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先殿内一片沉寂,“殿下,您受伤了,还是让一念去请医仙给您看看?”旁边的小仆紧张地问道。
“不用,既然你说你是医师,那你由你为本仙瞧瞧吧。”白衣男子风轻云淡地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定会为大仙好好医治。”陶夭夭的星眸里重新燃起希望的亮光。
“大仙你且坐好,我帮你把上衣脱下。”陶夭夭准备脱下白衣男子的衣服,为他诊治伤口。
“不用,我自己来吧。”说完白衣男子自己脱下了上衣。
陶夭夭看见他背部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还有零星的血水从伤口中溢出来,这么深的伤口他居然说是小伤。
“大仙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经脉,但是伤口比较深,需些时日才能愈合。”陶夭夭先将伤口处的血水处理感觉,然后敷上她从花境带来的草药,“大仙,这是我从花界带来的上好的草药,具有快速愈合伤口的效果,我先帮你敷上,不出三日,你的伤口就能逐步愈合。”
白衣男子看了看,闻了闻陶夭夭拿给他的草药,然后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用。
陶夭夭帮白衣男子敷好草药后,用随侍拿过来的白布,帮白衣男子包扎好伤口。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中,陶夭夭看见他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其他伤疤,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涟漪,这么多的伤口该多疼啊。
“还没包好吗?”白衣男子看见陶夭夭突然停下来,催促道。
“好了,这就好。”陶夭夭最后把白布打了个结,包扎完毕了。“大仙,伤口包扎好了。往后几日,需要你再来我这,我为你换药,直到伤口结痂。”
“好。明日我再来换药。”白衣男子边穿好衣服,边离开。
是夜,这是陶夭夭在天界度过的第一个夜晚,看着满天的繁星点点,她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会重现白衣男子那血红的伤口和满身的疤痕。
百无聊赖之间,她觉得去院子里走走,鎏栀池畔,明月当空,流水环绕着群山,凉风习习拂面,十分惬意,但是总感觉少了点色彩。
“是什么呢?”陶夭夭一下子说不上来。
“你在找什么?”熟悉地声音从耳边传来,眼神里有些探究地看着陶夭夭。
“额,大仙,你也没睡呀。”突然的声音把陶夭夭吓了一跳,果然是仙人,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此良辰美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白衣男子也皱着眉头看着四周,一切都很正常啊。
“啊,我知道了。”陶夭夭惊喜地说道。
白衣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想听她接着说下去。只见陶夭夭念了几句咒语,手轻轻向地面一指,地面上马上就长出几株漂亮的牡丹花来,微风吹过,传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云想衣裳花想容,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少了鲜花呢。”陶夭夭一脸满意,“也借花献佛,感谢大仙今日的救命之恩。”
“不必挂怀,换做他人,我也同样会出手相救的。”白衣男子风轻云淡地说道,看着眼前的花,也甚是欢喜。
豁达而不骄慢,让陶夭夭对眼前的男子平添了几分好感。“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夜色渐渐已深,万物进入梦乡,陶夭夭也回到了住所,折腾了一天,终于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风清云涌,暗香浮动。东方的天空透出一抹鱼肚白,太阳渐渐地冲破最后一道云层,探出红红的脑袋,万物复苏,迎接新的一天。
陶夭夭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她从屋内走出来,眯着眼看了一眼天空中高挂的日头,都这么晚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偌大的院子空无一人,只有鎏栀池畔的山水独自流淌,“奇怪这人都上哪里去了。”陶夭夭嘀咕道。
陶夭夭准备去前院看看,刚要走出院子,就直愣愣地撞上了一堵墙。
哎呀,疼死了我了,陶夭夭疼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等等,这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堵墙来,还是有温度的,她顺着墙的方向一直往上望,她的眼睛正好对着一双漆黑的眼眸,眼前的男子风流倜傥,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风景,但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却透着几分说不上来的轻浮,顿时让人失去了所有好感。
红衣男子没有理陶夭夭,径直朝前走去,来到昨天晚上她种的牡丹花前面,一脸惊讶地摸了摸眼前的花儿,“果然是花香。”
“有花自然就会有花香了,有什么好新奇的。”陶夭夭摸着她还是生疼的额头,看着眼前的豪也不思悔改的罪魁祸首,心里有些气愤。
“当然新奇了,我二哥从来不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了,而且天界几百年都没开过花……”红衣男子突然停下来,他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陶夭夭。“哟,哟,我二哥府中啥时候多了一个这么俊俏的人儿,我居然都不知道。”红衣男子眼神灼灼地上下打量陶夭夭,仿佛要把她看穿,说着还拿起右手食指准备勾住陶夭夭的下巴。
陶夭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顺势躲开了他的手,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一脸戒备地看着的红衣男子。
看出陶夭夭的芥蒂,红衣男子稍微收敛了些,一本正经的说,“你好,我叫暮宸,不知道仙人怎么称呼。”
“暮宸上仙,你好,叫我陶夭夭就行。”陶夭夭刚刚说完,就看见眼前这个自称叫暮宸的男子,叫道,“好香呀。”然后又伸长了脖子,朝陶夭夭这边闻了闻,“夭夭,这鲜花莫不是你种的。”红衣男子桃花眼里闪动着亮光看着她。
夭夭,陶夭夭瞪着眼前这个笑若桃花的男子,真的是脸皮太厚了,她好像给他刮掉一层,陶夭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她不想跟眼前的男子再纠缠下去了,可是正待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头又撞上了一道结实的肉墙。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陶夭夭心里正窝火,身后响起地爽朗的笑声,更让她火上加火。