冷风飒自己演唱会那天他去哪儿了,冷风飒随口说了一句,要你管。蔡晟就没再说话,开始背词,中间瞟了冷风飒一眼。冷风飒自己玩手机,毫不在意,过了一会儿,用唱歌引起蔡晟的注意。蔡晟生气没理,一直和服装老师说话。冷风飒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冷眼观察了几秒钟蔡晟,哎,叫蔡晟,挡住了吹风的风扇。

蔡晟说,你故意放我鸽子。

冷风飒的胳膊还挡着风扇,赶巧要回组拍戏,不是故意放鸽子。

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你不是没戏。蔡晟追问了一句。

我下午,我下午,下午,下午……冷风飒无声思索。

算了,不用想了,反正你说别让我管你。蔡晟辣辣的。

冷风飒愣愣地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了吗?我就皮一下,我就皮一下。

反正我以后不会问你了,蔡晟赌气道。

OK,随便!冷风飒扔过去一个白眼。

行,随便!蔡晟回敬一个撇嘴。

冷风飒低头继续玩手机,蔡晟跟服装老师说笑,直接忽视。冷风飒觉得事态严重了,叫蔡晟哥。蔡晟怒道,滚。两人冷战中,各干各的。冷风飒坐在桌子后边的椅子上,低头玩手机。蔡晟在桌子前面,走来走去。最后,冷风飒实在忍不住,找到一个赛车视频,让蔡晟看。蔡晟在椅子上补妆,冷风飒歪头伸胳膊,变成手机人形支架。

两人和好后,分开拍摄。一个在刘导组,一个在孟导组。蔡晟的戏份比较多,冷风飒没事的时候就好奇地看看剧组乌鸦,或者打开手机看比赛视频。冷风飒不知道的是之前在孟导组候场开拍前,心儿经常主动过来拉蔡晟的手,但是蔡晟动也不动。这次,更是肉眼可见的嫌弃,心儿刚要碰到他的衣袖,蔡晟转身就走了。

大雨倾盆中,黑夜里,蔡晟一镜到底,一直淋雨,工作人员为他裹上毛巾被,说,说好不冷的,不能反悔啊!蔡晟面色发白,却微微一笑,道,我真的不冷啊!我怕热不怕冷。工作人员一边为他擦拭雨水,一边补妆,我看你很冷。蔡晟说,我真的不冷,谢谢老师。这场戏,蔡晟拍了一晚上。连续两个晚上,没怎么睡了,在镜头前面还是笑嘻嘻的,说自己很享受这个温度,说自己不冷不累,但收工给冷风飒发微信时却说,今天好惨,在泥浆里泡半天,雨淋得睁不开眼,明天你拍时就知道了。

蔡晟已经连续熬了三个晚上了,第二天开机前仍旧一如既往的兴奋,见到冷风飒两个人肆无忌惮地小学生对打。导演给了冷风飒一把伞,说,蓝景行不能淋雨。冷风飒用伞和蔡晟的剑对打,蔡晟笑道,你把伞打烂了就舒服了。冷风飒不管不顾,只管打。蔡晟闪开一步,说,蓝景行在片场就是这样的。

蔡晟在雨中戴着漏雨的破斗笠,抒发完感情,由群演半蹲着牵马走出镜头。冷风飒放下伞,仰面淋雨,拍特写。蔡晟回酒店休息,冷风飒拍完夜戏,坐早班机飞回水果台,满脸开心录节目,在台里工作长达五天。

冷风飒回去和温柔同台跳舞,跳《boyfriend》。上台跳舞前,张薇撺掇着冷风飒夸赞温柔。冷风飒磕磕巴巴地说,柔柔是我们一个公司的艺人,也是一个组合出身,也很会唱很会跳。

组合出身啊!就组合家具、组合音响……赵波波嘴巴里开始跑火车。

没有,没有,冷风飒马上说,就是组合出道,也在节目上做舞蹈导师。

那SaSa,你眼中的温柔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王滕坏笑。

冷风飒冷汗直冒,看到温柔幸灾乐祸的眼神。温柔握着话筒,笑道,话说好了。

就很活泼,很可爱,冷风飒搜肠刮肚,转眼望向赵波波。赵波波深明大义,主动提供词语,就小兔子是吧?

是,小兔子。冷风飒总算过关了。

那温柔你心目当中的冷风飒是什么样子的?宋染不失时机地插嘴。

其实我们俩今天合作就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两次,温柔解释道,他给我的印象就是没有话,特别特别的冷,你知道吗?走到旁边就感觉空气都降了二十度。

都凝固了,宋染解读。

对,温柔说,我之前也跟他一起跳过舞,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都是心与心的交流,张薇笑答。

对,温柔应激反应后马上后悔,就零交流,你知道吗?

都是动作的交流,张薇懂了。

你踩他的脚啊,赵波波支招,他就什么地啊——啊——

冷风飒和温柔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张薇说,SaSa在别人眼里是冰山,在我们这里就是冰激凌,你知道吧,了不起啊。天选其他人都笑道,icecream,甜甜的。

开跳《boyfriend》,两人勾肩搭背,扶腰拉手。两个舞蹈机器在线battle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完美卡点,表情凝重干涩,不知道的还以为仇家就在对面。结束动作时,冷风飒从背后按在温柔腰部,不知怎地手滑了,马上跳开两步。温柔笑场,冷风飒也笑到弯腰。

张薇笑道,广场双人舞,最后,冷风飒还为温柔倾倒了。王滕比划了一下动作,就陶醉其中,特别的好看。

冷风飒笑了笑。

次日,蔡晟回《盛夏光年》剧组拍戏。化了病容妆,面色黝黑发亮,两眼无神,表演斯文败类燕公子。穆柯戴斯提着草药包,专程跑到燕子府上来看望燕公子。燕公子接过草药包,用眼睛狠狠盯着她,把她看毛了,冷淡到心慌意乱,才开口,我对你从未动过感情。

导演叫停,讲戏,这段戏的核心是用语言羞辱她,不能让她再来了,一定让她诀别感是为了保护她,所以,从一开始就用眼神杀死她。你拿着这个药,肢体反应完全是被动的,完了用眼神看着她,直直的看,完了,再起声说,我对你没动感情。羞辱就是羞辱,就是你特别干净一公子,突然变得玩世不恭。

噢,我明白了。蔡晟托着草药包,逼近穆柯戴斯,用冰刀一样的眼神,冰刀一样的话语讲道,我可以答应你,把你哥的人头给我送来。说着,上前一步、两步,把穆柯戴斯吓到后退,你若想跟我亲近,也未尝不可。

这里调要起来,导演划重点,此处是身体上的逼近,但是语调一定要肃杀威严,下一句,你要是下不了刀,之后,把拿着草药的双手背过去。这是人家对你的好,你背过去,声音起来。你若是下不了刀,注意凶狠,我这有毒药,下在你哥的茶水里面,给他喝下去。这里是给众耳目听的,为了保她,你知道。

我可以接受你的好意,蔡晟睥睨着穆柯戴斯,掂量着手中的草药,我可以接受你的好意,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你尽管说,穆柯戴斯步步后退,声音颤抖,几近恳求。

把你哥的人头给我送来,你若是能大义灭亲,我燕某保证还能像从前一样,和你谈心。你若是想和我亲近……

停,不要一直走动,导演指导蔡晟,只有这句话才动,你若是想和我亲近,也未尝不可。

蔡晟感叹,当渣男好难,只好再重来一遍。你若是能大义灭亲,我燕某保证还能像从前一样,和你谈心。你若是想和我亲近,也未尝不可。你若是下不了刀,我这里有毒药……

这里声音就起来了,导演在一旁悉心指导。

下在你哥的茶水里面,给他喝下去。蔡晟变态的眼眸古水无波,残忍无情干冷冰硬。

好好好,导演说,还可以,千万别忘了,我这有毒药,要之前那句话起的时候,你把你哥的人头弄来,就背过去了,来吧,正式开拍。

这场戏借用的是《魔幻宗师》的房子,是蓝景行叔父住的屋子,里面有云纹和图案。《盛夏光年》以为是驿馆本来的装饰,门窗什么的就没拆。触景生情,如果冷风飒在,就不用了候场时那么冷清了。这是和冷风飒拍第一场戏的地方,现在余下自己一个人无聊地跳着冷风飒教授的舞蹈,这么孤单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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