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袖醒来已是隔天的深夜,托着昏沉的脑袋。香盈袖有点渴又有点饿。
撑着身子坐起好好的缓缓神。
“你若喜欢,一夜芳香的桂花酿我院子里也是多的够你喝。”百里君凌在烛光下翻过一页的书。
香盈袖昏沉中倒是被吓个惊醒,原来自己在百里君凌的居室里。而且外面已经天黑。
“这么快就天黑了?”香盈袖不解这酒一醉就是两天一夜。
“这是第二晚的夜。”百里君凌悠悠的说着。
香盈袖更是感叹自己酒量还是不行。
“我累了!”百里君凌往后一倒就没有说话了。
昏昏沉沉的香盈袖好不容易坐起来又被带倒不免气恼,努力掰也掰不动。
“百里君凌,你倒是真能让我生气!”香盈袖不满的抗议着。
“你倒是让我觉得,我居然还能有这般的好脾气!”百里君凌久久的无奈道说着。
香盈袖欲言又止。每次百里君凌自称“我”的时候香盈袖总觉得格外的心疼。心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夜静悄悄的弥漫开。
清早的朦朦亮,香盈袖睡眼惺忪的看了看窗外的天。望了望腰间的一双手已垂落。
轻身而起,活动活动僵硬的肌肉。扎了个马尾穿了贴身的衣服。几个拉伸香盈袖便出门晨跑了。
百里君凌张开眼,轻弯起嘴角,他发现只要搂着香盈袖的腰间她便会安静的睡觉。
而他也发现最近的香盈袖特别不一样不似以往的惰性,各种奇怪的东西都可以拿来练手。
翻转过身百里君凌又睡了过去。
几圈下来,香盈袖已大汗淋漓,可路过“慧仁苑”时香盈袖隐隐约约听着几声烦躁的怒骂。
细耳听去还真是有,一路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上次被百里君凌扛着进来的,也没有细看,这一看,入门的小树林真是够大的。
“不拦着吗?”
“我不确定啊!”
“要不,告诉主子去吧,这王妃现在谁都知道她的重要性,不是咱们能动手的!”
两个黑衣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个颇为无奈的说着。
“那你去吧”
“你去吧!你跟着主子时间长!”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的,香盈袖已经是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这才一个匆匆去百里君凌的方向,一个匆匆去找消失的香盈袖。
香盈袖本想借个竹子支撑一下,不想忽然树林竹木全都不停的移动,惊吓的香盈袖紧紧的抓住竹子,被竹子带着甩动移动,忽然一下停住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松开了紧抓竹子的手。
一个落地没有扎实的与大地亲吻,反而一个凌空往下坠落,香盈袖更是惊恐的不能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百里君凌,你给我过来,告诉我怎么回事,香盈袖内心咆哮着。
一段漫长的坠落“扑通”一声香盈袖终于安全的“着落”!香盈袖摸摸自己扎根在地里的屁股,愧对于它!
“快放开本小王,不让我让你们好看!”一听就是这人在咒骂!
香盈袖抹黑摸到了一张桌椅,摸半天摸到了火折子,打开点着快油灯。
只见一个衣着阑珊双眼被破布蒙住被铁链完全捆个结实无缝的人挣扎破骂着。
“是你这个贱人抓的本小王吗!”
沦为阶下囚还这么嘴贱。
“你是谁!?”
“本小王是谁?你会不知道?”那人有点嘲讽!
“不知道才抓,知道了就不抓你了!”香盈袖一副就是我抓你的语态。
“本小王就是大名鼎鼎的耶律羽之!”
香盈袖听着名字有点耳熟,沉思片刻后终于想起来了。
“怎么样,怕了吧,快……”话未说完,便被一块咸腥的布塞住了嘴巴,耶律羽之胃里一阵恶心,却又吐不出来,只能支吾不能言语的反抗。
香盈袖将自己跑步时擦汗的布塞了进去,刚巧这几天有事没洗,今天将就着用,这一趟汗水下来味道肯定不错。
香盈袖咬牙切齿的捏捏手,几个关节活动起来,做起了拳击的准备。
几个回合下来,香盈袖也是大汗淋漓,而之前不停挣扎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嘴里却还是支吾着哼唧着。
香盈袖好心的拿掉那块布听听他的遗言。
这辈子什么样的战场打斗没见识过,什么样的内功招式没承受过,偏偏这毫无内功修为实打实的拳头一下一下打的真让人难受。
耶律羽之虚弱的说着“你敢打本小王,你……你……死……”话没说完嘴巴又被塞住
“打的就是你!不是耶律羽之我还没兴趣打你呢!”香盈袖调整好气息准备再来个几回合。
却被百里君凌紧紧的扣住了拳头。
“别将人真给打坏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耶律羽之一听百里君凌的声音又奋力的挣扎着。捆绑他的铁链更是咣咣作响。
“你说萧王爷能不能找到你呢!”百里君凌犹如恶魔般的邪恶语调,说的正在挣扎的耶律羽之瞬间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托人通知本王!”百里君凌领着香盈袖灭了地下的油灯便离开了。
而耶律羽之也是迷之的安静了下来。
一番曲折上来的路,香盈袖终于重见了光明,发现回到了之前的“慧仁苑”门口。而他们从慧仁苑旁的那颗大树旁走出来的。
太神奇了。
“你行啊!这都能把人逮进来,你不是王府里都是别人的眼线吗,也不怕被人传出去?”
“那也要他们有命把消息送出去!”说罢百里君凌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不远处的假山。
黑衣人一个上下,从假山后面提出一个粗布素衣的女子,瑟瑟发抖的跪着。
百里君凌一抬手,黑衣人举刀而起。
“王爷饶命!乔姑娘得了老太后的懿旨才得以嫁入王府。王妃院里的火是得了姑娘的命才下手的。”粗布素衣的女子泪眼婆娑的不停磕首。
“这卖主子卖的挺快的呀!”香盈袖毫不客气的打击着。
“我非自愿,只因我年幼弟弟被姑娘挟了去送进了南宫翎的府中,我不得已才听命于她。”
“多年前,西凉国的风云城主灭门,得以逃生一名临产的孕妇。你说对不对,城主夫人!”百里君凌冷冷的说着。
粗布素衣女子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傻!你以为你刚巧的就被乔箐所救,她又那般好的收留你们待产?”
女子瞪大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君凌。
“功高盖主!何来仇家一说!”百里君凌冷悠悠说出了事实。
女子眸子瞬间充满血丝。那是愤怒嗜血的痛。
“什么原因,你最清楚!”百里君凌冷泡的说着。
“本王以为乔箐也是个耐的了性子的人,看来也是不然。”
“王府三年,你从未这般急于败露过。”百里君凌对于眼前这个女子多少有点钦佩的。
“本妇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妇人忽然一脸淡然,庄重的起身给了百里君凌一个叩首。
百里君凌真要杀她何必费那么多步骤揪她出来,妇人很是明白。
“何事!”百里君凌直截了当。
“本妇等座城主夫人,游子若,多年前的一场灭门为了风云家血脉,藏身于粪车之中得以侥幸。得遇姑娘施救,便与姑娘一起在王府,平时为姑娘打听些王爷进出王府的事,也未过分他求,本妇也是倍感欣慰能遇到好人。不想错信于人,姑娘失了耐心,终是问我风云家的五百暗卫与风云剑谱的事情,本妇未提一句她便知道那么多,可想姑娘也非一般人,前些时日挟了犬子放在南宫翎府中。本妇多番努力终不得结果。想来王爷定有办法。”游戏若坚定信任的望着百里君凌。
“本王有何好处!”百里君凌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气。看的香盈袖都想拍他。
游子若一番挣扎终是无奈的叹息。
“风云剑谱不可外传,本妇可以借王爷一天。”
“风云剑谱本王年少时早就熟背,风云家暗卫到时候帮本王做一件事即可!”百里君凌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让游子若惊讶不已。
——
很长一段时间的早餐香盈袖都自行操刀。今日发生的事到现在已过早点,离午餐又有点远。
无奈还是卷起袖子做起了早餐。
还多做了一份,只有个脸皮打了一层厚冰的人非说她让他没休息好又空着肚子。非要跟她一同吃早餐。
简单的番薯粥加几个荷包蛋。
百里君凌瞧着很是新奇。夹起一个荷包蛋便吃了起来,真是好吃!
香盈袖很不屑的鄙视皇家的人吃个荷包蛋还那么新奇,可见平时的奢侈可以想象。
“我发现你知道的可真多。上次得罪了南宫翎,现在还得戳挤着南宫翎,你还真是逮着人家不放!”香盈袖呼啦啦的喝了一口粥挤兑着百里君凌。
“反正对着南宫家也不是一天半时的事了!”
“你手下人都那么厉害,还用的着什么风云暗卫?”
“错了,有件事必须是风云暗卫才能做到,不管再厉害的人都办不到。”
“就为了这事才答应人家的?”香盈袖觉得还是有点说服力不高。
“其实……”百里君凌停吃饭的动作略微别有深意的停顿着。
“风云家与我母亲蓝羽家有点渊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让风云家的血脉有损伤!”
“你这不是诓人家?当初你干嘛不出手?硬是让人与别有用心的人生活在一起?”香盈袖越想越觉得百里君凌这人太黑了。
“本王自有本王的原因,不然怎么能让乔箐这般痕迹百漏。”
“可是……南宫翎那家伙不是好那什么吗?你确定那娃娃还能好好的!”香盈袖有点担忧。
“有些事,你就不要跟着他人瞎说!很多事哪怕是当事人表现出来的也未必是真的!”百里君凌有点无奈香盈袖的八卦。
“什么意思?”香盈袖听着好像还有别的隐情的感觉,一下子便来了好奇心。
“本王还想吃那个蛋!”
香盈袖白眼一翻,卷起袖子拿起锅铲就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